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季琳远远看着这一幕，心口都是疼的。
眼底闪过一抹诡异阴鸷。
既然她活不了，那谁都别想活着。
祛疤膏在秦暖答应顾西沉那天，就让张一平去买了药材。
昨天才弄好两瓶，今天顾西沉就来了。
还真是掐准了时间。
莹白色的小瓷瓶丢给顾西沉。
“一天两次，这是一个月的量，一个月后，我再调配。”
秦暖说完，顾西沉眼睛微亮。
平静的心湖开始荡漾。
他就知道秦小暖还是关心他的。
不仅给他配药，还给他接近他的机会。
“下次拿药，让左砚来取。”
话音落地，顾西沉现场表演了一秒变脸。
站在不远处的左砚瑟瑟发抖。
“秦小姐，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
对于左砚这么识趣，顾西沉脸色好了点。
秦暖拧眉：“你身为特别助理，工作虽然重要，但更应该以老板的身体为先，我的助理就不会犯这种错误。”
“对，是的。”覃臻跳出来，很严肃道：“我老板说的对，左助理，你不敬业。”
左砚：“.......”
他知道做人难，但不知道做人能这么难。
求助看向老板，希望得到老板一丝丝的安慰。
可他老板眼里没有他。
直直盯着秦小姐。
毁灭吧。
顾西沉很生气，但他现在会自己调节。
没过两秒，恢复正常，懒懒坐在沙发上，吩咐张一平：“我是人，季家没有赶人走的规矩吧。”
这又是干什么？
张一平认知中，没见过这么跳脱不要脸的总裁。
他看向秦暖，秦暖：“送。”
说完，转身上楼。
覃臻紧跟。
张一平微笑看向顾西沉：“顾三爷，您看.......”
“不走，都中午了，我饿了。”
张一平：“.......”
今天算是见识到不要脸的鼻祖是什么样。
顾西沉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吩咐左砚：“去问下季家主，季家是不是穷得连招待人都招待不起了。”
左砚：“......是。”
死皮赖脸真的不好看。
可老板脸皮厚，一点不在意。
张一平嘴角抽搐。
咋这么难缠。
真是难为少主了。
顾西沉还是留下了。
季成州那么爱面子的人，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给人留下话柄。
还吩咐张一平好好招待顾西沉。
是以，秦暖和覃臻从楼上下来，看到餐桌上快比得上满汉全席的午餐，齐齐无语。
覃臻朝秦暖看过去，挺同情她的。
“我现在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完美。”
这不要脸的劲儿，简直了。
秦暖：“......”
明明顾西沉和她没关系了。
可听到这种话，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少主，季雪小姐说要过来一起吃午餐。”
张一平见两人下来，走过去说道。
覃臻拧眉：“不是说晚上？”
秦暖让她联系季雪，约的时间是晚上。
季成州车祸，虽然没大事，但也不能太嚣张，去外边嗨。
说晚上一起涮火锅。
怎么现在就来了？
覃臻看向秦暖，这种费脑子的事，她不擅长。
秦暖半眯的眼朝餐桌上人模人样的顾西沉看过去。
挺会挑时间。
覃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有点明白了。
季雪冲着顾西沉来的。
叹了口气。
又来一个。
顾西沉是唐僧吗？怎么什么妖精都要惦记。
“老板，我同情你。”
秦暖：“.......和我有什么关系。”
覃臻耸肩。
“和我也没关系。”
她现在已经不喜欢顾西沉了。
管他是什么口味的唐僧肉，反正她不是那些妖精。
“暖暖姐。”
秦暖刚坐下，门口就传来季雪欢快清脆的叫喊。
低马尾编成双丸子发型，元气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