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也是我们的孙女，我们已经尽力了，可归根结底还是秦暖没有照顾好她，怎么还怪在我们身上了？”
也就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顾长风没有说难听的话。
孙女没了，他们很伤心。
可也不能为了没了的人，让他们一直伤心难过。
孙女孙子......以后会有的。
顾长风想到那么眼尖嘴利又机灵的阳阳，心中也有不忍。
“老三，我和你爸让人继续找，只要没见到......人，就一直找下去。”
顾老夫人眼睛通红，看上去是真的伤心。
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伤心，顾西沉也都不在意了。
阳阳找不到，他和秦暖之间就再也没可能。
造成现在这种结果，和他有很大关系。
他要是没和秦暖离婚就好了。
至于季成州，他也不是没有能力牵制。
只是都不如和秦暖离婚和季琳订婚这个办法，更好。
顾西沉心底自嘲。
也许，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秦暖。
如果真的爱，他怎么没有保护好妻子和女儿。
“她现在在哪？”
“季家。”顾长风说道。
顾西沉闭上的眼骤然睁开，眼底寒意刺骨：“她为什么在季家？”
顾长风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是季家唯一的继承人，想来也没有那么清高不在意身份地位。”
之前死活不肯回去，不然，他也不会以命相逼让老三离婚。
虽然说秦暖是那个人的后代，但秦暖也是季家的人。
只要她回去，顾家和季家就是姻亲。
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顾长风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怪罪在秦暖头上。
“让左砚进来。”
顾长风拧眉，对顾西沉的态度很不满。
“老三，你还是在怪我们？要不是秦暖矫情，也不会发生这么多.......”
话没说完，顾长风被顾老夫人拉出去。
她叹气：“阳阳的事情他心里愧疚，让他安静一下。”
转头就看向守在门外的左砚：“你进去吧。”
左砚听到两人在病房里说的话了。
阳阳小姐是顾家的人，嘴上说着尽力，其实心里认定阳阳小姐已经死在海底。
徐家在海上的搜救还没停止，顾家派过去的人都已经撤回来了。
这种做法，他都觉得薄情。
朝两人点头，推门进去。
“顾总。”
顾西沉声音萦绕着暴戾气息：“秦暖为什么会在季家，他不是答应不会把秦暖牵扯进来？”
秦暖现在在季家，那他之前做的那些，所谓的保护有什么意义。
左砚低头缓缓说道：“是秦小姐自己愿意回去的。”
顾西沉冰冷的眸色微怔：“你说什么？她自己愿意回去的？”
“是。”
“不可能！她肯定是被逼迫的，是谁？季成州还是徐擎之？”
“顾总，秦小姐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她，想必您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秦小姐。”
闻言，顾西沉眼底的怒气渐渐化为无力和颓丧。
是啊，秦暖不想做的事，谁能逼她。
现在阳阳也找不到了，她没有软肋，更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任何事。
那这么说来，他做的那些都是笑话？
呵呵，可笑。
真可笑！
或许......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从五年前就不爱了。
所以这次离婚才会那么干脆果断。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他冰冷的声音。
“她要去就让她去，以后她的事情......不管了。”
左砚复杂看了他一眼，应声：“是。”
“那些持枪持刀的人死了？”
“事情闹的太大瞒不住，警察来人全部带走，在路上死的，自杀。”
顾西沉苍白的嘴角弧度很冷：“死士还是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