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温柔，却又那么冷。
“徐淮之先生，找个时间，我要私下和他见面。”
忽然听到顾西沉吩咐，左砚立刻应道：“好的。”
见气氛缓和，左砚说：“明天咱们要去海城出差，顾总您别忘了。”
明天？
顾西沉眼神微闪：“好。”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
民政局门口。
今天天气不错，温度却不高。
秦暖穿了件高领浅色毛衣，外边一件驼色长款毛呢外套。
早上要送阳阳到师父那，又着急过来，没戴口罩。
就把毛衣的领子拉起来，盖了半张脸。
白色哈气从毛衣透出来。
秦暖缩了缩脖子，放在口袋里的双手冻的冰凉。
左右看去，还不见顾西沉过来。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八点五十五。
黛眉轻蹙，顾西沉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今天上午九点在民政局门口见。
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
他不是向来准时。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可却没见到顾西沉的人。
秦暖给顾西沉打过去电话，没打通，提示不在服务区。
秦暖气笑。
顾西沉这是想干什么？
又打给左砚，一样不在服务区。
秦暖冷呵了一声，心口堵着怒气。
昨天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就不见人影？
顾西沉可真是好样的。
敛着眉眼看着通讯录上的号码备注。
默了几秒，冷白的指尖点下去，拨通。
响了两声，对面接起来。
“有事？”
声音冷漠，丝毫没有之前的喜欢和疼惜。
秦暖庆幸，之前她维护她的时候，自己没有心软。
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影，皆是步履匆匆。
“我和顾西沉约好今天来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但我没见到他人，手机也打不通。”
对方安静了两秒，像是不太相信听到的。
“你真的同意离婚？”
秦暖声音平淡：“我人就在这，不相信，你可以派人过来监督。”
“最好把顾西沉一起带过来。”
顾老夫人听着秦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侧眸看了眼顾长风。
顾长风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秦暖都同意了，老三这是在干什么。
“我去找老三，让她在那等着。”
说完，起身让管家去找顾西沉。
顾老夫人皱了皱眉：“你再等一会，我联系老三。”
挂了电话，顾老夫人心情复杂。
她很喜欢秦暖。
秦暖救过老三，前天还救了她。
就算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后人，她甚至也没有想让她死。
叹了口气。
分开对谁都好。
都好。
秦暖又等了半个小时，人都冻懵了。
她不是没想过进去等。
可里边的大都是去领证的。
成双成对的人，幸福的冒泡泡。
她一个人夹杂在中间，很另类。
也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闲谈。
连接着看了几次时间，眉心越蹙越紧。
一直到十点，别说顾西沉的人了，就连电话都没一个。
秦暖深呼口气。
顾西沉八成是放她鸽子了。
正在她要走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停下脚步，拿出手机。
看到备注，抿了下嘴角，接听。
“老三今天出差了，去海城，现在正在飞机上，所以电话打不通。”
海城？
顾老夫人又说：“季家主和琳儿今天也回海城，老三是出差，也是去送人。”
秦暖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几秒，没听到顾老夫人说话。
“现在距离过年不到一周，您也不想订婚的时候闹出什么笑话吧。”
顾老夫人问：“你真的放手了？”
秦暖拧眉：“我为什么不放手？”
媱姐说的对。
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长不了。
如果顾西沉坚持，她也能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