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沉：“......”
早上刚立下的人设，翻车了。
两人的关系在以一种十分缓慢的进程缓和。
但这对顾西沉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一步。
为了以后的幸福，他愿意一步一步慢慢来。
想要建高楼大厦，根基要打好。
经过几天的相处，顾西沉已经能从门口等，到现在在厅了。
陈老眼睁睁看着顾西沉这些天一步一步走进来。
老大要是再不回来，这小子都要上三楼了。
“陈老，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西沉端正坐在沙发上，十分恭敬。
陈老哼了声：“脸皮挺厚。”
说完，推着轮椅回房间。
沈听澜出国之前把一楼的房间收拾出来，给陈老暂时住。
住在一楼，不用上下楼也方便。
秦暖下楼，看着陈老的房间门关上。
她侧眸看向一脸含笑的顾西沉：“你和我师父说什么了？”
顾西沉接过她手里的包：“师父说我脸皮厚。”
“谁是你师父？”
“陈老啊。”
“你去当着我师父的面叫一声？”
顾西沉：“.......”
“秦医生有没有兴趣研究一个医术上的课题？”
跨度这么大？
不过医术上的课题，秦暖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弯腰换鞋，顾西沉已经先一步把她要穿的鞋子从鞋柜里拿出来。
秦暖看了两秒，在换鞋凳上坐下穿好鞋。
“说来听听。”
“秦医生这么厉害，有没有可能把后悔药研究出来。”
顾西沉说的一本正经，秦暖看过去的眼神也一本正经的冷。
这可研究出百草枯的解药有什么区别。
她是肉体凡胎的医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今晚你不值班，我先去接阳阳，我们去苏阁吃饭。”
“师父这边你放心，我会让人送过来，不会饿着咱师父。”
“阳阳虽然接受有我这么一个爸爸，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父女之间总不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到现在，他的崽还在叫他的情敌爸爸。
可是他，啥也不能说。
陈老听着两人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照这么个情况发展下去，老大这个竹马就彻底成完了。
找了找手机，给沈听澜打电话过去。
也不管现在沈听澜那边是什么时间。
......
今天是季成州在实验室的最后一天。
秦暖看了各项的检查报告，又给季成州把了脉。
“一切正常，可以走了。”
她和季成州之间的医患关系到此为止。
秦暖走的洒脱，季成州现在做不到洒脱。
“暖暖，之前的事，爸爸给你道歉。”
忽如其来的道歉，让秦暖愣了下。
也只是一秒。
秦暖头都没转：“不用。”
“还有，我没有爸爸。”
季成州面对秦暖只有羞愧。
可除了道歉，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她不需要。
“我不会逼你回海城，但季家永远是你的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季家的大门随时为你开。”
“你放心，我也不会对阳阳做什么，她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外孙女，是季家人。”
季成州懊悔不已。
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就像秦暖车祸那天。
他从她的身边经过，都没有停下脚步。
秦暖没死，是她命大。
如果秦暖在那次车祸中死了，现在季成州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秦暖眉眼低垂，敛下眼底情绪，声音平淡：“季琳是季家什么人？”
季成州没想到秦暖会知道季琳。
也没想到她会问他。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秦暖解释季琳。
“她，她是......”
季成州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