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抿着嘴角，没吭声。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感情是感情，恩情是恩情。
再说，十年前她也救过他一命，抵消了。
“离婚后，你依旧是阳阳的爸爸，我不会......”
“不离婚。”
秦暖气急：“两个不爱的人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顾西沉心口一疼，看着秦暖问：“真的不爱了吗？”
秦暖心尖微颤，像是被他这句话戳到了心底某个地方。
“对，不爱。”
她说的掷地有声，可顾西沉不信。
忽然，车子咯噔一下。
随即方向盘有一瞬间的失控。
秦暖连忙握紧方向盘，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控制方向。
“踩油门，靠边停。”
好在路上车不多。
停下车，秦暖下去一看，轮胎爆了。
轮胎上扎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片。
秦暖去车上拿手机打电话。
好巧不巧，手机没电关机了。
车里也没充电线。
秦暖看向顾西沉。
顾西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我叫左砚开车来。”
给左砚打了电话，左砚十分钟赶到。
“顾总，港城的郑总到了，想要见您。”
顾西沉瞥他一眼：“你看我现在这样，能见人？”
左砚这才发现，他的顾总满脸麻子。
颜值瀑布一样下滑。
乍一看，吓人。
顾西沉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递给秦暖。
秦暖：“？”
“送我去公司，你开车回去。”
秦暖：“为什么我送你，左砚不在这？”
“你的车不要了？”
秦暖看了眼自己多灾多难的车，闭了闭眼：“你不是见不了人？”
“港城郑家家主亲自过来，我不能不给面子，反正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无所谓。”
左砚嘴角抽抽。
他要不是猜到顾总什么心思，还真就信了顾总的鬼话。
车开到顾氏大楼下，顾西沉问：“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
秦暖想都没想：“不去。”
顾西沉轻啧：“怕被我的魅力迷倒？”
自恋的样子。
秦暖冷哼：“就你现在这样？”
顾西沉：“......”
秦小刀。
忽然弯腰，手掌扣在她的后颈，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不等秦暖反应过来，顾西沉转身离开。
视线撇过不远处一辆车。
沈听澜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沈听澜打不通秦暖的电话。
给秦暖买的车上有定位，过去后左砚在处理爆胎的车子。
从左砚那知道秦暖送顾西沉去公司，就跟了过来。
刚到这，就看到顾西沉亲秦暖的一幕。
沈听澜心里说不上来的沉闷。
明明告诉自己要守好身份，不越界。
可看到暖暖和别的男人亲昵，心里还是疼。
他甚至想，赌一把。
万一她答应呢。
秦暖没有拒绝顾西沉的反应让他冷静了下来。
车子开过去，秦暖看到沈听澜：“师兄，你怎么在这？”
沈听澜扫了眼秦暖开的车，神色晦暗，问：“车子坏了，怎么不打车？”
秦暖顿了下。
是啊，她可以打车的。
路上没有出租车，也可以叫网约车。
怎么忽然就对顾西沉少了防备？
见她不说话，沈听澜眼神微闪：“你没事就行，吃饭了吗？”
察觉到沈听澜有点不开心，秦暖垂眸：“没。”
“我带你去吃饭。”
“好。”
秦暖把车停好，车钥匙放在顾氏大楼前台。
在知道顾西沉可能就是两年前舍命救她的人后，她心底某处好像在渐渐坍塌。
她知道这样不对。
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上了车，秦暖问沈听澜：“师兄，你查到两年前在战场上救我的那个人了吗？”
“没有。”
沈听澜神色不变。
秦暖信以为真。
......
顾西沉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秦暖上了沈听澜的车，手里的烟被他捏在手掌心，断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