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缝合了多长时间,顾西沉的下颌就紧绷了多长时间。

    牙龈都快咬碎了。

    结束后,顾西沉张了张嘴,牙齿一阵酸痛。

    额头上也疼的不行。

    秦暖看在眼里,活该。

    有医院不去,非要在她这受罪。

    可随即一想,这点伤叫受罪,那她这五年叫什么。

    想着,秦暖神色冷了下来。

    “已经缝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不见他说完。

    转头一看,睡着了。

    秦暖:“......”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能这么无赖。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了。

    窗外夜色变淡,天都要亮了。

    秦暖疲倦抬了抬眼。

    把‘睡着’的顾西沉拖到阳台上。

    “咔哒”一声,阳台门反锁。

    拉上纱帘,朝床上躺下去。

    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是真的困。

    被拖到阳台上的某人慢悠悠睁开眼。

    看着紧锁的阳台门,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浅淡晨光下,一半神祇一半恶魔的脸笑起来,异常诡异。

    也非常渗人。

    左砚接到电话赶过去,看到顾西沉那一幕,连他下辈子投胎成什么都想好了。

    心脏吓得怦怦跳,差点去见他左家的列祖列宗。

    “顾总,您这是......”

    额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半张脸血刺呼啦的。

    幸好穿的是黑衬衫,不然,就这模样一大早走在路上。

    早起的环卫工人,一吓一个准。

    顾总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他是第二次见。

    上一次是在五年前Y国,顾总知道被秦暖欺骗的那天晚上。

    小心脏提在嗓子眼上。

    不知道这次顾总又准备发什么疯。

    顾西沉侧头朝秦暖住的三楼看了眼,语气淡淡,“看不出来?”

    “......”

    左砚摇头。

    是他眼瞎,还是起得早,眼屎没洗干净。

    他竟然看到顾总血刺呼啦的脸上带着一些炫耀的意思。

    顾西沉骨节修长但惨白的手掌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左砚:“......”

    果然,是他没睡醒。

    顾西沉回到公司附近的房子洗漱一遍。

    穿戴好出来,甚至还戴了一副银边眼镜。

    左砚看得嘴角直抽抽。

    顾总太不正常了。

    是因为昨晚上被秦小姐又狠狠伤害了一遍吗。

    左砚觉得他拿的高昂工资中,有一部分是需要他来安慰顾总的损失。

    “顾总,秦暖既然回来了,那您就狠狠......”

    话没说完,顾西沉冷眼扫过来。

    冷色调的眼镜加持下,扫过来的眼神差点把左砚冻成冰棍。

    “秦暖是你叫的?”

    啊?

    啊?!

    左砚聪明的脑袋高速旋转了整整十秒,才反应过来。

    神色扭曲又复杂。

    他的老板是有受虐倾向吗?

    霸总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这等凡人能理解的。

    小心翼翼试探问,“顾总,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秦......小姐?”

    顾西沉系好领带穿上马甲,外套搭在手腕上,人模人样出门。

    车子到公司门口,顾西沉高冷的声音传过来,“叫夫人。”

    C......

    左砚差点口出国粹。

    “好的,顾总。”

    左砚把车钥匙交给门口保安,连忙追上去。

    这个点正是上班的时候,一楼大厅人影匆匆。

    可在顾西沉走进去的那一刻,时间仿若凝固一般。

    偌大的大厅,落针可闻。

    就连有个吃包子的员工,都把嘴闭紧了。

    生怕自己发出咀嚼声,惊扰了他们的老板。

    前台女员工连忙把衬衫扣子又扣上去几颗。

    严肃规整。

    生怕老板一个不高兴,让她们滚蛋。

    上一个前台女员工就是因为穿的暴露了点,运气不好被老板看到了。

    当时就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