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在房间大发脾气，顾老夫人抽了他一巴掌才安静下来。
“老婆子，你怎么回事，秦暖是他的徒弟，只要抓住了他，还怕秦暖不来？”
顾老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被家族仇怨困的太深了。
顾老夫人脸色还微微发白，沉声问，“你忘了陈老背后的人是谁了？”
顾老一下子清醒过来。
可面子上挂不住，还黑沉着脸。
靠在床上，伸手拿过来水杯朝地上砸过去。
“哗啦”一声。
玻璃片混合着水，四溅开来。
随之响起的还有他怒急压抑的狠厉声。
“那她最好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要是被我抓到了，我让她生不如死！”
顾老夫人见他怒上心头，微微闭眼。
她淡声问，“老头子，你相信她是个狠毒的孩子吗？”
“你也不相信吧。”
“只是那些证据摆在了你面前，又因为顾家的血海深仇，这才让你不得不相信。”
“我没说错吧？”
顾老怒道，“她就是狠毒！一个杀人凶手，证据摆在面前，我有什么不相信的？”
顾老夫人本来想把让管家继续查当年的事，告诉他。
看着他的怒容，她没再说什么。
不是所有的证据都是真相啊！
万一......
万一证据是假的，怎么办？
老三怎么办？
被伤害的秦暖怎么办？
——
秦夏打了顾元乔一天一夜的电话，终于在第二天上午打通了。
“我不是说了，上班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
顾元乔声音微怒，很冷。
传过来，听到秦夏耳朵里，就是对她的不耐烦。
没了前两年的耐心和很少很少的温柔。
秦夏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委屈。
“你不接我电话，不想见我，是不是对我腻了烦了？”
“你当时对江晚也是这样吗？”
秦夏和顾元乔在一起的五年里，听话乖顺从来没有打听过顾元乔的私事。
也更不会知道江晚的事情。
在顾元乔心里，秦夏是这样的。
第一次听到向来听话的秦夏竟然私底下探查他的隐私，声音猛地阴鸷起来。
“你怎么知道江晚？”
“秦夏，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秦夏脸色发白，心脏微微抽搐。
拿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骨节泛白。
他其实想说她是个什么东西吧。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眼角泛酸。
顾元乔不留情面的话还在继续，“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是怎么得来的？”
“你不配提江晚，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别怪我狠心！”
根本不给秦夏说话的机会。
秦夏愣愣看着无情挂断的电话出神。
她不就是为了能依靠着他朝上爬吗？
两人顶多就是公平交易的关系。
她演好替身，他给她提供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资本。
两人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其他。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心痛？
像是被心爱的人背叛一样。
心脏都抽抽的疼。
因为顾元乔的无情，秦夏把秦暖的事情再一次给抛到了脑后。
以至于，秦暖回来两天，顾家除了顾老夫人，还没人知道她回来了。
直到下午，顾元乔回来。
没了上午电话里冷若寒冰，吓人的样子。
秦夏前几天电影杀青，这几天都在休息。
看到他回来，歪着脚慢慢走过去，低眉顺眼帮他脱外套。
顾元乔看到这张深埋在心底的脸，动了动嘴角，“上次不是说很喜欢一个包，给你买了。”
递给她一个马家的限量款包包。
售价两百万。
秦夏接过来，仰头微笑，神态和江晚十足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