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东微微抬眸,平静地看向眼前这位不速之,心中已然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且背后定有所依仗。
虽是如此,但他却面不改色,淡然说道:“缘之一字,玄之又玄。”
“阁下踏入此门,便是与玄灵阁有了交集,至于这缘分深浅善恶,尚待探究。”
中年人冷笑一声:“哼,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
“我看你这玄灵阁,不过是打着看相算命的幌子,招摇撞骗罢了。”说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那眼神里仿佛藏着他人授意的锋芒。
徐文东轻轻摇头,不慌不忙地回应:“阁下何出此言?玄灵阁开门迎,遵循本心,为有缘人排忧解难,岂会行那欺诈之事?”
中年人向前逼近一步,提高了声调:“你说你能看相断事,那你且看看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
“若是说得不准,你这玄灵阁,怕是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
徐文东依旧镇定自若,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直视中年人的眼睛。
刹那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徐文东开口道:“阁下印堂隐隐有一股戾气,眉眼间透着一股算计与不甘。”
“近日来,你在事业上遭遇了重大挫折,本想通过不正当手段挽回局面,却未能得逞,故而心生怨恨,想在此处寻衅滋事,以泄心头之愤。”
“不过,你并非是为自己的事情纯粹意气用事,而是受了他人指使,来我这玄灵阁故意找茬,你背后之人,应是也在这条街上吧?”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眼便看出了中年人的来意。
中年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你休要胡言乱语,仅凭这几句话,就想糊弄我?”
徐文东继续说道:“你家中父母身体欠佳,尤其是令尊,长期被疾病缠身,你却因忙于自己的事情,疏忽了对他们的照顾,此乃不孝之举。”
“你自身的运势,也因你的心性和行为,陷入了恶性循环之中。”
“你以为听从那些相术大师的安排,来此闹事就能改变自身的困境,却不知是被他人利用,卷入一场毫无意义的纷争之中。”
听到这里,中年人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被徐文东说中了要害。
但他仍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恶狠狠的说道:“就算你说对了一些事情,也不能证明你不是骗子。”
“说不定你是事先调查好了,来故意吓唬我的。”
徐文东苦笑着摇摇头:“是你先来找我的麻烦,我又如何事先调查你的事情?”
“罢了,我也无意与你过多争辩。”
“你且听好,你若真心想改变现状,就莫要再被他人当枪使。”
“你家中虽有困厄,但并非无解。你父亲的病症,根源在于早年落下的病根,又因家中风水布局失当,加重了阴气侵袭。”
“你若能将家中正厅的鱼缸移至东南角,再于父亲卧室窗台摆放三盆绿植,可稍解其病痛。”
“而你自身,需摒弃心中的怨恨与贪念,潜心悔过,多行善事,或可慢慢扭转运势。”
中年人面露犹豫之色,心中虽仍存疑虑,但徐文东的话句句切中要害,让他难以反驳。
他咬了咬牙,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所言属实?”
徐文东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钱,递到中年人面前:“此铜钱历经岁月洗礼,颇具灵性。”
“你且将它握于掌心,闭目静心,心中默念你父亲的病症。”
“若你感受到铜钱有温热之感,便可知我所言不虚。”
中年人半信半疑地接过铜钱,依言而行。
片刻之后,他惊讶地发现,铜钱竟真的缓缓发热,那温热的触感仿佛一股暖流,直抵他的内心深处。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文东:“这……这怎么可能?”
徐文东平静地说道:“世间之事,皆有因果。”
“我只是略通此道,能洞察其中玄机。”
“你若还是执迷不悟,对你绝无好处。”
“你背后那些相术师,不过是嫉妒玄灵阁的声名鹊起,妄图打压我。”
“你莫要再被他们利用,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中年人沉默良久,终于缓缓低下头,说道:“大师,我错了。”
“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来此闹事。”
“我这就回去,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也会与那些人划清界限。”
徐文东微微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中年人恭敬地退出玄灵阁,随后竟径直在玄灵阁门口双膝跪地,神情庄重而虔诚,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叩得地面微微颤动,同时高声说道:“大师的大恩大德,富贵我定当铭记于心,此生难忘!您这等超凡入圣的能耐,才是当之无愧的相术大师啊!”
其声音高亢嘹亮,饱含着无尽的感激与敬畏,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瞬间吸引了众多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远处一个茶馆二楼里正密切注视着玄灵阁动静的两个中年人的脸色骤然大变。
原本志得意满的神情瞬间被惊愕与惶恐所取代。
他们二人,正是在背后指使王富贵前往玄灵阁寻衅滋事的相术大师。
原本,他们满心盘算着让王富贵给徐文东制造些麻烦,好好地挫一挫他的锐气。
顺便将其名声彻底搞臭,以遏制玄灵阁日益高涨的人气,从而维护自身在这古玩街相术领域的地位与利益。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事情的发展竟会全然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王富贵不仅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那般给徐文东带去丝毫困扰,反而当众行此大礼,对徐文东推崇备至,直称其为相术大师。
这一情景,无异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扇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们顿感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其中一位名叫赵启的相术大师,猛地一拍桌子,将茶杯震得哐当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王富贵简直是个蠢货,被那徐文东三言两语就蛊惑了,还当众让我们难堪,此仇不报,我赵启如何在QY市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