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一种发自灵魂的寒意涌上心间。
这股寒意仿佛无数冰冷的小手,顺着脊梁骨缓缓攀爬,让人的每一根寒毛都根根直立。
与此同时。
所有人皆是清楚地感受到。
原本笼罩在叶家大宅那股阴森、冰冷的气息也随之不见了。
此前,大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暗纱幕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冰冷与死寂的味道,每一寸空间都似乎被邪祟的恶意所填满。
走廊里的灯光总是昏黄黯淡,还时不时地闪烁几下,像是邪祟在暗处戏谑地玩弄着光影的游戏。
墙壁上仿佛有一双双幽绿的眼睛若隐若现,窥视着宅内的一举一动。
角落里的阴影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不断地扭曲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挣扎欲出。
而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温暖与安宁,仿若春风拂过大地,万物复苏,让人倍感舒爽。
皎洁的月光似乎重新眷顾了这片宅邸,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清新的空气缓缓流淌,带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芬芳,让人忍不住深深呼吸。
宅内的装饰与摆件仿佛也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不再是之前那般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压抑。
叶秋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父亲,看来徐先生的符真的起作用了,叶家的危机终于解除了。”
叶家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虽然他们看不到邪祟长什么模样,但是···他们能在气场上察觉家里的变化。
回过神后,叶老爷子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丫头,徐先生救我叶家,这是天大的恩情,我们得有所表示!”
“虽然我们支付了一个亿,但能和这种手段超群的符箓大师成为朋友,对于我们整个家族而言没有任何坏处。”
话音一顿,他道:“如果直接送钱,或者厚礼,未免显得功利心太重了,这样吧,明日让人做个锦旗,我们一同送过去!”
第二天。
阳光明媚。
叶家众人怀着崇敬与感激之情,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玄灵阁。
虽然是早晨,古玩街的人并不多,但也吸引了很多人的围观。
因为有人认出了叶家人的身份,无比感到震惊。
叶秋手捧着精心制作的锦旗,那锦旗用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用金线绣着“术通乾坤,恩济叶家”八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众人来到玄灵阁前,只见店门大开,玄灵阁的招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这三个字可不一般啊!应当是出自书法大家之手!”
叶老爷子一生酷爱书法,对各类书法作品皆有深入研究与独到见解。
此刻一眼便敏锐地察觉到玄灵阁这三个字的超凡脱俗之处。
其笔法、结构与神韵皆达到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境界,绝非寻常书法所能比拟,故而忍不住出声赞叹。
反倒是其他人并未如叶老爷子那般深刻地感受到这招牌字迹的异常精妙之处。
他们的目光更多地被门口那副别具一格的对联所吸引。
只见那对联上赫然写着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死一边去。
这对联的内容直白而又奇特,与寻常所见的高雅含蓄的对联截然不同,充满了一种特立独行、豪放不羁的气息。
看到这个对联后,所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心中皆暗自诧异,这……这也太与众不同、离经叛道了吧?
徐文东正悠闲的在店内整理着一些物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心神宁静。
今天是他开业的第二天。
除了昨天接待了叶家大小姐之外,并没有人进入其中找他看相问卦。
这也正常。
毕竟相术师这个行业有着一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的说法。
注定不会和其它行业那样有络绎不绝的人。
就在这时。
他听到了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好奇。
就在这时。
叶秋带着叶家众人进入其中。
叶秋满脸恭敬的说道:“徐先生,昨日多亏您的驱邪符,叶家才得以化险为夷,今日我们特来送上锦旗,以表感激之情。”
徐文东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叶小姐,你们太气了,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
叶老爷子走上前来,满脸感激的望着徐文东,眼神真诚:“徐先生,您可莫要谦虚。您的大恩大德,叶家上下铭记于心。”
“这锦旗虽微不足道,但却是我们叶家的一片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徐文东见状,只好点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将锦旗收了过来。
随即道:“叶家此次遭遇虽已解决,但日后还是要多留意家族的风水气场,以防再有类似之事发生。”
叶老爷子连忙说道:“徐先生所言极是,还望您能多给我们一些指点。”
徐文东沉思片刻,说道:“叶家大宅虽气派,但宅内有些地方的布局稍显杂乱,影响了气场的流通。”
“比如花园中的那片假山池沼,看似美观,实则阻碍了灵气的汇聚。”
“不妨将其改造一番,做成一个小型的灵泉景观,既能美化环境,又能有助于家族气运的顺畅。”
闻听此言。
众人无不有种头皮发麻,脊背生寒的错觉。
看向徐文东的眼神中也写满了深深的骇然和恐惧。
要知道,徐文东并未去过叶家。
而今却是说出了叶家大宅的格局,这怎不让他们感到震惊?
哪怕世间出现了很多强大的修真者,但这种手段却不是那些能呼风唤雨的强者所拥有的。
叶老爷子率先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满脸恭敬道:“老朽回去之后就命人整改花园,那什么,我们就不打搅您了。”说着躬身行礼,带着族人离开了玄灵阁。
就在众人离开玄灵阁之后,叶老爷子满脸惊恐的回过头,看向了身后那个牌匾,语气惊恐道:“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