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是个名利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
没有价值只会被无情抛弃,有大价值自然会被重金拥护。
陈楚河拥有一定价值,潜在价值也不错,但目前而言,还不足以让萧国华撬动省城的人脉。
他选择放弃,完全可以理解。
陈楚河自然不知道这事!
他因涉嫌杀人,已经被省厅逮捕,所有与他相关的人都闻风而动,都有自己的行动。
特别是那些与他相关的女人,心中充满担忧。
只不过这些人的人脉关系网基本都在青萍县,就算是宁青珧也只能延伸到市里,对于省里的事,完全使不上力。
帮不上忙,使不上劲,只能干着急。
当然,也有人还尚未可知,比如黄市长的女儿黄曼玉,她趁着假期前往横店,找姐妹游玩。
次日!
李桂丽在省里接受省厅的例行询问,她也都如实回答,并且坚决的认为,陈楚河不会杀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省厅戴雄也跟她聊了一些,主要是询问陈楚河与青萍县官场的各种恩怨,以及主导项目与各种企业间的恩怨。
李桂丽知无不尽,全盘告知。
她很担心陈楚河会出事,似乎已经超越了上级对下属的关心。
“李桂丽,你认为陈楚河是被人陷害的,他出来招商引资也是你的主意,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戴雄很严肃的询问。
李桂丽的脑海里闪过陆致远、周志远、赵万里等人的身影,最终摇了摇头:
“我没有怀疑对象,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他之前遭遇的种种,让我怀疑,有人不想让他重回青萍县,甚至想让他死。”
戴雄摇了摇头,说:“李桂丽,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证据;你可以走了,不过我们会随时召唤你,希望你配合。”
“肯定配合!”李桂丽急忙点头,看着他:
“戴厅长,陈楚河目前什么情况?”
戴雄站起来,说:“不该问的别问。”
说罢,走出去了。
李桂丽从省厅走出来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自从调任青萍县以来,和陈楚河的配合很有默契,两人也逐渐产生了感情,发生了关系。
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上下级,她在陈楚河身上再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回想起两人的那一夜疯狂,她从未有过的绝佳体验。
时常回味那一夜的癫狂,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她突然有点慌,担心会失去陈楚河。
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启动车子,双眼迷茫,目光呆滞,惊恐万分。
拨打电话!
“老大,陈楚河出事了!”
那边并没有着急,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过了?一个下属而已,至于哭吗?”
李桂丽擦了擦眼泪,努力控制情绪,说:
“老大,你知道了?”
“他是我们的人,我怎么能不知道。”那边的声音稳如泰山,并没有任何的着急,说:
“我就问你一句,你信陈楚河能做出杀人的事吗?”
李桂丽愣了一下,回想陈楚河的性格,虽然智商很高,但有时候也是真的冲动,暴揍副市长施公山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我相信他不会杀人,我相信他!”
她的声音依旧带有一定的哭腔,但语气却很坚定。
“你相信就好了;有人栽赃陷害,你别慌,陈楚河被陷害是好事,自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搅动一番你们青萍县的官场,接下来会有好戏看。”
“你也难得来省城一趟,一会过来吃个饭吧,我老婆经常念叨你,我说你来省城了,她一直催我喊你过来呢。”
李桂丽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
因为从老大的话语和语气中,可以判断,陈楚河应该不会有事,而且会有人以此为文章,插手青萍县官场。
想要了解更详细的东西,只能去找老大。
“老大,我马上过去,家里吗?”
“嗯,家里!”
她稍微收拾情绪,擦干眼泪,启动车子,拐出省厅。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
云暖郁郁不得欢,一直哀求爸爸出手救陈楚河。
云伟博总是找借口推辞,表示不能干涉警方,若陈楚河真的是被冤枉的,会被调查出来的。
他的内心很苦恼,有些话不能对女儿说。
那天省厅戴雄将他们几个喊到一块吃饭,布了一个局,以陈楚河为诱饵,欲要掀翻青萍县的官场。
而这个局的第一把剑是扫黑除恶专项组,已经在组建中。
终于在这一天,等到了戴雄的电话。
“云部长,一切已经安排就绪,你可以过来了。”
“我带我闺女一块去,就见一面,不打扰我们的计划,再不行,我都要被她折腾死了,你不知道她怎么说我……唉!”
“这是好事啊,暖暖性转,你带她过来吧。”
云伟博招呼上女儿,哪知老婆也要跟着一块去。
云暖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样子。
云伟博颇有几分无奈,虽然陈楚河已经被林秀兰认可,但他还没认可呢。
他担心女儿被骗,担心陈楚河的接近是别有用心。
当他们来到省厅看守所。
戴雄亲自过来接!
“云部长,林秘书长,暖暖,来,这边走!”
他很热情的将三人接进去。
随即安排了民警将云暖和林秀兰带去见陈楚河,他则和戴雄去办公室喝茶。
“阿姨,暖暖?”
陈楚河看到两人,很惊讶。
他已经在这儿不见天日六天了。
完全不知道外面进展如何,唯一欣慰的是戴厅对自己还不错,没断过自己的烟,一些简单的要求都会满足。
只是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有点不习惯而已。
“楚河,你……你还好吗?”
云暖一脸担忧,打量着他,头发有点乱、下巴也冒出了一点点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沧桑,好像还瘦了。
林秀兰只是打量着他,还算平静,并没有说话。
陈楚河掐灭烟蒂,说:“我没事,他们没有为难我,就是没有自由;你们怎么来了?是案件有进展了吗?”
内心还是有点期待的。
毕竟,谁也不喜欢被羁押,失去自由。
“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的包被抢,你也不用去帮我夺回包包,你的行李箱也不会丢。”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
她说着说着,两行泪就流下来了。
陈楚河一时间手足无措,想抱一下,给予安慰,可她妈妈在这儿,也不好意思抱,急忙说:
“暖暖,你别这样想,这事与你无关,有人想要陷害我,就算没有你的包被抢,也会有别的事。”
林秀兰给女儿擦眼泪,说:
“陈楚河说得对,你也别再自责了,你只是恰好出现而已。”
看向陈楚河时,比较欣慰。
这段时间,云暖一直都在自责,说若不是因为她,陈楚河的行李箱也不会丢,也就不会发生这事。
她和老公各种安慰都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还是得陈楚河安慰。
“小陈,只要你没有做过,谁都不能陷害你,我在这儿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