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提着卫生巾,给同一个女生送去,还在电梯上相遇了,属实有点尴尬和懵逼。
“她喊你送来的?”
“我顺路,她喊你了?”
“我也是顺路!”
“……”
两人的做法惊人的一致,其实两人都不顺路。
施公山紧皱眉头,问:“你今天见到林总了?”
记得当时他和林总提起,青萍县有个小秘书在外面等,林总说过没空理会,不想见来着。
陈楚河却提着卫生巾出现在这儿,很明显是看到了林总秘书舒婉虹的朋友圈,这才送来卫生巾。
陈楚河点头:“我和林总聊的很愉快,特别是他对你前几天住院的事很感兴趣,施副市长,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还是别到处乱跑,在家休养休养吧。”
“哼,陈楚河,就算你见到林总也没用,他是不会选择跟你们一个小县城合作,而放弃市里的条件,孰轻孰重,林总比任何人都清楚。”施公山冷哼一声,依旧对自己的信心满满。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市里,虽说可能市里给的优惠政策没有县里那么下血本,可市里能提供的各方面资源也是县里所达不到的,单单经济水平这一块就彻底碾压。
陈楚河不想跟他说话。
电梯也来到了八层,两人走出去。
看到侧面的门开着,舒婉虹穿着一身睡衣,棉拖,站在门口,看到两人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露出微笑:
“两位,来都来了,进来喝口茶吧!”
陈楚河心里苦笑,原来你知道我俩一块来的呀,但也没说什么,走进去。
厅不大,但看起来很温馨,好几个布娃娃玩偶放在沙发上。
“我来吧,你生病了,先坐着!”
施公山看到舒婉虹给两人泡茶,急忙抢过来。
舒婉虹也没抢着,她的脸色不太好,说:
“谢谢你们,这大半夜的,你们任何一个男人单独过来,我都害怕,所以……不好意思!”
作为一个独居女性,大半夜与一个男人单独接触,确实有些危险,这么一想,似乎可以理解她。
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应该属于痛经比较严重的那一类人。
“那个……舒秘书,你这儿有红糖和姜吗?我给你煮个红糖水……”
“不用了,我已经买了。”陈楚河打断他的话,拿起正好来电的手机,接通电话,走向门口。
外卖刚到,提着红糖姜水走进来。
施公山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直接点个外卖呢,省时省力还方便,看来是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谢谢!”舒婉虹很感激的说着。
施公山给三人都倒了茶,闻着茶香味,忍不住品了一口,然后对茶赞不绝口。
舒婉虹也只是笑笑,说:
“最近找我们林总的人不少,特别是你们应浦市的,虽然我不能做决定,但我一直跟在林总身边,他对你们俩算是比较有意向的,所以我才敢让你们帮我送卫生巾。”
施公山笑呵呵的说:“舒秘书,你不用有压力,成不蓉城没关系,能给美女送卫生巾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的,让人听着舒服。
狐狸还是老的更狡猾。
舒婉虹看向陈楚河,说:“林总一直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可你居然没有资料,这在他看来大打折扣,觉得这是对他的不尊重,你若还想争取,抓紧把资料补上,说不定还有机会。”
“对了,今天林总去跟人吃饭回来,也提到了你,你在省城这边有什么人脉或者亲戚吗?”
陈楚河摇了摇头,说:“这倒是没有!”
他自然是知道今晚林总和云暖的妈妈一块吃饭,应该是云暖妈妈提到了,这无疑是增加自己的胜算。
他不主动寻求云暖妈妈的帮助,可她似乎在无意间帮了自己,就是不知道施公山会不会知晓。
舒婉虹思索一会儿,说:“那估计是别的原因,你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哪儿不一样?”施公山有危机感了,迫不及待的询问。
舒婉虹看向他:“他胆儿肥,敢把副市长打住院;晚饭回来,他还跟我说这事呢,说陈秘书很像年轻的自己。”
施公山尴尬了,没想到陈楚河居然拿这事给林总说,同时,危机感更重了。
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胜算很大,毕竟企业拓展,这是大事,不能一个人意气而草率决定,应该综合考虑。
这才是领导者应该拥有的格局!
陈楚河听了,只能笑笑,这一切都是巧合,听着好像是好消息,但仅凭这点是不够的,还需要拿出更多的诚意。
舒婉虹缓了缓,说:“林总也说了,市里的资源更好,对于市里提供的条件也比较动心,但还需要更详细的了解。”
得,说了等于没说。
两边都说好话,都给了希望。
这话施公山爱听,这卫生巾送得值。
“肯定是要继续了解,继续沟通,我们这边还可以再谈的,肯定会给华芯国际最好的政策。”
舒婉虹笑了笑,说:“我有点不舒服,我就不多留两位了,这也挺晚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两人也就离开。
陈楚河和施公山坐电梯下去,又斗了几句嘴。
“陈秘书,以后坐车要买一等座,嘿嘿,走咯!”
施公山说完,快速离开。
陈楚河站在原地,有点微愣!
他怎么知道我买的是二等座?
一直跟踪他的人,不是青萍县,而是他的人?或者说他和青萍县那些人是一伙的。
行李箱被盗窃,与他有关?
再回头,看向舒婉虹的房间,灯光还亮着。
手机突然响起,是舒婉虹的来电:
“舒秘书,怎么了?”
“陈……救我……救我……啊……啊噢……”
电话里的她似乎很痛苦。
陈楚河急忙转身跑回去,疯狂按电梯,恨不得马上飞上去。
终于来到八层,按响门铃,里面却没有开门。
不过很快发过来一串数字,立即输入,门开了。
推门进去。
“啊……救我……”
从厕所里传来的。
陈楚河急忙跑去,看到光着屁股的舒婉虹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不少血,她的脸色苍白、痛苦呻吟……
她的屁股很雪白,沾染了鲜红的血……
“舒秘书,你这是……?”
“痛,我痛……我难受!”
陈楚河跨步进去,双手抓住她的胳肌窝,将她拉起来,随后双手往下面伸去,拉她的裤子,提上来。
“舒秘书,抱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让我……让我坐马桶上!”
陈楚河不明白眼前啥情况,但还是照做了。
将她搀扶,坐在马桶上,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丝,她要被搀扶着,不然随时会倒下。
“舒秘书,你……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还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马桶边缘,地板上流有不少血,看着就挺吓人的。
她有气无力的抓住陈楚河的手,说:
“我没事,就是姨妈痛,我缓缓,缓缓,你看一下那里,应该有布洛芬,给我拿一个过来。”
布洛芬可以缓解痛经。
陈楚河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痛经到这种程度,堪比重伤。
痛到她顾不得,让一个陌生男人看到自己光屁股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