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樊烈加入大江一派后,在学宫中,的确受到了不少照顾。
李昂然、徐满贵二人,本就很欣赏樊烈。
加上他们二人也是大江一派的骨干,在学宫中所做之事,又多与杂役弟子有接触。
所以二人给予樊烈的帮助,是最多的。
李昂然经常指派樊烈,为一些内门弟子当修炼的助手,比如炼丹、炼器、采药的助手。
每次做这种杂事,都能获得不错的酬劳。
有时还会拿到内门弟子给的额外小费。
每次狩猎,徐满贵也是第一个找到樊烈。
虽然狩猎获取的酬劳多少,全凭本事,但是徐满贵会偶尔给樊烈一些丹药,以奖励樊烈狩猎有功。
这些丹药在叶昊天看来不值一提,樊烈吃了也不会提升多少修为。
但是拿去学宫医馆寄售,还是能卖个百十来枚灵石的。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樊烈也没有因为杀了吴坛生,而被大文一派为难。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天早上,樊烈正在给天马喂食草料。
李昂然就带着三个蓝袍弟子来到了马厩。
这三人所穿的蓝袍,名叫笺天玉星袍,是巍下学宫里,内门弟子的专用法袍。
法袍上,可用秘法,拓印仙符咒文。
拥有三枚仙符咒文的,是初阶内门弟子。
拥有六枚仙符咒文的,是中阶内门弟子。
拥有九枚仙符咒文的,是高阶内门弟子。
樊烈看得明白,所来之人,是一位中阶内门弟子,和两位初阶内门弟子。
这三位内门弟子,显得很是高傲,似乎根本没有将李昂然这位杂役堂的堂主放在眼中。
当然,他们也不必将李昂然放在眼中。
毕竟,就连那两位低阶内门弟子的修为,也是达到了筑基境九层。
而那位中阶内门弟子,不但身材高大,器宇轩昂。其修为,更是达到了结丹境二层。
李昂然陪着笑脸,将三人带到了马厩,然后向樊烈招了招手。
樊烈放下手中的草料,拍了拍手,走到了李昂然身边,拱手道:“李堂主,何事?”
李昂然连忙为身边的中阶内门弟子介绍:“齐公子,这位就是樊烈,他负责喂养学宫中的天马。”
齐霄柏看了一眼樊烈,眉头微微一皱:“炼体境?蛮人?学宫何时开始收蛮人了?”
李昂然连忙道:“齐公子有所不知,在你外出游历的这段时间里,掌门师尊便收了这位蛮族兄弟。别看樊烈长得五大三粗,他喂养马儿可是一绝。你看看这些天马,都被他喂得膘肥体壮、精气十足。”
齐霄柏侧目看了看那些天马,的确比他外出时更有精神了。
目光转向樊烈,见他只有炼体境的修为,眉头又皱了皱,说道:“樊师弟,我这次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件事很危险,稍有差错,就可能赔上你的性命。你如果害怕,我可以另找他人。”
“害怕倒不至于。”樊烈回答了齐霄柏,又看向李昂然,“李堂主,你这是专程来给我派任务的吗?”
“呃……”李昂然瞥了一眼齐霄柏,又看向樊烈,道:“差不多吧。”
“能给多少酬劳?”樊烈很是直接。
“呃……这个……”李昂然只得看向齐霄柏。
“五千枚二级灵石。”齐霄柏很是干脆。
“好,成交。你说吧,什么事儿?”樊烈更是干脆。
他樊烈能不干脆吗?
一枚二级灵石,可以兑换十枚一级灵石。
五千枚二级灵石啊,兑换下来,这一下子就是五万枚一级灵石啊!
妹妹治病所需的药费,干这一票,岂不是全解决了。
齐霄柏又打量了一下樊烈魁梧的身材,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李昂然,沉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李昂然很是识趣的向三位内门弟子拱了拱手,又看了看樊烈,离开了马厩。
李昂然走远后,齐霄柏看了看在一旁擦拭琵琶的樊雪,问道:“她是谁?”
樊烈道:“是我妹妹。”
齐霄柏冷声道:“让她也回避一下。”
樊烈连忙抱着樊雪,走出马厩,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雪儿,有位师兄要跟哥哥谈些事,你先去外面等着。”
樊雪懂事的点了点头。
将樊雪放到草场边的草垛上,樊烈又跑回了马厩。
“接下来我所说的,事关修真界的机密。你最好将你的嘴管严一些,否则……”
齐霄柏侧头看了看坐在远处擦拭琵琶的樊雪,继续道:“否则我会让你和她,永远都开不了口。”
樊烈眉头微蹙,还是点了点头。
齐霄柏继续道:
“半月前,巍下学宫、秋月灵水剑门和流洲仙山学宫,联合围剿了邪教魁泽门,并控制了被魁泽门占领的灵脉裂缝。”
“在这个灵脉裂缝中,真人们发现了一个异境。”
“在这个异境中,有许多被遗弃的上古仙门遗址,遗址中有许多法宝法器和上古书籍。”
“由于异境中具有秘法禁制,导致飞行法器和乾坤袋无法使用。要想带走那些法器法宝和古籍,只得动用马车或牛车。”
“可是普通的马和牛,进入异境后,就会因为异境中的戾气太重而死亡。”
“天马能免疫戾气。所以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带着你养的天马,组成一个马车队,去将异境的宝物运出来。”
“在运送的过程中,我们会全力的保护车队。但是异境中邪物猖獗,异境外又可能遭遇邪教的伏击。所以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你如今的修为只有炼体境,要想在伏击中活下来,就得放机灵点。明白了吗?”
樊烈又是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齐霄柏道:“挑选二十匹精壮的天马,今晚子时出发。”
“好的。”
齐霄柏和另外两位内门弟子走后不久,李昂然又来到了马厩。
“小子,齐霄柏让你做什么?”李昂然显得有些担忧。
樊烈一边为一匹花斑天马擦拭身子,一边说道:
“李堂主,我不想瞒你。但是齐师兄交代过,这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我明白,我明白。内门的那些家伙,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
李昂然看了看马厩外,忽的凑到樊烈跟前,压低声音道:“小子,那姓齐的,可是大文一派的人。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在学宫中可是出了名的狠辣。你毕竟杀了大文一派的人,跟着他出去办事,可得留点心啊!”
樊烈将手贴在马背上,微微皱眉道:“嗯,李堂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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