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岚穿着一身深绿色丝绒连衣裙,深深的V领勾勒出让人血脉喷张的沟壑。一开门便看到这样如花儿盛放般的她,徐海涛一身火热,走进门,将花束放在玄关处的架子上,便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地抵在门后……
从厅一直转战到卧室,许久,他趴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眉眼认真地说道:“岚岚,嫁给我吧!”
秦岚岚愣了一下,眼神还带着激情后的迷离,问道:“徐海涛,你了解我吗?”
“我觉得我所了解的已经够了。”徐海涛说道,手指迷恋地在她身上游走。
秦岚岚从他身下坐起身来,拉过毛毯裹在身上,目光在房间里游移,半晌,才说道:“可是,我不了解你。”
“我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都是农民,没什么家产,也没人争夺家产。我自己的全部家当便是一套房子,另外,便是工资卡里的几万块钱流动资金。谈过一次恋爱,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你还想了解什么?”徐海涛也坐起身,认真地说道。
秦岚岚瞪他一眼,说道:“油嘴滑舌,你以为婚姻是儿戏?”
“婚姻中最重要的便是爱情,是两情相悦。我觉得我们完全符合条件了。”徐海涛认真地说道。
“可是,这也太急了。”
潘震的影子在徐海涛脑海里滑过,还有他说的那句话:严修身不是一条好船。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道,潘震来过。他笑道:“这种事,抢抓机遇很重要。”
秦岚岚脑海里闪过严修身的脸,或许,结了婚,他便不会再缠着她了。她看着面前这个英俊而充满青春气息的男人,心头涌上一阵暖意,她的确爱他,比她以为的还要爱。或许,她孤独的岁月,终将有个人可以依靠了。看着他充满肌肉的上身,她忽然眨了眨眼,说道:“你就打算这么光着身子跟我求婚?”
啊,徐海涛心头一跳。她这是答应了?他很想将她举起来。不过,他压下心头巨大的欢喜,捡起扔在床头柜上的衬衣和裤子,快速地穿好,然后赤着脚走出了卧室。
秦岚岚看着他的背影,满心好奇。她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半晌,他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走进来,单膝跪在床上,说道:“岚岚,嫁给我!”
心,仿佛是被什么狠狠地揉捏了一把,有些酸,有些疼,又充满了巨大的欢悦。这是她喜欢的男人,只要投入他的怀抱,她便可以不再受人打扰。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接过了他手中的花,说道:“徐海涛,我爱你。但,现在就谈婚论嫁实在太快了,你知道,我有过一次糟糕的婚姻。”
“岚岚,我可以等。”徐海涛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隔着怀里的鲜花,他狠狠地吻了她……
一觉醒来时,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晨光正好照在床头的画框上,徐海涛侧身看向身边的秦岚岚,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两只小心翼翼的蝶,让他莫名心软。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子上还留有昨夜疯狂时留下的红色印痕,衬着白细的皮肤,十分显眼。徐海涛却莫名觉得满足,仿佛,这样便是宣誓了主权一般。他轻轻起床,将毯子往上拉了拉,却惊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目光里都是依恋和柔情。
“吵醒你了?”徐海涛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说道,“我去买早点,你再睡会。”
“不用。你早点走吧,一会儿人多。”秦岚岚说道。
徐海涛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忽然俏皮地说道:“岚岚,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秦岚岚却有些急,从毯子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别。”
毛毯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那一片滑腻腻的肌肤,还有那充满弹性的饱满,徐海涛目光幽深,说道:“岚岚,你在怕什么?我们谈恋爱,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岚岚不说话了,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她是在害怕。她害怕严修身会有什么动作。在这个系统里,以他手上的权力还有他背后的势力,如果要对徐海涛这个新上任的副镇长做点什么,简直太容易了。更何况,明里暗里,还有一些人对他不满。她爱他,就必须保护好他。
徐海涛却不这么想,他捧住她的脸,认真地说道:“岚岚,我们俩男未婚女未嫁,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连之前那些捕风捉影的举报也将不攻自破。你又担心什么呢?”
“海涛,我需要时间适应。你就当是照顾我的心理吧!”秦岚岚忽然伸出双手绕住他的脖子,柔声说道,这样撒娇任性的样子,让徐海涛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他感觉身体又热了,低头在她脖子里深深地吻了一下,才说道:“好吧,我早点走。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秦岚岚点点头。
离开白蘋小区后,徐海涛找了家面馆吃了碗牛肉面,才打车回了自己的小区,换好衣服,出门,走到对面张艳艳的小区,正看到她迎面走来,一条大红色呢大衣衬得她肤白如玉。
徐海涛心情好,说道:“艳艳,你今天真漂亮!”
张艳艳却是想到了之前骆丹他们的玩笑,脸一下子有些红,见方华的车子开过来,便说道:“海涛,我哪天不漂亮?”说着,便钻进了方华的车子。
徐海涛也跟着上了车。
茅国栋一上车,便注意地看了看徐海涛,又看了一眼前面副驾驶座的张艳艳,笑道:“你们俩春光满面的,是有什么好事吗?说出来,也让我沾点喜气。”
张艳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目光从徐海涛脸上滑过。这几天,她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她的终身大事。骆丹的话,仿佛一个开关,激活了她心中某些蠢蠢欲动的想法。的确,徐海涛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长相好,身份和她恰当,发展前途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在官场上,他们可以相扶相携,共同前进。
徐海涛不知道张艳艳心中的想法,看了看茅国栋,笑道:“茅镇长会看相!”
“你们这副春光满面的样子,是在谈恋爱吧?”茅国栋说着,从后视镜里盯着张艳艳。这段时间,他和张艳艳一辆车同出同进,多少是有些旖旎念头的,只是并没有说穿。此时,看张艳艳脸犯桃花,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茅国栋心头莫名有些犯酸。
“茅镇长,你瞎说什么呢!”张艳艳嗔道,说完却又从后视镜里偷瞟了一眼徐海涛。
徐海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羞涩中暗含情义。徐海涛心头警铃大作,他好不容易才让秦岚岚松口,可不能闹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便说道:“茅镇长,你猜对了一半。”
张艳艳感觉心头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徐海涛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吗?可是,她又不能直接问,便拿一双黑眼睛盯着后视镜。
张艳艳的一双眼睛十分来电,茅国栋看了不禁心头一荡,看向徐海涛,问道:“哦?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就得问艳艳了。”徐海涛说道。
初冬的暖阳穿过挡风玻璃懒洋洋地照在身上,张艳艳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柔软甜蜜的蜂蜜包裹住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看来,徐海涛果然对自己有意思。只是,她该怎么回答呢?她有些纠结,她没有恋爱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地表白才好。
茅国栋却不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追问道:“艳艳,徐镇长都承认了,你呢?”
“我?”张艳艳一张脸涨的通红,侧过身看了一眼徐海涛,说道,“海涛,你承认了?”
张艳艳的样子让徐海涛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自己的话似乎让他们都误解了。他有些懊恼,但此时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只好解释道:“是啊,茅镇长简直是未卜先知,我昨晚刚求婚,就被他看出来了。”
“求婚?”张艳艳惊呼起来,胸口猛地一滞,感觉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她有些羞恼,怪自己自作多情,差点闹了大笑话,也怪茅国栋多事,一双眼狠狠瞪了一眼茅国栋,说道,“茅镇长,你可听到了,人家海涛早已心有所属,偏你还在这里造我的谣,现在你可听清楚了,下次可别再拿我寻开心。”
茅国栋的心情却阴转晴了,说道:“徐海涛,不对啊,我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你还说你没女朋友呢,怎么转眼之间就求婚了?这节奏也太离谱了吧?”
徐海涛笑笑:“男子汉大丈夫,这种事情就要快、狠、准!”
茅国栋大笑,朝徐海涛竖了竖大拇指,说道:“海涛,厉害!”
张艳艳却是一肚子酸涩,她没想到,徐海涛几天时间竟已将终身大事给定了下来,更恼火的是,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对他有了感觉,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该放手一搏,说不定,如今和他在一起的便是她了。
车子开进政府大院,徐海涛刚打开车门,手机便在包里响了起来,拿出一看,竟是安监办主任徐茂荣打来的。徐海涛愣了一下,这些天,徐茂荣一次也没有找过他,也没有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这一大早的,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
徐海涛提着心神,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便听到徐茂荣说道:“徐镇长,跟你汇报个事,市人大副主任明天要带班来我区督查安全生产工作,绩城镇也是一个点。”
人大有监督权,但一般市人大下基层督查工作,通知都要提前几天的。所以,徐海涛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通知的?”
徐茂荣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昨天上午收到的通知。”
徐茂荣竟然将这通知压了一天才跟他汇报,徐海涛有些恼火,但并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只淡淡说道:“你把通知拿上,到我办公室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