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让他好兄弟霍如熙听见了,估计要给他一个大比逗。
没出息!人前霸王,人后窝囊!
“妾?”
唐俏儿美眸娇媚地一眯,指尖勾住男人的下颌,轻轻上抬,“沈总,甘心吗?”
“不甘。”
沈惊觉目光灼灼与她对视,随着吞咽突兀的喉头滑动,格外性感,“但,我知道,我没资格。”
你没资格,那还谁有?
不过,老唐家人总归是有些矜(矫)持(情)在身上的,唐俏儿心跳怦怦然,嘴上却似嗔非嗔:
“你这算什么,求婚吗?”
沈惊觉薄唇涩然一抿,“……”
“人家求婚都有浪漫的求婚仪式,都有奢华的婚戒,没见过谁拿梳子的,还是个半拉的。”唐俏儿只手叉腰,像在生他的气似的。
男人大掌紧蜷,梳齿嵌入掌心的血肉里。
他想起曾经俏儿嫁他时,没有求婚,没有婚礼,她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就不声不响地住进了观潮庄园。
就连那枚三克拉的婚戒,也像例行公事的道具。他都没用心挑选,她却日日戴着,视若珍宝。
亏欠,处处都是能把他溺毙一次又一次的亏欠。
他做梦都想娶她为妻,可直至今日他都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说出那句:
俏儿,嫁给我。
这时,唐俏儿的手机响了。
好久没有动静的保密局群里,最沉稳寡言的大哥竟然冒泡了:
大哥:俏俏,听说如熙要结婚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安排我们。
唐俏儿笑眼弯弯,飞速打了串字过去:
诚招伴郎三人,名额有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二哥:咋三人啊?不该四个吗?我们哥儿四个正好承包了。
四哥:老二你好像脑袋有泡,那个名额明显是给我妹夫留的。还你包了,你是包子啊这么爱包。
二哥:啊对对对……把惊觉给忘了。不对,你说谁脑子有泡呢?!
四哥:俏俏,婚礼上有没有让伴郎答题什么的游戏啊?老二这脑子基本上告别伴郎这活儿了。
二哥:等我见着你的,你特么等着!(╯‵□′)╯︵┻━┻
四哥紧接着发了个狗子摇着尾巴坐在猫脸上的动图,特别欠揍。
唐俏儿见白尘燃没动静,特意艾特了一下:
三哥,你能来参加婚礼吗?
三哥:当然没问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只是我和霍董不熟,当伴郎有点……
确实,三哥如今是军部高官,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在不知多少暗中人严密的凝视中。
他与霍如熙几乎没什么接触,就是和沈惊觉,也仅仅只是接受了。
当伴郎,确实勉强了。
大哥:俏俏,还有你随风哥哥呢。
二哥:对对!还有“大嫂”呢!还好“大嫂”是男的,不然人头不够用了。
大哥:如果举办西式婚礼,需要牧师吧?我若做了主婚人,那伴郎就不行了。
唐俏儿咬住红唇思忖了一下,把七哥唐枫拉了进来。
七哥七哥,江湖告急!顶个伴郎的位置好不好啦?
沈惊觉见小女人和哥哥们聊得热火朝天,便抽身离开房间,去楼下给她切点水果,顺便打个电话。
厨房里,男人边熟练地摆果盘,边跟韩羡通话:
“最近,留一下国内外知名的拍卖行,若有顶级钻石,记得通知我。”
“哇哇哇!沈总,您是不是被霍董感染,打算正式向少夫人求婚了?!”韩修勾在电话另一边欢呼雀跃。
“先准备好吧。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沈惊觉低垂长睫,心口被错杂的情绪胀满,有担忧也有期待。
“呜呜……您终于开窍了!”
韩羡简直要喜极而泣,“一想到有生之年能看您再结一次婚,我真是可以明天笑着去死了!”
沈惊觉:“…………”
他是复婚,又不是二婚!
“对了,您上次让我查的,南星帮会的事,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有了点儿眉目。”
沈惊觉修韧的指尖一顿,“说说。”
“南星帮会的成员,现在由于有人涉毒,且不止一个,已经被警方给盯上了。”
“江冕最恨毒品,几十年来手下的人从不涉毒,碰毒品的只有死路一条。竟然还会有人铤而走险?”沈惊觉半阖眼帘,墨瞳微沉。
“时代不同了,江老板年事已高,这两年帮会里内斗不断,听说若不是江玖堂主撑着,南星的局面可能会更糟。
底下的人渐渐有了异心,不择手段地背着江老板敛财,最终不是夺权篡位就是另起山头,这就是道上混最终的宿命。”
其实,南星的事,沈惊觉一个出身豪门的成功商人,哪怕是江冕的地位也与他是天壤之别,他根本没必要关注。
但,江冕是江簌簌的父亲,而江簌簌又是俏儿珍视的亲人。
他不免就多上了一点心。
且上次那个当街惨死的南星帮会成员,他总觉得他的死,没那么简单。
“不管吸食什么类型的毒品,它毒瘾发作后的表现都大差不差。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吸毒死的吗?”
沈惊觉眸色一片幽暗,剑眉微拢,“为什么我看着,他更像是病发,或中毒?”
“额……确实怪异!”
男人沉思片刻,忽然嗓音沉磁地开口,“哪里可以买到?”
韩羡一怔,“您说什么?”
“毒品,想办法,买一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