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也不跟他们玩,这突然的非要横插一杠子,现在又要怪人家心里惦记着晓禾。

    雨生是人,又不是木头,他要真跟你结了婚,就把晓禾忘的一干二净,任凭你背后说她,也没反应的话,那这样无情的男人,你敢跟他一辈子?”

    “我?”夏兰香突然语塞,可心里仍旧闷堵,“那他也犯不着为夏晓禾跟我甩脸子啊?他甚至还将铺盖拿走了,不愿回家睡觉。”

    “雨生就是那性子啊。”张月娥叹道,“这孩子七八岁上就没了爹,从小娘三个在村里过的挺不容易,他性子闷,不爱讲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就在晓禾跟前能活泛些。

    你有啥话你就直接跟他讲,你这样别扭着,心里想要他哄,嘴里天天刺激他,不把他刺激走才怪呢。”

    夏兰香皱眉,气道,“是啊,他在夏晓禾跟前活泛,有笑脸,在我这个正经媳妇儿跟前就不会?

    他从前会帮晓禾干活,会给晓禾烤红薯,烤鸟蛋,帮她下河摸鱼补身子,还会帮她打架。

    他是不会哄人吗?他哪一样不是讨晓禾欢心。

    可是对我呢?他总是不耐烦,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

    他根本不是不会哄人,他就是不想哄我。”

    “那你就哄他嘛。”张月娥无奈的看着女儿,“妈知道,你从小要强,妈也一直觉得是好事,女孩子就得要强,不然容易被人拿捏。

    可现在,妈觉得你这太要强了也不是好事,尤其是两口子过日子,咱们女人始终是弱势。

    你说真要离了婚,你咋办?一个二婚女人,好说不好听啊。

    再说了,离了婚将来你还能找啥好男人?雨生再不济,人家年轻能干,人也老实.....”

    “好了,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夏兰香不耐烦听。

    张月娥瞪她,“本来就是你的错,一个女人连自个男人都笼不住,你还要啥强?你再看看人家晓禾。

    要说当初还是你先看上的陈致远,可如今晓禾跟了他,进了城了,有了工作了,婆家人还都当她是宝一样的疼着。

    再看看你,男人不待见,婆家不待见,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

    “谁说夏晓禾被婆家人疼?等等。”夏兰香才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急问,“她有工作了?谁说的?”

    张月娥白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还用谁说?她又来信了,我们傍晚才看的呢。”

    夏兰香脸色紧绷,“她信里说的啥?”

    张月娥说,“说她在城里认识了许多大人物,还进了广播站当广播员了,另外,致远还给她联系了啥夜校,她现在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去夜校学文化。

    她婆家人对她也好,她一去,她公婆就将家里钱财都交给她,让她当家了。”

    “不可能!”夏兰香讥讽的笑了一声,“这绝不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张月娥气道,“也就你傻,人家晓禾精着呢,你瞅瞅,人家一进城里,就哄好了公婆,这家也当了,文化也学了,班还上了。

    人家以后就是正经的城里人,再也不用像咱们一样,天天的累死累活的就挣那点工分。”

    说到这,张月娥又气夏兰香眼瞎,放弃了陈致远。

    不过,她还不光眼瞎,她还心瞎,马上再折腾的连萧雨生也得丢了。

    “不可能,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夏兰香突然朝张月娥吼了一声,愤懑道,“夏晓禾在撒谎,她一定是在撒谎。

    陈家那个老头子,就是个活死人,瘫在炕上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又回厂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