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不管他挣的多少,能将挣的钱交给媳妇儿,这是他的心意,也是他给夏晓禾的安全感。

    陈红玉不屑的撇撇嘴。

    陈致远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出去忙了。

    陈致文休息日在家是待不住的,也跟着出门了。

    陈父便盯着一头乱发的陈红玉。

    “红玉,你也该学学你大哥大嫂。”

    “学他们什么?”陈红玉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杯热水,啃着冷馒头。

    陈父,“学你大哥的责任心,学你大嫂的上进心。你看看,你大哥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现在还能出去找短工干。

    你大嫂虽然从乡下来的,可是人家一点不闲着,白天创业,晚上上夜校。

    你呢,小小年纪,整天浑浑噩噩的。”

    “好了,爸,等我吃完我就出去。”陈红玉连忙啃了一大口馒头,心说,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自从大哥大嫂回来,她就成了讨人嫌的反面教材了。

    陈父无奈摇摇头。

    杨文秀也无奈的看着女儿。

    瞅瞅她这眼皮浮肿没精打采的样儿,再想着早上夏晓禾那饱满的精气神,眼睛亮,声音脆,说话干事嘎嘣脆,利落。

    顿时,也教训道,“红玉,你爸也是为你好,要不,让你大哥帮你问问,回头你也去夜校进修?

    这女孩子,多念点书总是好的。

    妈当年原本也是能上大学的,只可惜......”

    “哎呀,妈,你这话我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陈红玉连水也不喝了,噎着馒头起身就要出门。

    不然,迟早被这老两口啰嗦死。

    刚冲到门口,结果差点跟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待她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年轻帅气的男人时,陈红玉的脸唰的就红了。

    “同志,你找谁?也是住这院里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啊。”

    郝礼正拿着夏晓禾上次留的地址,一家家的找呢,见陈红玉问。

    就回答,“请问你们这楼里有个叫夏晓禾的女同志吗?”

    “夏晓禾?”陈红玉惊诧,“你找她什么事?”

    屋里,陈父和杨文秀都听见了。

    陈父忙摇着轮椅过来,“夏晓禾是我大儿媳,请问这位同志找她什么事?”

    “原来是伯父?”郝礼连忙自我介绍,“我是广播站的,我叫郝礼。”

    “郝礼?就是每天下午三点钟节目的那个主播?”陈红玉盯着他的双眸,立刻冒起红心心。

    郝礼笑答,“是我。是这样的,上次夏同志和我一起做了个节目,节目之后,收到了不少听众的来信。

    我今天过来,一是为了给夏晓禾同志送信,二是受我们站长的吩咐,来通知夏同志去广播站报到。”

    郝礼表明来意后,陈家三口非常激动。

    杨文秀道,“郝同志,我家晓禾在前头巷子那家裁缝铺,您先进屋喝口水,稍等一下。”

    一面催促陈红玉,“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叫你大嫂回来。”

    “嗳,郝同志,您先进屋坐,我马上就回来。”陈红玉也热情的招呼了郝礼一声,然后马上往楼下去。

    郝礼跟着进屋,礼貌的没有四处打量,只坐在沙发上,礼貌的同陈父寒暄了几句。

    杨文秀亲自泡了茶,端过来。

    “您太气了,谢谢。”

    “谢啥,您亲自为我们家晓禾跑一趟,我们才应该感谢你呢。”杨文秀道。

    ——

    陈红玉骑着车子,一路直奔裁缝铺。

    夏晓禾也才到这边不久,正和赵素华聊天呢,今天十点钟会有人来交货。

    “大嫂。”陈红玉车子都没下,单脚支地,在裁缝铺门口就喊,“广播站来人了,叫你回家呢。”

    “广播站?”夏晓禾有些有些意外,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