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能一次花四十八钱买衣裳?

    “拿着。”见孙婉晴像木头桩子似的,夏晓禾直接将钱塞她手里,又将两件大衣一件毛衣全塞进了袋子里。

    完了,挽着陈致远的胳膊,“走,棉裤我暂时不买了,先去看看棉鞋吧。”

    她现在脚上穿的棉鞋是她妈给做的,穿了几年了,底子太薄了,稍微不平整的地,硌脚,而且,右脚大脚趾那快破洞了。

    “然后再去买雪花膏!”

    “好。”陈致远从她手里接过衣裳的袋子。

    然后,两人又去逛鞋店。

    这边,孙婉晴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只觉得是幻觉一般不真实。

    怎么可能呢?陈致远怎么能跟个乡下女人?还这么好?

    而且,陈家知道这乡下女人这么败家吗?

    ——

    甚至,没过多久,他们从鞋店出来,夏晓禾脚上直接穿上了新买的棉鞋,橡胶底的。

    她扭着细腰,又去买雪花膏,陈致远双手提着东西紧跟在她身侧。

    买好东西从商场出来,快十二点了。

    早上吃的粥和包子,夏晓禾觉得饿了,就拉着陈致远下馆子。

    两人一起吃了顿面。

    吃完,时间尚早,锦旗也拿不到,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

    于是二人先将东西送回家。

    刚一到家,杨文秀就期待的问,“你爸的轮椅,买着了吗?”

    “还没去医院,我们先去裁缝店做了面锦旗,做好了下午给刘主任送过去,再提轮椅的事。”陈致远解释。

    杨文秀这才点点头,“这样挺好,挺好。”

    又看夏晓禾听着大包小包的进屋,又问儿子,“她这是?”

    “买了几件衣裳。”陈致远随口回了一句。

    “哦。”杨文秀面上没显,心里却在嘀咕,这儿媳妇还真实诚,叫她买还真买啊?一下子还买那么多的。

    多等一天都带的,头天晚上给钱,第二天就巴不得的进商场买了回来。

    哎,也不大像会过日子的。

    屋里,夏晓禾将那件军大衣用衣架给挂了起来,内衣等物,放在盆里,打算用热水洗洗。

    今儿天气好,一天应该能晒干。

    “这些都是新买的?”见她出来,看着盆里的衣物,杨文秀问。

    夏晓禾点头,“嗯,就买了两套,先将就着用,等年后天暖了再买新的。”

    杨文秀:她并不是说她买的少了啊。

    夏晓禾却已经端着盆,拿了肥皂去共用水房那洗去了。

    洗好了也是直接放在走廊上晾晒。

    晒好回来,没看到陈致远,陈父竟然也不在家。

    问了杨文秀。

    杨文秀回了,“致远去他赵叔家了,他家有个不用的折叠床,弄回来晚上给致文用。你爸吃过中饭,就被老赵和老丁一起抬着去了钢厂,说是看看坏的机器。”

    提到这,杨文秀眉眼间又泛了活气。

    自从搬到这筒子楼,多少年都没什么人来拜访了。

    今天不光领导来,同事也来,听说陈父要回厂里继续上班,附近邻居都来家里打听,祝贺的。

    这贫瘠的小屋里,难得的热闹了一番。

    “那挺好,我回屋歇会,回头再拿了锦旗去医院,咱弄来轮椅,爸上班就方便多了。”

    “嗯,那是再好不过了。”杨文秀也笑着念叨。

    中午,陈父被同事接走之后,她将床上的被子枕头全抱到外面去晒了。

    感觉好轻松啊。

    陈父住院那几天,她虽然没去照顾,可内心里也没这么轻松。

    等夏晓禾回屋,她也跟着回屋,从她的嫁妆箱子底下拿出一本书来。

    书是外国小说,她以前一直藏着的,当然了,也没空看,没心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