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能卖给咱吗?”杨文秀紧张的问。
陈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夏晓禾。
夏晓禾安慰笑道,“不管卖不卖,但是医院有这东西,咱们去打听打听,要是能直接买更好,买不到咱们也可以打听一下渠道啊。”
“嗳,那行,晓禾,又要麻烦你了。”陈父感动的说。
夏晓禾,“爸,您气了,您就安心在家养着,这事交给我和致远。”
“嗳,好,好。”陈父连声应着,有了夏晓禾,他确实放心不少。
陈致文这时拿着入职表,也道,“正好,我也要去厂里先报到,一起走。”
“那我也去上班了。”陈红玉想着以后每月还要交十块钱生活费,要是总是请假,就得扣钱呢,还是少请假的好。
于是,一家子很快就剩了陈父老两口。
杨文秀将陈父那件还是瘫痪前最爱穿的那件灰色大衣拿了出来,撒了点水,开始用滚烫的热水壶帮着熨烫着。
彼时,陈致远问邻居借了辆自行车,准备带夏晓禾去医院。
夏晓禾眼眸晶亮,笑道,“医院那边不急,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陈致远不解。
夏晓禾坐上后座,指着路道,“你照直走,然后拐弯进旁边那个巷子,里头有家裁缝店,我昨天出来逛的时候发现的。”
“去裁缝店做什么?”陈致远越发疑惑,随即想到什么,笑道,“是想做新衣裳吗?不过,一般人去裁缝店做衣裳都是自己带料子,店里可能有料子,但是指定不多,不如自己外头挑的好。”
“不是,我要做锦旗,你先带我过去。”夏晓禾简单回了一句,催他快骑。
而陈致远也是个机灵的,在她说要做锦旗的时候,立马就想到了后面的事。
不由笑道,“晓禾,还是你脑子好使!”
他怎么就没想到,带面锦旗去医院,就有了由头,后面说话都好使了呢。
夏晓禾微微一笑,脑子好使吧?那都是前世摸爬滚打慢慢积累下的经验。
很快,就到了裁缝铺。
裁缝铺的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穿着蓝卡其布的袄子,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剪的齐耳短发,看着挺精干的。
小小的一间铺子里,墙上还挂了不少成衣。
后面的架子上也有几匹布,红的黑的蓝的黄的,但看着都落了灰了,显然不好卖。
一见夏晓禾进来,阿姨挺气,“姑娘,做衣裳啊?”
“做锦旗。”夏晓禾笑盈盈回答。
阿姨一愣,“锦旗?”
话说,这年头做衣裳的多,做锦旗的还真少。
“能做吗?”见她迟疑,夏晓禾心里咯噔一下,这家要是不会做,还得另找,耽误工夫。
不行,就算阿姨不会做,她教也给教会了。
可是,阿姨笑了,“能,能做,我以前做过的,不过,平时做这个的不多。”
“那好,阿姨,您就给我们做一个,我们急着用。”夏晓禾很高兴,阿姨还真能做。
阿姨一听急用,就犯了难,“急用?可我这里还有几件衣裳,答应了人家这两天就要做好的。”
“阿姨做一件衣裳多少钱?”夏晓禾问。
阿姨笑,“这个不一定的,简单点的几毛钱,一两块钱,要是好料子,款式复杂,可能得要两三块钱。”
“我给您五块钱,用您的料子,做一面锦旗,嗯,这么大就好。”夏晓禾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锦旗的尺寸,“上头再写几个大字:妙手仁心悬壶济世,可以吗?”
“可以,可以。”阿姨脑子里那五块钱不停的在飞起了,哪有不可以的。
夏晓禾回头又问陈致远,“对了,这次给爸治病的主治医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