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想要提升,想要挣大钱,那就得靠自己,谁干的多谁挣的多,谁有能力谁上,不是说谁工龄长,谁就是老大,这招不行了。”
曹厂长拧眉,“那些老职工不得闹翻天?”
夏晓禾一摊手,“长江后浪推前浪,老职工如果只想靠工龄来压制的话肯定不行。
但是,曹厂长,您到时候可以跟上级领导提啊,老职工可以按工龄折合成奖励或者说福利,比如达到多少工龄就能领到一种福利。
如此一来,可以安抚一些。
另外,按劳分配,可以更大的促进一些年轻工人的积极性啊,让他们发挥更大的创造力,对厂子也是有好处的。
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您是厂长,只要您先稳住了,工人们才能稳住。”
“您这儿一稳,工人们自然跟着您走,您就是他们的带路人,您要开工,他们肯定会做。”
“之后呢,就是大力发展生产,让工人们能获得更多的利益,工人们生活过的好了,自然跟厂子就更近了。”
曹厂长听着夏晓禾这些话,混乱的脑子渐渐的清晰起来。
其实,这些天,他的思想一直在挣扎。
一面觉得改革是好的,可另一方面,连他在内的一些老人却慢慢要被淘汰,他是不甘的。
可夏晓禾的话点醒了他。
长江后浪推前浪,厂子要发展就得改革就得创新,总不能守着老本过一辈子。
而且,他是厂长,在这个厂子干了二十多年,如今看着厂子荒废,工人们茫然惊惶。
不该啊。
“姑娘,谢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曹厂长真心感谢。
有时候人啊,当局者迷,稍稍有人愿意点拨一下便豁然开朗了。
“曹厂长愿意听我说这些,我也很高兴。”夏晓禾也开心的说,“对了,我听说车间里几台机器坏了,要请专家来修?这事也得抓紧。”
曹厂长点头,“一会,我再给京都那边打个电话催催,大不了专家来这里的车费、住宿我们全报销。”
夏晓禾心头一转,便提议道,“对了,我公公以前是厂里的大工匠,他对这些机器应该很熟悉,不知道他能不能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反正现在专家没来,我觉得厂长您倒是可以请厂里以前的一些老工匠们一起研究研究。
说真的,或许他们比一些专家也不差呢。”
昨晚,陈致远可跟她说过,陈父以前跟苏国专家关系很好,会外语,还会收听外国电台,那就是个能人啊。
此话一出,曹厂长惊喜万分,“要是能请到陈工,那当然最好了。其实,我们早前也有这个想法,只是陈工的身体,我们一直没敢叨扰。”
其实,他们是不敢,陈父当年被逼跳楼,厂里是有责任的。
如今,他已经平反,厂里面对他也是有愧的。
一有愧,便不好面对了。
“嗯,也确实,我公公早上才出院,身体是得好好养几天。”夏晓禾道。
曹厂长忙道,“若是你能请陈工出面的话,那再好不过了。我记得以前厂里机器坏了,都是陈工修的,他会外国语,那机器上的外国字,他能认得。”
“行,那我回家试试。”夏晓禾点头,想了想,又道,“曹厂长,我还有个建议,当然,只是建议啊,听不听或者做不做,全在您,我也只是临时起意的。”
“说。”曹厂长忙道。
夏晓禾道,“您不如趁机返聘一些退休的或者像我公公这样的老工人回厂工作,他们大多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并且在厂子里威望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