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晓禾应了。

    接着,杨文秀说出去做晚饭,陈红玉还想在这屋里盯着她,被夏晓禾直接推出门外,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陈红玉气的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

    屋里,夏晓禾自顾自的开始收拾。

    衣服,日常用品等,都拿出来摆好。

    杨文秀晚上煮了白粥,从外头买了十几个白面馒头,配一点咸菜就算晚饭了。

    弄好之后,装上饭盒让陈红玉送去医院。

    夏晓禾原本想去送的,但是陈红玉先抢到了,她要到医院告诉她爸,他们将人接回来了,但是这女人要陈家的家。

    于是,家里就只杨秀文和夏晓禾婆媳俩吃晚饭。

    两人都不吭声,正闷闷的吃着晚饭呢,突然,屋门被撞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闯进来,抓着桌上的馒头就往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呜咽着。

    吓的杨文秀惊叫起来,就往夏晓禾身后躲!

    “晓禾!”杨文秀被这突然闯进家的流浪汉,吓的哭哭唧唧的躲到夏晓禾身后,双手紧紧揪着她棉袄的衣角。

    夏晓禾棉袄本就有些短了,穿着难受,还被她拽着更难受,就将她手给强行拉开。

    但刚给拉开,杨文秀又抓住她胳膊了。

    “没事的,有我呢。”

    夏晓禾只得安抚了一句,随后抄起凳子,对着还在噎馒头的流浪汉道。

    “这位兄弟,想来你是饿狠了,喏,这几个馒头都给你,你拿回家慢慢吃。”

    看着这人衣衫褴褛,定是饿极,否则不会闯到别人家里抢吃的。

    但是,万一这流浪汉是个精神病呢?

    还是个会伤人的精神病呢?

    所以,夏晓禾打算先礼后兵,先给对方馒头,若是哄走了就算了,若对方不走,那就别怪她凳下无情。

    谁知,这流浪汉抬头看了她一眼,反而问她,“你是哪个?怎么在我家?”

    “你家?”这果真是个精神病?

    杨文秀却猛地拽住夏晓禾,不让她轻举妄动,自己则从她身侧稍稍探出半颗脑袋,狐疑的问,“你是谁?我怎么听着声音像......”

    “妈,我是你儿子,我能是谁?”陈致文狠狠朝母亲白了一眼,馒头噎着了,忙将母亲未吃完的半碗粥往嘴里倒。

    杨文秀惊呆了,“致文?”

    旋即哀嚎一声,“致文,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又脏又臭,头发长,胡子拉碴的。

    “甭提了。”陈致文一口气将半碗粥喝完,将空碗递过来,“妈,再给我盛些过来,我都三天没吃饭了,饿疯了。”

    夏晓禾瞅着,确实像疯子。

    杨文秀接过碗,忙将锅底子都盛进了碗里。

    “致文,你还没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陈致文幽幽的叹了口气,骂道,“妈的,叫人给骗了。”

    说着,喝了口粥,又狠狠咬了口馒头。

    夏晓禾怕他吃完还要吃自己那份,于是,忙端起自己的碗,夹了些小菜,又拿了一个馒头,坐边上吃。

    陈致文拿眼瞅向夏晓禾,问杨文秀,“她是谁啊?”

    “你大嫂。”杨文秀道。

    “我大哥回来了?”陈致文脸上露出惊喜,他四下一望,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出不对来。

    “妈,怎么就你在呢?我爸和红玉呢?对了,我大哥回来了怎么也不见?”

    “你还有脸说呢?”提起这个,杨文秀又难过的掉泪,“你爸那天晚上突然心口不舒服,人都昏过去了,呜呜,要不是邻居帮忙送到医院,后果真不敢想。

    呜呜,要是你爸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跟他去了算了,反正我活着也是痛苦。”

    夏晓禾满头黑线,这个婆婆,到底是有多痛苦啊?一天十句话得有八句是要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