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纯的心,咯吱了一下。
糟糕,被察觉了。
总不能跟他解释,她15岁之前都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都无比熟悉。
这些,可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你别忘了,五年前,我曾在岑家任教两个月,我对岑家,自然不会陌生。”眼下这个解释,也算合乎情理。
“你也别忘了,你在岑家教了两个月,我便在岑家跟着上了你两个月的课,怎么我就没发现这道瀑布后面还别有洞天呢?”祁森闻表示不信。
他现在已经轻易不相信司纯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时光追溯到五年前。
拥有过硬专业、学历、实力的司纯,被岑家夫人郭见微从上千份应聘简历里挑中,成为其女儿岑仪止冲击高考的辅导老师。
祁家与岑家向来交好,加之祁夫人与岑夫人郭见微又是闺中蜜友,听闻好姐妹请了一位厉害的家教老师,祁家夫人便把自己儿子祁森闻也送来了岑家听课。
就这样,祁森闻与司纯相识了。
也是在这两个月里,两人来了一场师生恋。
只是,开头太甜,结果太痛。
司纯断崖式分手,一分就是五年。
祁森闻,永远都不能原谅。
这一点,司纯心中自是清楚,所以,她此刻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什么不好非要提五年前。
这不是在踩小狼狗的尾巴么?
司纯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掌。
“人呢?怎么就不见了呢?”这时,有一道声音自后面的假山传来。
不用猜,正是那群脑残粉。
“快,我们快躲进去。”司纯顺势下坡,赶紧结束五年前的话题,拉着祁森闻,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瀑布。
倾泄而下的瀑布,被两人破开,瞬间又合拢,从外面看,一切如常。
而瀑布后面的假山,确实如司纯所说,有一个洞口,两人侧着身挤进去,里面另有一方小天地。
空间不大,也就一平方米左右,但足够容纳两人。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她们找不到人,自然就会散了。”司纯一边小声的说,一边探头朝外面看。
目光所及,只有瀑布,水帘挡去了外界一切。
同理,外面的人,亦然。
司纯放下心来。
又见自己说出去的话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便扭头看向祁森闻。
却见祁森闻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目光所盯,正是她的胸口部位。
司纯下意识低头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的衬衫全都湿透,呈透明状紧贴在肌肤上。
以至于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而昨天祁森闻留在上面的吻痕与咬痕,自然也清晰可见。
这无疑,更能令男人的肾上腺素,狂飙不止。
“别看。”司纯双臂交叉,护在胸前,脸上已经一片红晕。
毫无疑问,是刚才穿过瀑布时,被流水打湿了。
再看祁森闻,头发、上衣也都湿了,清晰可见里面线条流畅,色泽动人的胸肌。
再往下,便是曲线结实,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
即使已经看过很多遍,司纯的眼球还是会被深深吸引。
“叫我别看你,你却一直盯着我。”
祁森闻将人抵在岩石上,隔着湿透的上衣,带着滚烫的体温,紧紧贴上。
“你不讲道理。”
“姐姐!”
一声姐姐,司纯腿软。
现在的祁森闻,轻易不会叫姐姐。
当他叫了,便是有所求。
而现在,他想求什么,用鼻子也能想到。
“不可……”司纯想推开他。
这里可是岑家,而且,外面还有人在寻找他俩。
可她话未说完,嘴便被堵上了。
祁森闻吻住了她。
长驱直入,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整个口腔,唇齿。
不容抗拒。
司纯脑海一片空白,忘了反抗。
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司纯已然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的身体比她的嘴诚实,她的两条手臂,不知不觉中攀上了祁森闻的脖子。
气氛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已经不可控制。
湿暗的石洞,逼仄的空间,她与他,彼此拥抱、抚摸、撕扯。
女人与男人力量的悬殊,让司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随时会被撕裂,却又有踩着刀锋起舞般鲜血淋漓的痛且快乐。
到了后面,司纯已然感觉如坠云中,四肢百骸像是被重新洗礼,脑中如烟花炸开,耳边尽是嗡嗡声。
恍惚间,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外面叫:
“闻哥哥,闻哥哥你在哪儿?”
“闻哥哥你别藏了,我已经让她们都走了,你出来吧!”
“闻哥哥,闻哥哥,闻哥哥……”
是岑仪止的声音。
许是知道祁森闻来了,却被她那群脑残同学追的藏进了这园林,所以,她亲自找来了。
“阿闻……”司纯睁开眼睛,失去的理智被拉回。
“不用理她。”胸膛贴后背,他呼吸滚烫,“专心点。”
司纯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结束。
司纯身上的衬衫长裙已经被撕的不成样子,她抱着双膝蹲在地上,她已无力站着。
而年轻的男人在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后,精神抖擞的准备离开。
司纯不声不语,心里却泛起密实的痛。
果然,一如既往,做完就走。
不想,祁森闻走到洞口时,突然又回头,道:“在这别走,等我几分钟。”
说完,便钻出洞口,破瀑布离去。
司纯心头,不由一暖。
她知道,他应该是去给她找衣服了。
他对她,到底还是在乎的,见不得她衣不遮体的出去丢人。
可司纯只猜准了一半。
祁森闻确实给她找来了一条干净的新裙,但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另一样东西——
避孕药。
“吃了它。”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是这次祁森闻递给她避孕药的同时,也给递了一瓶矿泉水。
还细心的已经提前帮她拧开瓶盖。
可笑。
司纯没有接。
她定定的看着祁森闻,直到把祁森闻看得不敢与她对视。
“你以后,可不可以戴套?”对他,她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狠话。
“为什么?”祁森闻却蹙起了眉头。
“我不想再吃药了。”她看到这药,想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药有股奇怪的味道,虽然不浓郁,但味觉敏感的她却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
那种味道,她很不喜。
再加上对祁森闻逼她服食避孕药的举动,心有排斥,两者一起,她就更加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