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房屋都是公家的,面前的小姑娘竟然想买那么大的厂房,是不是傻?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陈可馨苦笑着说:“我担心搬过去开工以后,谁看我不顺眼,再把我们撵出去。”

    这位领导顿时心中愧疚,看把孩子吓得!

    他的心顿时偏过去,心疼地说:“明天我和有关领导商量下,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好的!”

    第二天,他很快给陈可馨打电话,“可馨姑娘,我找人商量了,厂房可以卖出售,我帮你据理力争定了最低价格五千元。我想问,厂房写谁的名字?制药厂挂靠在哪里?”

    才五千元!

    两亩多地,不算上面的三间厂房,妥妥的白菜价!

    陈可馨心中大喜,她听出这位领导尽力帮忙了。

    她压抑着情绪,感激地说:“厂房写我的名字行吗?我想把制药厂挂在同仁堂药店名下!”

    做人不能忘本,她想实现师娘的心愿。

    “行,你下午带他们和钱来办手续。有件事和你商量,制药厂成立以后你招工吧?”

    “是的!”

    “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招些军属,我们不少人家里生活条件困难?”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陈可馨转念想到,用谁不是用,大部分军属还是有素质的。

    陈可馨爽快地点头说:“当然可以!”

    话筒对面传来满意的声音,“太感谢了,下午等你们过来!”

    陈可馨立即和师父师娘商量:“我现在手里有五千元,买厂房的钱能不能我出。买机械和用品的钱你们出,利润咱们怎么分账?”

    最近几个月,尽管配制的急救药利润有限,因为大部分都是空间出品,她收到的药材钱不少。

    五千元钱她完全能拿出来。

    夫妻俩明白,厂房是怎么来的?其中有人情关系,可馨丫头出钱买厂房理所应当。

    “行!前些天大家在一起商量过,你研制的那几种急救中药我们就收一部分管理费,其他药品五五分账行吗?”

    陈可馨心里明白,自己购买厂房占了便宜,配制这几种急救中药自己不少挣。

    她想让师傅师娘多拿些分成,“师父师娘,我不同意,其他药材我们二八分,我要二成。”

    两人心中感慨,谁听说往外推好处的。

    可馨这姑娘做事讲究。

    纷纷摇头说:“不行,太低了!四六吧?”

    陈可馨考虑的是,如果上大学,没时间管制药厂,自己不能贪心,更不能在利润分配上占便宜。

    “师父师娘,我们别争了,我们三人均分吧?每人百分之33%。”

    夫妻两人互相看了,白头翁这才点头答应说:“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下午,三人先看了厂房,发现在四环旁边。

    陈可馨知道,这地方现在属于郊区,未来发展起来还不错。

    不过,五千元钱再买套四合院也够了。

    他们很快把手续办好。

    签订了二十位家属作为制药厂的员工,加上原来雇佣的一些人。

    三十多人的制药厂成立了。

    接下来,收拾卫生,购买厂子里需要的机器和办公桌椅等。

    常言说得好,人多好干活!

    大家分工明确,很快投入了生产。

    三天以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生产出一批急救药,加上在同仁堂药店后院生产的一部分存货,还有陈可馨在空间里利用晚上时间炮制的中药,都加起来数量不少,及时运送到前线。

    夫妻两人一个人同仁堂药店坐镇,另一个来到制药厂。

    制药厂虽然投入了生产,事情不少。

    大家每天都忙忙碌碌。

    陈可馨对师父师娘打预防针说:“我现在有时间,每天都能来制药厂工作,等以后我有事来不了,还要师父师娘多辛苦。”

    两人以为可馨丫头说过几年结婚的事,不以为然地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我们都有分成,当然会尽心竭力。”

    这天,白头翁正在把研磨好的各种药材搅拌在一起,也许是闻到混杂起来的药粉味,感觉胃肠里一阵翻腾,放下手里的搅拌棒跑出去。

    她在外面干呕了一会才回来。

    本想继续工作,还没走回原来的地方,闻到药味顿时停下脚步。

    心里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在早餐摊上吃的混沌里的肉不新鲜?

    好在肚子不疼,她吩咐工人们帮忙搅拌,走到办公室想休息会。

    陈可馨发现师娘脸色发白,急忙跟到办公室,关心地问:“师娘,你怎么了?”

    “没事,也许是早晨吃坏了,休息会就好了。”

    “那你休息,中午吃饭我再喊你。”

    “好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几个女工把中午饭菜做好了。

    这是制药厂的职工福利,因为大家中午回家不方便,陈可馨就找两个厨艺不错的工人给大家做午餐。

    她空间里的食材和粮食都多,让大家吃顿饱饭。

    今天中午主食是大米饭,菜是酱炖鲤鱼。

    这样的饭菜,普通人家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大家闻到食堂飘过去的香味,感觉肚子更饿了。

    上午下班铃声响了,工人们纷纷奔向食堂。

    陈可馨想到师娘身影不舒服,盛了一条鱼,还有和两碗米饭端到办公室,想和师娘一起吃。

    平时两人经常这样。

    等她把鱼和大米饭放在桌子上,看到躺在床上的师娘脸色还是有点白,却睁开了双眼。

    “师娘,睡着没有?起来吃饭吧,我都饿了。”

    白头翁起来坐在桌旁,夹了块鱼肉刚放到嘴里,突然感觉胃肠翻江倒海的难受,冲到洗漱间呕吐起来。

    陈可馨端了杯温水,跟着跑过去,急切地问:“师娘,你怎么样了?”

    “胃肠里难受,不想吃饭了,你吃吧?”

    怎么会这样?

    看到师娘漱口以后躺在床上,她抓起师娘的手腕试探的切脉。

    她学的不是临床,尽管是在班门弄斧,却很快发现到师娘的脉搏圆润,像走珠似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师娘,你和我师父成亲三个多月了,会不会是怀孕了?上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白头翁脸色变化,左手抓着自己右手的脉搏静静感受起来。

    她双眼很快湿润了,激动地说:“可馨丫头,是滑脉,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