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明的笑容，在韩笑笑的眼中，像是充满了满满的恶意和算计。
她恨不得贺嘉明消失在这个世上，完全不想要让任何人知道，她跟贺嘉明之间有过任何的联系。
“贺嘉明，你来做什么？”
她语气不耐，厌烦，那么明显。
贺嘉明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依旧笑着，目光落在韩笑笑的身上，带着某种不一样的亲近。
“笑笑，别跟我这么见外。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你最近的工作，我可是一直在支持你的啊！”
“感谢你的支持。”
贺嘉明轻笑，却更加逼近韩笑笑，看着韩笑笑整个紧张起来的表情，越发的得意。
“笑笑，你没必要这么紧张。你越跟我保持距离，越谨慎，就越显得不寻常。毕竟我们以前也是朋友，放轻松，别让人看出不一样来。”
韩笑笑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她确实是显得做贼心虚了。
“你别靠我这么近。”
贺嘉明这才退了一步，“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生分吧？还是你想过河拆桥？”
“闭嘴！之前说好的，我们交易结束了，当没发生过。”
“可我不想结束啊。我可舍不得你。笑笑，反正你都做不成陆夫人，不如跟跟了我，我对你，可是一直都很喜欢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韩笑笑生怕他说的话被人听到，整个人紧张的，盯着周围的人，怕人靠近听到，同时迅速斥责贺嘉明。
“我不要。贺嘉明，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
贺嘉明还要再说什么，韩笑笑突然脸色一变，赶紧的走开了。
“芮姨……”
芮敏走近过来，“跟朋友聊着？是哪位？我看着有点印象。”
“没有，就是以前认识的。不熟悉。芮姨，你那边结束了吗？”
芮敏脸色不太好，“结束了，他们这些人，都在敷衍我。我说了半天，竟然都不买画，说一些好听的，根本就不想买。气死我了。以后都不邀请他们了，一个个没有眼光。”
韩笑笑微微皱了皱眉心，这样的结果，这几次宴会都是如此。
虽然芮敏还在不遗余力的宣传乔康，但是效果却跟以前不同了。
韩笑笑意识到，芮敏这个陆夫人的身份，似乎没有以前值钱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他们对芮敏的尊重，现在明显透着一种敷衍。
前两次宴会，来的人还算多，可是这次就明显很多人都不来了。
她怕下次，芮敏更达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了。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
芮敏的作用在减小。
不过此时，韩笑笑还在冲着芮敏安慰一笑。
“可能最近宴会太多了，我们太着急了。别着急芮姨，后面会慢慢好的。”
芮敏冷哼，“一群不识货的。没关系，国内不行，我带乔康先去欧洲。那边也能运作。”
韩笑笑却并不在意。
韩笑笑之所以要运作乔康，只是因为要抓住芮敏的心，可是现在芮敏的作用在减少，甚至在整个圈子里闹了个跟儿子争职位还被刷了的大笑话。
是人都看的出来，芮敏这个陆夫人，根本动不了儿子，自然也威胁不了让儿子放弃唐清禾了。
眼看着唐清禾很快就能成为新的陆夫人，这他们以后要巴结的对象，自然肯定会冲着唐清禾了。
芮敏这个既没有实权又斗不过儿子的陆夫人，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了。
韩笑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笑笑，听到了吗？去欧洲，你不是在那边的艺术圈很吃得开吗？我们去那边帮乔康，等乔康在国外卖出大价钱，成为大家，这些国内的人，还会回头捧着他的。”
韩笑笑敷衍了芮敏这个天真的想法。
等宴会一结束，韩笑笑整个人阴沉的不得了，连平日都殷勤送芮敏和乔康的工作，她都不做了，自己一个人先一步离开了。
等她在酒吧喝闷酒，为自己为何越来越失败而愤恨不已的时候，贺嘉明还是找到了她。
“笑笑，我早说过，我是最适合你的。”
……
唐清禾看了半个月的书，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见到韦老之后，她整个人大方了很多。
当然内心是怯的，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好歹是做老板的，也是见过世面的，之前就见过韦老，这次再见，她更要表现的更自信一些。
好在韦老跟她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深奥的考校的意思，而是随意的聊天。
问了唐清禾公司在哪里，做过什么案例，知道她对设计的想法和理念，这些就可以了。
其他都是闲聊，习惯京市的天气，或者是这边风景不错，去哪里能吃到比较正宗的小吃，还有京大内好吃的……
唐清禾觉得，韦老这样的老师，真的是和蔼可亲，又让人没有距离感，非常喜欢的那种老师。
而有陆寒征陪着她，韦老也并没有因为陆寒征而忽视她，始终都将她作为话题的中心。
吃完饭，送韦老上了车离开之后，唐清禾站在陆寒征身旁，低声感叹。
“韦老真好。他这是同意收我当学生了？”
“韦老能来，自然就是同意的。不然，他都不会出现。而且，他不是都说，让你专心准备考试吗？这就是要你的意思了。”
“真好。那我得好好准备了，至少不能在笔试上给韦老丢人。”
“加油。”
唐清禾轻笑，挽着陆寒征往外走，突然眼角余光一闪，似乎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一顿。
“怎么了？”
唐清禾微微拧了拧眉心，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好像看到了钟薇，但是应该不可能吧？她现在应该在里面吧？”
之前听苏曼说，她在京市这边被抓住，那后果自然是被判刑的呢。
怎么可能还随意在外面，更不用说出入这种高档场所？
陆寒征顺着唐清禾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别看了，可能只是我看错了。况且，就算是她，也跟我们没关系。”
唐清禾这么想，也就完全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