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娘有事相求,我自当竭尽全力,请。”夙夜伸出手邀唐眠入府。

    夙夜陪在唐眠的身边护着。

    跪在地上的侍卫冒了一头的冷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对那位姑娘动手。

    张府

    唐眠看着府内一片安静,也不见几个侍女,不应该啊,这太守联合二皇子贪污了那么多银钱,怎么看着府内萧条一片,全然不见富丽堂皇的样子。

    唐眠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没见到张府的人?下人们都去哪里啊?”

    夙夜笑容愣了一瞬,随后缓缓答道:“太守病重迁居在后院,下人们都跟着过去伺候了。”

    唐眠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来的路上不少人都在夸赞新来的夙夜。

    “我听说你做了不少事,帮助了百姓重建家园。”

    夙夜浅浅的笑着,“不足挂齿,是我该做的。”

    唐眠摇摇头,“你不辞万里来到这里,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你救了他们,他们爱戴你,这是你应得的。”

    夙夜没再说话,苍生与他何干,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件事。

    “苍生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也是天下之中的一员,太平安乐是每个人乐见其成的事。”

    “好,我知道了。”

    绕过回廊,夙夜将唐眠送至房,“霍姑娘安心在这住下吧,若有事可让人找我。”

    “好。”

    深夜,薛明影冒着雨回来,雨水滴落在伞上啪嗒啪嗒的响。

    屋内点燃着微弱的烛火,薛明影推开门,室内一阵寒凉。

    薛明影哆嗦着,“殿下为何不燃炭,初春寒凉,恐染风寒。”

    夙夜背对着薛明影,“让你查的如何了?”

    薛明影从怀中抽出信纸,“霍眠,清泉镇霍家的小姐,一直养在深闺中,连门都未曾出过几次,更没去过京都,且霍小姐似乎是逃婚来的平阳。”

    “逃婚?”冷冽的声线响起,一阵压迫感袭来。

    薛明影弓着身子,额头起了一层汗,“霍姑娘的父亲将霍姑娘卖给了李家换取钱财,不过在送亲路上霍姑娘离奇失踪了。”

    “呵,霍家,处理了吧,另外派人盯着平阳的人。”

    “是。”

    翌日

    唐眠起了个大早,想着跟夙夜一起吃早饭,谁知被告知夙夜一早就去了水坝监督修建之事。

    唐眠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吃着早餐,“系统,这淮南之患都被解决了,我也没发挥什么作用啊。”

    龙傲天:“玩家自己太菜,与系统无关。”

    “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啊。”唐眠不高兴的撇撇嘴,“现在好感度多少了?”

    龙傲天:“好感度25”

    “这么低?”

    龙傲天:“还请宿主继续努力,攻略主角。”

    唐眠泄气的趴在桌上,“知道了,我会的。”

    要怎么攻略呢,夙夜整日也不在府内,想相处也找不到机会。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来人。”

    唐眠打听了水坝的位置,本想独自前去,约莫是夙夜提前吩咐过,侍卫安排了马车送唐眠过去。

    水坝之地

    夙夜站在高楼之上观望,薛明影抱着剑候在一旁。

    “公子,是唐姑娘。”

    夙夜闻声望去,唐眠在侍女的扶持下下车。

    坝上不少百姓围观,几个小孩子时不时的打闹着,不慎摔倒在地。

    唐眠赶忙将人扶起,轻轻拍着身上的灰尘,“没事吧。”

    “大姐姐,我没事。”小孩奶声奶气的回答着。

    唐眠揉了揉脑袋,从袋子里拿出糖分给他们,“好了,去玩吧,小心点。”

    小孩子们欣喜的接过糖,笑着跑走了,“谢谢姐姐。”

    唐眠提着裙摆,这古代的裙子确实繁琐,路都不好走了,也不知道夙夜在哪里,她踮着脚四处张望,人群来往遮住了她的视线。

    忽然人群开始躁动,唐眠一时被挤在人群中,东倒西歪,“哎——”

    突然脚下不稳向后倒去,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唐眠从失重感中脱离出来,抬头看去,是夙夜。

    一阵羞怯袭来,唐眠慌乱的从夙夜怀中离开,夙夜默默收回手。

    唐眠手脚慌乱的摸着头发,眼神飘忽不定,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别跳了,别跳了。

    “夙夜”

    “霍小姐”

    两人相视一笑。

    “你先说。”

    夙夜轻笑着,目光温柔似水,“霍小姐怎么来了?”

    “我,我没看过修水坝,就想来看看。”

    夙夜扶着唐眠走出人群来到高台之上,“这里的视野更好,霍小姐可以慢慢看。”

    唐眠站在高台之上,工人们井然有序的运工。

    唐眠就这么陪着夙夜在楼台上吹了一日的寒风,看修坝。

    第二日就成功感染了风寒。

    “咳咳,咳咳咳,咳。”唐眠倚在床上咳嗽。

    夙夜探出手扶上唐眠的额头,额心滚烫的温度让人一惊,夙夜皱紧眉头,“药呢?”

    “药来了,药来了。”

    薛明影迈着飞毛腿,端着药跑进来。

    夙夜接过药,侍女将唐眠扶起,药匙碰撞瓷碗发出声响。

    “咳,咳,”唐眠微眯着眼,药苦味充斥着鼻腔,唐眠皱着眉,不肯喝药,“苦,我不喝。”

    夙夜喂药的手一顿,随后轻声细语的哄着,“不苦的,我特意让薛明影找的不苦的药。”

    “真的吗?”唐眠沙哑着嗓子问。

    “嗯。”

    唐眠试探的抿了一口,苦的小脸一皱,“唔,你骗我,明明很苦,骗子。”

    夙夜再怎么喂,唐眠硬是不肯再多喝一口,一副被人伤透心的模样,窝紧被子里不肯出来。

    夙夜无奈放下药,将下人挥斥下去。

    轻轻拍着唐眠的被子,“不喝药如何好?”

    唐眠闷在被子里,有些蔫蔫的,“那就病死好了。”

    “那我岂不是要背负骂名了?”

    唐眠掀起一角探出头,“什么骂名,谁敢骂你,我第一个揍他。”

    “那也要养好身体才能替我骂回去,不是吗?”

    唐眠想想也是,自己若是不在,谁来保护夙夜,“好吧,那我喝。”

    唐眠抢过药碗,吨吨吨的一口干完。

    “唔,”真的好苦,想念家里的药片了。

    夙夜好笑的看着唐眠苦着脸的样子,从袖子拿出袋子,塞了一颗糖到唐眠嘴里。

    “好甜,夙夜,这是哪里买的糖啊,好好吃。”

    唐眠含着糖,嘴里的苦味总算缓解了一些。

    夙夜将糖袋放置在一旁,“不可贪多。”

    唐眠握住糖袋目送夙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