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传习清心音（二）
聂雨辰应声而起，转头对着首座上的两位仙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聂雨辰：仙督。山长。
这聂雨辰本是聂怀桑的隔房侄子，因为资质不错，被聂怀桑带在身边培养。夷陵道场兴建之初，便被聂怀桑派遣，随清河聂氏的先生前往夷陵道场听学。最近因为要布置传送阵，这才先一步回了清河，故而还称呼魏无羡为山长。
蓝忘机微微颔首。
魏无羡却笑了，道：
魏无羡：雨辰啊，细细说来听听。
对着这些后学，他还是很好说话的。聂雨辰又是恭敬一礼，这才开始讲述起来——
聂雨辰：仙督，山长明鉴：我们清河聂氏一向以刀入道，修习的也是我们家传的聂氏刀法，霸道凌冽，讲究如猛虎出山，攫戾执猛，蹈锋饮血，无所畏惧。
魏无羡：嗯。
魏无羡放下手里的茶盏，点点头，掩下心底的叹息。
清河聂氏的刀法，他在射日之征时确实亲眼目睹，虽然不曾有直面对峙的机会，可观其战斗力之强，真可谓所向披靡。
当初聂氏刀法之大成者，聂怀桑的兄长，赤峰尊聂明玦，虽性格暴烈了些，却更正不阿，实力强悍，一把“霸下”被发挥到了极致，杀得温氏诸修士屁滚尿流，难有招架之功，可谓万夫莫敌之勇，力压三军之冠！这样的人物惊才绝艳，若非被金光瑶陷害，即便是有刀灵之患，也不该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啊……
蓝忘机看了眼下首一脸微微皱眉的聂怀桑，敛目不语。
……
聂雨辰：我们按蓝氏先生们的指点修习清心音，最开始确实能平复刀灵躁动的灵力……前两年确实效果显著，可从半年前开始，清心音对刀灵的作用似是有所局限……
聂雨辰看着魏无羡，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首座的蓝忘机，有些为难地低声道。说清心音效果减弱，也不知仙督会不会有怪罪？
魏无羡本就是极机敏的人，正凝神听着聂雨辰的话，突然发觉其中语气的转变，再看看堂中少年瞅着蓝忘机有些期期艾艾的眼神，顿时明了。他是怕说了清心音的不好，惹得蓝湛生气吧？魏无羡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用手肘顶了顶身侧的蓝忘机。蓝忘机微微一愣，顺着魏无羡的眼神抬头看了眼堂下的少年，再看看身侧笑得眉眼弯弯的魏无羡，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和地道：
蓝忘机：直说无妨。
聂怀桑摇着手中的折扇，闻言挑了挑眉，笑道：
聂怀桑：雨辰，仙督可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辈，不必隐瞒，实话实说。要想根治顽症，我们首先要坦诚‘病情’才行，遮遮掩掩的，反而不美。
只管说，说错了这也还有你们山长帮你兜着。
蓝忘机不发一言，点了点头。
既然宗主这么说，仙督也点头了，直说就直说。
聂雨辰点点头，继续道：
聂雨辰：开始两年，清心音一响，刀灵的暴动就能减缓下来；可如今，往往清心音要奏过两三遍，刀灵才会平息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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