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感激的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的司机也来了。”
她仰头示意许贺临身后:“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再见。”许贺临点点头,他目送着江云上车后,才重新走向自己的车。
江云在沪市只是出差,所以用的是租车公司的小轿车,许贺临的司机开的则是进口豪车,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他在后座上坐下来,座椅微微往后躺倒,方便他休息。
司机小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关心道:“许总,今天酒喝多了吗?用不用吃护肝片,车上有。”
许贺临摇摇头,声音略显疲惫:“不用了,我不爱吃这些东西,直接回家,明天我还有事。”
小刘心里默念,这也是你妈给你准备的,我不问也不行啊。
不过老板说不吃就不吃吧,他专心开车就好了。
车子平稳的开出会所,许贺临闭着眼睛假寐。
正当他逐渐进入梦乡时,司机猛的一个急刹车吵醒了他。
许贺临的身体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整个人因为急刹车往前移动。
他烦躁的睁开眼,小刘已经汗流浃背,他结结巴巴道:“前方忽然出事故了,许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绕路!”
许贺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前方的确有两辆车刮蹭到了一起。
这里是个丁字路口,直行车被侧向来车直接撞到了车身,直行小轿车的门都撞瘪了,此时两边人都在下车,准备处理这件事。
这么晚了,路上车又少,还能遇见这种事,前车也真是够倒霉的。
许贺临看清楚情况,也不想多管,转过头准备继续睡觉。
在他转头的前一秒,前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江云下了车,把凌乱的头发往耳边撩,她的保镖正关切地询问着她的情况,而司机正在和那辆肇事车互骂。
肇事车不知道有什么背景,撞了别人的车还很嚣张,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那司机一脸横肉,口水四溅的和江云的司机辩论,想要推卸责任。
江云的胳膊显然出了个点问题,她脱下了大衣,面露痛苦的揉了揉胳膊肘,皱眉看向肇事车。
保镖正在后备箱翻找医疗箱,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许贺临忽然喊了一句:“停车!”
“啊?”司机小刘一脸懵逼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十分乖顺的立即把车停到了路边。
许贺临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向江云这边。
江云已经忍着痛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了,对面司机说自己是什么什么背景的人,嘲笑他们绝对惹不起,这种威胁对别人好使,对江云这种人可不好使,遇到嚣张跋扈的垃圾,她只会想要把对方头打掉。
“小江总,你没事吧?”许贺临走到她跟前。
许贺临的出现让江云愣了一秒:“啊,我没事,你怎么在这?”
许贺临指了指自己的车:“顺路,刚好看见你们撞车了。”
他拧眉看了一眼还在叫嚣自家背景牛逼的肇事车司机,开口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我是许贺临,我的朋友你也敢撞,真是不要命了。”
对方司机本来嚣张的气焰一下哑火。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许贺临:“你、你是许总?”
许贺临的眼刀子扫向他:“还要我去你老板家里验证一下?”
看他这么狠厉的眼神,司机瞬间焉了。
他连忙掏出钱包:“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赔钱……”
他掏出一大叠钱递给江云的司机,然后点头哈腰的跟许贺临道歉,之后开着撞坏的车落荒而逃。
江云:???
江云放下手机,狐疑的看了两眼许贺临,然后再一次朝他道谢:“多亏你帮忙,这事才能这么快解决,小吴,把赔偿款分许总一半。”
许贺临哑然失笑:“我帮你是路见不平,难道还能是为了专门来分你这点钱吗?”
江云挑眉:“那我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呀,钱是你帮忙要来的,你不分一半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许贺临笑着摇摇头,他沉吟了几秒道:“那这样吧,有空你请我吃顿饭好了,就当感谢我。”
江云有点为难:“我马上就要回帝都了,可能没办法请你,要不你还是拿钱吧,或者你想要帝都的特产吗?我给你寄点也行。”
许贺临这回真的笑出声:“第一回听说有人要送我特产的,你可真有趣。”
江云摊摊手:“那你说怎么办?我不想欠你人情。”
许贺临抱臂探究的看着她,然后道:“我过段时间可能也去帝都,你给我留个号码吧,我到时候有空了,再找你请我吃饭。”
“这倒是没问题。”江云点头应下来:“你应该也知道一点我的生意,我在帝都有几家不错的馆子,你可以随便选。”
她让保镖拿了公文包里的纸笔出来,给许贺临写了个号码。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许贺临接过纸条,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夜风渐渐越来越大,一直站在寒风里也不是个事儿。
许贺临看了一眼她的车,邀请道:“小江总,送佛送到西,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你这个车看起来还是叫拖车比较好。”
车门都变形了,再坐下去,也许有其他危险。
江云居住的酒店,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走回去是不可能的,大晚上更打不着车,目前看来坐许贺临的车是最方便的主意。
她也不矫情,让司机留下来处理事故车辆,自己则和保镖一起上了许贺临的车。
豪车就是不一样,后座极其宽敞,江云把外套放在车座上,随手撸起袖子,想用碘伏擦一下伤口。
这是刚刚车祸时她不小心撞击到的地方,此时已经有些破皮红肿了。
看着她将碘伏的盖子拧开,一只手用棉签蘸了药物,艰难的去擦另一只手的胳膊肘时,许贺临叹了口气,主动把药瓶和棉签接了过来:“我帮你吧,你这样擦不到。”
江云猝不及防被她抢了药品,也只好任由他帮着消毒:“也行,你轻点啊,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