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家伙说的也都是事情,有的婶子大伯的平时说话就爱夸张,也只是略微夸大一点。
石家栋连广播电台,电视台的人,也都联系了。
采访的,录像的,拍照的。
一个年轻的女同志,举着相机,对着场院,牲口棚,死牲口,还有外面的粪坑里沾满血的雨靴砍刀,也都咔咔一顿,拍了下来。
韩瑶几人更是重点采访对象,整个过程,从那几人进门开始,一字一句,说的那叫一个详细。
最后,苏曼对着采访的镜头,留下两行眼泪,“我们农民,养牲口不容易。
若有错,我认罚。
若无错,还请给我一个公道!”
石家栋采访过不少社会性事件,见得多了,对着满圈的死牲口,也免不了的眉头紧皱。
他预感着,明天这报道一旦发出去,怕是会引起一阵的社会舆论。
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上级领导和各方面的压力,但这是他的职责,他一定报道到底。
这也是他的工作成绩,要想成为知名记者,就要敢做,这些风险也是他要承担的。
记者要处在一个绝对公正公平的立场,采访双方,观的报道事实。
采访完苏曼这边,几人又直接去了镇里采访。
记者走了,村里人散了,看着好几个牲口棚子里的一片狼藉,苏曼脸色阴沉下来。
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忍辱负重,什么韬光养晦,这些词她都懂。
这事最大的可能是王老蔫求了他的大靠山,当然也不排除自己无意间招了谁的眼。
隐藏在背后的敌人,有权有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给你一记重锤,不如,闹开来。
她倒要看看,这背后之人到底有多大能量,报纸,广播台,电视台,这些新闻能不能发出来。
若是连发都发不出,那她就要另想办法,太强大对抗不了,只能躲。她是鸡蛋,又不是傻蛋。
若是能发出来,肯定会引起各方面的关注,那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得住。
能不能趁机知道他到底是谁!
闹开来,她的这些牲口就不会白死,怎么样明面上都会给她一个交代,做出些补偿。
也不至于赔的太多。
之后如何,看形势再做打算。
第二天苏曼起了个大早,去邮局买了市报,看到用了几乎一整个版面,报道了这件事,才微微放下心。
报道上,将整个事情,都写了清楚明白,黑白的配图,满圈的死牲口,砍刃带着血的砍刀,雨靴都清楚的印了出来。
第三天早上,苏曼打开收录机,本市的电台,新闻联播和报纸摘要时间之后,本地新闻时间段,就播出了这条新闻。
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是等结果,苏曼索性放松心情,也不心焦也不心急,该干什么干什么。
喜被已经做好,侍弄牲口有请来的这几人做,她也不用操心。
大冬天的,走在外面出口气眼前都是一股白雾,太冷了,苏曼就窝在屋子里猫冬。
看看书,听听收录机,和赵大奶还琢磨着把熏鸡给做了出来。
她从系统里找了熏鸡的做法,先卤后熏。
卤肉,系统里有一个叫万能卤肉配方,各种卤料,她还特意跑了一趟中药店,买了白蔻,小茴香、白蔻、肉蔻、砂仁,。。还买了山楂,能让肉更软烂。
卤出来的鸡就已经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了,这是底味。
苏曼撕下来一小块,给赵大奶嘴里塞了一块,自己也尝了尝,两人都不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