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妹两去年一个冬天,又是卖鞭炮又是卖糖的,可不少挣。
听说还管信用社借款了,人家那钱来路可正。”
立马就有婶子接话,“那信用社你能借来款?还是我能借来款?嘿嘿~还不是靠着。。。”
另一个婶子一拍巴掌,“还真没准!以前传出来的,她和人钻小树林,那怕是没假!”
“哈哈,那大院子还肃静,整出多大动静咱们村里也不知道。”
几个婶子说的眉飞色舞,连边都没有的事,让她们说的跟真的似的。
为苏曼说话那个婶子,也不再坚持,跟着随帮唱曲的蛐咕起来,她要是再坚持己见,那就是不合群,就会被其他婶子认为不是一路人,就会被挤兑出群聊。
几个婶子说的起劲,看有人过来,忙嘘嘘的,眼睛还互相打着机锋。
这帮人连母蚊子在她们面前飞过,都要扯上几句闲话。
村里哪家姑娘好看,她们就要说人家肯定不正经,没准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看见哪个男的和女的多说几句话,就说两人不清楚。
村里谁家日子好过,她们也要编排。不是说人家来钱的路子不正,就是说人家要钱不要命。
遇到人家下地上山的干活,去砖厂石场的做小工,就来上一句,“呦~又去干活啊~这一天的可给你忙个够呛,一天也不见你闲着~”
这话倒是没什么,可经她的口,那口气那表情。
就好像你勤劳能干,多么的不如她似的。你干活挣钱,像欠了她八百吊似的。
转过身就和人叨咕,“家底不定有多少呢,借十块钱都不借,小气抠门,就是死性!”
有借无还,一个屯子住着,谁不知道你啥人是咋的?
你大方,倒是也没看见你把粮食拿别人家去!
这帮玩意,欺有笑贫,气皮眼涨,最不是东西。那酸话,闲话从她们嘴里就没断过。
这样的人,哪里都不少。
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文化水平,或直接或隐晦,或粗鲁或文明,做着类似的事,说着类似的话。
苏曼还不知道自己被这帮扯老婆舌的造了黄谣,她这半个月都在镇中学参加民办教师的培训。
娄校长亲自授课,主要就是培训如何讲课,如何与学生交流,教师一天主要负责的工作内容,还有职责。
唱歌,简单的画画,简单的比划几下舞蹈,也会培训,由另外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讲解。
今天是最后一天。
进入三伏天,越来越热。教室里不通风,屋子里被阳光晒的闷热,苏曼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直聚精会神的听讲。
不时就在本子上做做笔记。
这半个月的培训课程下来,苏曼倒是收获了不少,当老师可不仅是会知识,文化水平高那么简单,把课本上的知识,塞进学生的脑袋瓜子里,那才是有水平的好老师!
里面讲究方式方法。
苏曼的考试成绩是最高的,娄校长特别注意她的听课状态,培训课程完全结束,还特意和她聊了几句。
问了几句他讲授的内容,苏曼理解的很到位,娄校长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还鼓励她好好干。
下午的培训课结束,是四点半,苏曼和石家玉结伴出了镇中学。
两人边说着,边往邮局那边走。
石家玉家就住在邮局后面那条街。
苏曼估摸着时间,赵志峰差不多半个月就给她寄一次信,这次的信差不多也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