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酱里面泡上小葱叶,三碗饭都不禁造。

    苏曼吃完,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大奶,晚上咱们包驴肉馅的饺子吧,庆祝一下。”才吃完午饭,就计划着晚饭了。

    “嗯呐,是该庆祝,自行车可是大件”村里人置办了大件,有的人家可都会放一挂小鞭的。

    驴肉还是上个周末,齐国强拿过来的,足有三斤多。

    七月份天气已经变热,苏曼一直把肉吊在井里保存。

    这口水井,还是开春化冻后打的。

    上面下来了打井队,打一口井二十块,解决百姓吃水难得问题。

    村里那三口水井,离着远的人家挑水确实费劲,有那日子过的富裕些,一咬牙一跺脚,就打了一口井。

    苏曼家里的牲口多,用水更费,每天都得好几趟去大队部门口那口井挑水,怪累,她索性也打了一口。

    水井就跟天然的冷库似的,夏天吃不完的东西,吊在里面就不会坏。

    现在猪肉鸡肉虽然供应的也不充足,可还是能买到。驴肉,牛肉,能买到那都得有硬关系。

    齐国强和苏华交好,也是有来有往,家里的鸡蛋,肥兔子,苏曼也让他提回家。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驴肉馅的蒸饺,一咬一冒油,都能香迷糊喽。

    下午帮着几个婶子配了种兔,晚上家里就包了饺子。

    吃过了晚饭,现在天头长,到了七点来钟天还没黑,赵大奶也不让苏曼送,自己溜溜达达的就回了家。

    去趟城里,虽然就买了台自行车,可来回的路上也是疲乏。

    苏曼简单的洗漱后,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入夜,外面还下起了小雨,窸窸窣窣的拍打着窗户。

    下雨的夜,总是睡得很香很沉。

    半夜,苏曼是被大狼狗的狂吠声给惊醒的。

    猛的坐起来身,那狗吠的声音里已经夹杂着要发动攻击的“呜呜呜”低吼声。

    苏曼清醒过来之后,心里说了句,“终于来了!”

    听到苏华已经走到外屋地的声音,她忙穿鞋下炕,低声说了句,“哥,先看看情况。”

    “嗯,再咬一会。”药自家的牲口,苏华也是气怒,心里想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害人精还没叫出声呢,还能承受大狼狗再多咬一会。

    就是得让他得到一个教训!

    狗吠越来越厉。

    疯狂的狗吠声中,开始夹杂痛呼声,还有几声驱赶声。

    兄妹俩趴在外屋的窗户那,声音清楚的传来,这声音熟悉,是王老蔫这个狗杂碎!

    苏华本来想着,咬这么半天,惩罚已经够了,听到是王老蔫,他觉得可以再咬一会。

    院子里,王老蔫被大狼狗追着,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左耳朵一摸满手的湿乎乎,已经没了知觉。

    他找了半天,院子里竟然一个铁锹铁镐家伙什都没有,连粗点的柴合棒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苏曼一直等着害人精再次上门,自投罗网呢,每天晚上都把院子里有攻击性的工具,全都拾掇到杂物房里。

    空手和两条半人高的大狼狗搏斗,王老蔫如何是对手。

    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被大狼狗扑倒。

    两条大狼狗,瞬间就把他揉成了一个团。

    尖利的牙齿一口扯掉他后脖颈子的一块皮。

    王老蔫终于忍不住,大声哀嚎,“啊!”

    浑身一阵颤栗,好像与死神错身而过,再也顾不得暴露,喊了起来,“人哪,救。。。啊,快出来人啊。。。”

    苏华听了,也不再拖延,就打算推门出去,却被苏曼一把拉住胳膊,“哥,再等等。”这老东西的叫声这么有劲,那就是咬的还不厉害。

    昏暗的空间,苏曼听到大哥的声音格外严肃,“不能咬死在咱家院子里。”

    王老蔫死了是活该,可那样,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苏曼想了想,也是,万一一口叼在气管上,那就直接断气了。

    他不能死在自家院子里,残在自家院子外,总和他们兄妹没关系吧!

    苏曼推门出去,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铁锹,故作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谁?谁大半夜的跑我家院子里。来人啊,有人偷东西啊!”

    苏华也跟出来,边喝止大狼狗,两人边跑过去。

    狗听了主人的召唤,松了口,王老蔫稍有机会,立马往东墙边跑过去。

    只要他逃出去,苏曼兄妹即使知道是他,没抓住现行,也拿他没办法。

    他可以说两人都是污蔑,是两个孩子恨的他一天老高,故意编排,毁他名声。

    王老蔫真是拼了老命的往墙边跑,要是在院子里被逮住,大半夜再闹到全村人都来看热闹,他这老脸往哪放。

    毫不怀疑苏曼会借此机会把事情闹大。

    皮肉精实的疼,他已经顾不得了。双手攀在墙上,借助猪圈的低矮墙头,几下子他就攀到了墙头上。

    苏曼:狗东西,谁要你的脸面,我要你的腿!

    让你也体会一下我上辈子的痛苦!

    追到墙根下,一铁镐直接砸在他的腿骨上,狗还在叫着,苏曼依稀听到了骨头轻微的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