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砖头瓦块子的,墙上掉下来块石头砸你脑袋上,去山场背石头遇到放炮掉下来的大石头,那都可以当成是意外。

    苏曼一点点,细细的嘱咐大哥。

    她想大哥像正常人一样,就不能让他一直呆在家里,也要让他在外锻炼。

    一个村子住着,她也不能时时跟在他身边,与其让他处处避着王家人,还是让他自己提高警惕更重要。

    苏华重重点头,“曼,我知道。”扔狼肠子那次,兄妹俩多危险,他一直记在心里呢。

    王家人可能使坏,他就更不能让妹子去了,他是当大哥的得护着妹子。

    这样苏曼还是不放心,每天都会过去工地那边看一圈。

    眼见着地基打完了,房子盖起来了,要封顶了。

    她心中也有了打算,就和苏华商量,“哥,明天我去替你一天吧,今天镇里捎信能抓猪羔了,你赶车去把猪羔拉回来吧。

    我今天和大队借驴车,就那头大青骡闲着,它踢人,我不敢使它。”

    这个可是着急的事,要是晚去几天,那精神的好猪羔子,都让别人挑走了。

    逮猪羔,那小猪羔挣扎的厉害,使劲蹬着两条后腿,也得大力气才行。

    苏华点点头,不过,他也嘱咐苏曼,“加小心”。

    “嗯。”

    “慢慢干。”

    “哥,我知道啦~”大哥都知道嘱咐她“偷奸耍滑”了。

    第二天,正赶上礼拜天,苏曼到小学校的时候,就看见王老蔫也在那,不时点头,比划两下,不知道和村支书在那说着什么。

    两人相处的样子,王老蔫再不是以前的顺服,巴结讨好,那派头,在村里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他来,也不是来干活的,这看看,那提醒提醒,指挥指挥,俨然是一副说了算的架势,也是在彰显他在村子里的地位和以前不同了。

    看到苏曼来,而不是苏华,他眼睛不由眯了眯。

    心中冷哼,不是苏华,是苏曼,那也正好。

    她死了残了,把那个傻子哄回王家,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和村支书吆喝了一声,“赵二哥,一会我带着妇女们去山场那边,你就在这盯着吧,别来回两头跑了。”

    村支书是赵家人,和赵赵宝田都是同辈,是一个太爷爷。

    他和王老蔫已经称兄道弟,“中,二兄弟去,我还有啥不放心的。”

    王老蔫还是一如既往的男婊,到了山场那,还装出慈爱继父的样,特意嘱咐苏曼,“丑妮,山场一会就放炮了。

    炮眼在东边,你可离那边远点,在大石头后边躲好喽。”

    对上王老蔫黑森的眼睛,苏曼直觉他不怀好意。

    放炮的时候,除了放炮那个人,炮眼附近,还有下面的山坡上,人肯定都要清空。

    不过,那山炮一蹦,石头往下滚,蹦哪去可说不准,附近干活的也肯定都会躲一下,以防个万一。

    当几声土炮炸响之后,看着她上面的山坡上,直直奔着她滚下来的几块大石头,苏曼眼中一片冷厉,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王老蔫憋着坏呢!

    王老蔫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害苏曼兄妹。

    明刀明枪的半夜去家里杀人,他不敢。

    就是在等着类似今天这样的机会,他再加以利用,能把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她们兄妹被害也可算作意外。

    苏曼冷哼一声,眸光狠厉更甚,恰好,她也在等着这样的机会!

    来而不往非礼也!

    躲在一块大石头后的放炮人,看着几块大石头齐齐向苏曼的方向滚下去,顾不得想到底是哪一炮没蹦对,腾的一下站起身,扯着嗓子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