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给王大宝买的本子和铅笔,给王老蔫买了一瓶高粱酒。

    换来王老蔫一顿埋怨,“给我买这好酒干啥?有那钱你给自己买盒手油好不好,看你那手上口子裂的。

    快回去退!”

    “人家供销社还能给你退?

    累这一大年,你也喝几盅,解解乏。”

    “嗨!说那个干啥,大老爷们,养老婆孩子,那不是应该应分的吗!”

    这两句窝心话,让田玉芬心里暖烘烘的,特别敞亮。

    “回去我给你炸个花生米,再炒两个鸡蛋,你多喝两杯。”

    王老蔫吧嗒了一下嘴,“过几天吧,把大哥也招呼过来,我们哥俩好好喝喝。”

    他大哥就住在后面那趟街,王大哥被王大嫂管的死死的,连个酒味都闻不着。

    王老蔫想着有了好酒,让他大哥也解解馋。

    想到被人翻走的那一百多块钱,王老蔫又是一阵心疼,一撮牙花子,那一股上火劲,牙疼到现在还没好呢。

    两口子正说着话,王萍她们也回来了。

    “驾!”鞭子一挥,就启程赶回赵家窝铺。

    回程时,都是空车,田玉芬她们都坐在驴车上,比来时快了一个来点,到家天刚好濛濛黑。

    简单的吃过晚饭,临睡前王老蔫又做了一番安排,“这一大秋,人困马乏,明天咱们都好好歇一天。

    后个上山采蘑菇。”

    今年不归大队,谁家采了就是谁家的,卖到收购站,手里也有两个活动钱。

    可以遇见的,收完秋,村里人一窝蜂似的都得跑上山,都想抢个头槽。

    想到今天支书说的那话,后个老韩家的大小子拖拉机回来,王老蔫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呵呵,上山采蘑菇,出点意外,受个伤,太正常了。

    这次他不提前挖什么土坎子,他亲自动手,保证万无一失!

    第二天,丑妮好好睡了一大觉,睡醒了还在系统里上了会课。

    心里打算着,等分了家,她就买些本子和笔,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学过的东西,还是用笔记一遍,才更牢固。

    丑妮出了她住的隔间,田玉芬正坐在炕上挑豆子呢。

    那豆子是豆角炸开落在地里的,割大豆的时候,还有的被踩进了土里。

    收完大豆地,都得从头到尾捡一遍,那里边土坷垃,豆杆子,什么都有。

    听到动静,田玉芬抬头开始丑妮,就开口吩咐道,“拿把镰刀把后院子的毛嗑盘都扫下来,把毛嗑撮下来晒晒,好留着过年炒着吃。”

    丑妮看了眼坐在院子里,拿着一个毛嗑盘,在那边吃生毛嗑边唠嗑的侯月菊和王萍,一股气直冲脑瓜顶,“我是呆一会你心里都难受是吧!

    爱干你就自己干,我又不是这个家的奴隶佣人,别老指使我!”

    气的田玉芬伸手就想戳她的脑门,被她灵巧躲过。

    ”你个死丫头,最近抽的哪门子邪风,又懒又馋的。”

    她都怀疑上次被迷了,陈老婶没送走。

    这丫头吃饭一点尊让没有,剩下最后一个饼子,老蔫还没吃饱呢,她嗖一下就抢走了。

    下地干活也是磨洋工,不出活。一会喝口水,一会歇歇的,净是事。

    “都是一家人,让你干点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啥奴隶佣人的,这要是前几年,让人听到都给给抓起来!”

    “要抓也是抓你们!

    要批斗也是批斗你们!”

    批斗两个字,让田玉芬脑瓜皮都麻了一下,随手抓起旁边的扫抗笤帚就冲丑妮抽过来。

    “死丫头,我让你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