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普刚继续说道:“乐静作为律师,嘴巴不仅仅是用来取悦男人的,在说话方面也是很厉害的。”
林亚飞被杨普刚的话吓的不轻,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当时我觉得乐静应该是在调查那个汇款的人,所以我就着急了。”
“我一时心急,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杨普刚拍了拍林亚飞的肩膀:“遇事不要紧张,多动脑子想想。不过,你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林亚飞似乎有些不愿意,但看到杨普刚已经靠在沙发上,便只好跪在包间的地板上,顺从地提供服务。
徐柔在电脑里看过这一幕,真的是目瞪口呆。
在杨普刚这里,林亚飞完全象个奴仆。
服务结束后,林亚飞漱了漱口,一边给杨普刚按摩手臂,一边轻声说道:“我现在觉得有些害怕。”
杨普刚依旧头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问道:“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以你的名义,确确实实给卢伟打了10万元,这个证据是确切的。”
林亚飞担忧地说道:“原先我是不担心的,今天乐静拿出了照片和签名,我担心她们已经调查了汇款银行的监控录像,也拿到了当时的汇款签名。”
“如果这些证据提交到法庭上,很快就会被揭穿。”
杨普刚摆了摆手:“你放心,不可能让卢伟到法庭上。大会马上要召开了,会议结束,一切便会结束了。”
林亚飞继续问道:“徐柔和乐静继续盯着不放,怎么办?”
杨普刚抬起右腿,搁在林亚飞的身上,林亚飞便会意地按摩起右腿。
看着林亚飞熟练的样子,让徐柔有种错觉,似乎前者是专业的按摩技师。
杨普刚享受了一会儿,说道:“乐静作为律师,作为交际花,当然懂得如何顺势而为。”
“等到会议结束,权力进行重组,乐静肯定会主动放弃代理业务,除非她不想继续做律师了,不想在省城混了。”
“卢伟就算愿意支付再多的钱,也抵不过她今后的生存与发展。”
“至于徐柔,有人已经给天元集团施加压力了。”
“你自己作为副院长,应该明白权力的作用。在机关里,权力的强大,完全可以超出你的想象。”
“天元集团再强大,也不敢对抗权力,否则就让他们尝尝失败的滋味。”
“说句难听话,如果我们真的想查天元集团、乐静、徐柔的话,肯定能找出一些证据来。”
林亚飞问道:“这样说来,现在就可以对乐静或徐柔进行调查,让她们立即退出对卢伟的代理和调查。”
杨普刚叹了一口气:“你这脑子,看来你真的只能做个副院长。如果成为了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副职陷害了。”
“算了,你不成为院长也不行,以后有些事情不方便做。”
“曲江大学城市学院有许多领导子女在就读,我们必须牢牢掌控住这个阵地。”
“对了,再往上一点、轻柔一点。对,就这样,你的技艺倒是越来越好了,是不是为其它男人提供过这样的服务,业务熟练了?”
林亚飞立即说道:“你嫌我的身体脏,不愿意与我亲热,我只能为你提供这样的服务。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其它男人提供过这样的按摩服务。”
杨普刚哈哈一笑:“行吧,你让姚晓霞也学一学按摩的手法。”
林亚飞低头不语,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杨普刚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个人有洁癖,最多只让她提供你现在提供的这些服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是什么样的货色?”
“实话告诉你,她比起你来,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算了,你还是委婉地提醒她,要想做好节目主持人,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影响。”
林亚飞听到这里,才低声说道:“好吧,我让她来接受你的指点。”
“其实,我本来并不想让她做主持人,只是她如此喜欢,我也不好明确反对,请你多帮帮她。”
等到林亚飞换成按摩左腿时,杨普刚说道:“现在为什么要查乐静和徐柔?”
“如果现在开始调查乐静,她大不了丢了律师工作,但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开来,就会牵涉到很多人。”
“为什么我们只盯牢卢伟?因为我们知道卢伟不会乱咬人,不会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交待出来。”
“他最多把我们询问的事情交待出来,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他交待我们想要的结果就行。”
林亚飞不解地问道:“那么,为什么以后就可以调查乐静了?难道不用担心她把所有的事情捅出来?”
杨普刚大概很享受林亚飞的按摩技术,心情好转,便耐心地进行解释:“等到会议结束,权力进行重组,就算乐静把一些事情交待出来,也不会影响到某些人了,那么如果她还不识相,就可以启动对她的调查了。”
“另外,乐静参与过很多案子,她应该会明白局势,肯定会进行配合。”
“至于天元集团,它是民,民怎么与官进行争斗?什么时候,民真正赢过了官?”
这些话,让在二号包厢的徐柔大开眼界又心惊肉跳。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卢伟出事后,为什么这么多人选择回避、选择沉默。
应该是这些人明白,卢伟的事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受贿案子,而是涉及到一个巨大的争斗中。
争斗的双方级别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程度。
现在自己怎么办?是继续还是就此退出?
现在退出的话,自己好象并不甘心,难道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卢伟就真的要被陷害而成为争斗的牺牲品?
如果继续的话,自己可能会遇到的最坏结果是什么?
或许就如双方从二边去抢占一个山头,一方就比另一方早一二分钟站到山头上,另一方其实只离山头十多米的距离,但是就是由于这十多米的距离,让一方在山头能居高临下地进行射击,从而没有反抗之力,不得不失败,不得不撤退。
现在徐柔便觉得就如这样的抢山头比赛,就看谁先抢到山头,从而扭转所有的局面。
原先徐柔只是为了安全地救出卢伟,没想到竟然引发了这样的争端。
此时,她也记起省一把手孙铁成让她不要介入此案的话,毕竟是省一把手,站的高、看的远。
看到杨普刚与林亚飞先后离开,徐柔分别打电话给贺平和张东峰,让他们来一趟会所。
贺平急匆匆赶来,徐柔在会所办公室跟他谈起自己掌握到的新情况,同时想听听他的建议。
只是贺平推说自己是特意跑出来,时间不能耽搁太久,只说继续保持联系,便匆匆离去。
张东峰还在新江镇进行调研活动,白天肯定不能离开,只好在傍晚坐高铁来到省城,由唐平派人把他送到新芝宾馆。
这一次,张东峰并没有在会所的办公室里与徐柔见面,而是在新芝宾馆的房里见到了徐柔。
徐柔向他告诉了自己了解到的新情况,同时说明,如果张东峰想退出的话,以后便不会再找他进行帮忙。
张东峰摇了摇头,笑道:“我已经上了贼船,现在想下,也难了,还不如一直走到底。”
“上次我跟过的领导出事,被闲置起来;与欧阳海燕谈恋爱,被警告可能要丢职务;现在想帮助卢伟,却被告知可能要陷入巨大危险。”
“被闲置的时候,我打算去做个老师;被警告丢职务的时候,我就打算只要欧阳海燕愿意陪我,我就做个普通科员;现在只要你不放弃,我愿意陪着你,大不了还是成为一名普通科员。”
徐柔抱着张东峰,轻声说道:“其实,我已经感到累了,真的想放弃了。”
“这种争斗比商场的竞争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你能继续支持我、理解我。其实,我原本只是不想让卢伟被陷害,并不想涉及其它的人、其它的事,现在看来,有些人、有些事情不可避免要被涉及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被打压,还不如奋起反抗。”
说实话,张东峰原本不想趟这池浑水,当时是为了还人情,是为了寻求正义。
只是他知道,既然介入了,没有退出一说。如果现在放弃,不仅前功尽弃,而且最终要被清算,还不如放手一搏。
本来的话,张东峰打算与徐柔共进晚餐,同时再开展一场亲密运动,让她的身心得到放松。
不过,徐柔后来接到了方世军的电话,说是天元集团的另一个副总今天生日,大家顺便聚一下。
这样的聚会活动,徐柔不能不出席,而张东峰又不便参加。
当然,徐柔知道由方世军亲自来通知她参加集团副总的生日聚会,其实是一个借口,聚会后,方世军应该有话要对自己说。
徐柔从杨普刚与林亚飞的对话中,已经知道有重量级领导对方世军施加了压力,现在就是不知道方世军是什么样的态度?自己应该如何进行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