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土狗巴旺的吠声引起不医三懒的注意,便搂着陈晓兰一起开门出去,道:“你那个时候真的好威风!”
两人抬眼望去,见巴旺截住一名极其美丽的妙龄女子,充其量就也二十岁上下。
妙龄女子动作夸张地曲臂双举着,手包挎在手臂上,惊恐万状地望着巴旺,一动也不敢动的好笑神情。
不医三懒以为是上门求医的女患者,便喝退巴旺问:“姑娘,干什么来的呢?”
见巴旺退到不医三懒身后去了,妙龄女郎道:“求医,我找不医三懒!”
陈晓兰见对方年纪轻轻,根本就没病的气色,哼了一声,语气不爽问:“什么病?”
妙龄女郎抬高下巴,一副不屑于陈晓兰的表情,道:“你又不是不医三懒医生,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陈晓兰受呛,正要发怒,却被不医三懒一收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道:“姑娘,请好好说话。既然来求医,你就得跟我们说病情!”
妙龄女郎乜了陈晓兰一眼,忸怩作态望着不医三懒媚声道:“医生,我要死了,你快救救我吧!”
不医三懒听了大吃一惊,这么年纪轻轻的美丽姑娘,这么生龙活虎的怎么就要死了?
“请说病情!”不医三懒温和道。
妙龄女郎听了眼眶竟然晶亮了起来,半抽泣着道:“我男朋友得了艾滋病,虽然我现在还没查出来被他感染了,但我知道过了潜伏期,我就会是一名艾滋病患者,离死也就不远了!医生,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求求你帮我治治吧!”
陈晓兰了解艾滋病是有一个潜伏期的,心想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竟然感染了艾滋病!
恻隐之心顿起,陈晓兰叹了口气,轻声道:“三懒,你帮这位姑娘治治吧,她的人生刚迈开脚步啊!”
不医三懒轻“嗯”一声,和陈晓兰一起带着这位妙龄女郎走进桃树林间亭子石桌旁坐在石凳上。
陈晓兰站在不医三懒身侧,留意观察着这名妙龄女郎。
见妙龄女郎将手包向着不医三懒侧放在石桌上,就连伸手给不医三懒摸脉时,也是将身体向右侧移而不是将手包向左推开一些。
陈晓兰是写小说的,对生活中的细节观察得很入微。
妙龄女郎这明显与一般人习惯不符合的动作,立时令陈晓兰心头疑云顿起。
难道这妙龄女郎来求医,还怀有其他什么目的不成?
疑心一起,陈晓兰直观觉得妙龄女郎这手包肯定有问题。
为验证这一感觉正确与否,陈晓兰故意从不医三懒身后绕过去,坐在不医三懒和妙龄女郎之间,右手无意间触碰了下妙龄女郎的手包。
手包立时向石桌下掉去,陈晓兰手疾眼快单手接住,将手包放倒于妙龄女子的左手臂旁,把包口方向对着不医三懒。
“抱歉,不小忙碰倒你的包了!”陈晓兰朝妙龄女郎致歉道。
心想妙龄女郎不把她的手包恢复成刚才的放法,那她的手包就基本上没古怪。
可妙龄女郎左手却很迅速地将手包重新立起,仍旧保持向着不医三懒的样子。
陈晓兰确定这妙龄女郎的手包绝对有问题,她把手包的同一部位对准不医三懒,唉呀,暗拍!
暗拍是小说中经常写到的情节,陈晓兰自然对此很有警觉。
故意抓起妙龄女郎的手包欣赏了起来,语带羡慕问:“黑貂皮和南美栗鼠皮精制而成的Fendi女包啊,好名贵哦!”
说完,陈晓兰刻意将手包换个方向放回原处。
没想到妙龄女郎朝陈晓兰一乜眼神,又将手包调了个头。
这下,陈晓兰心里已经确认这妙龄女郎是在暗拍他们夫妻俩的骗子了。
“三懒,她是骗子!”陈晓兰站起身来指着妙龄女郎大声道。
其实,不医三懒早就从脉象上知道这妙龄女郎没有病了。
但她声称是被男朋友感染了艾滋病,而艾滋病不医三懒还没有接触过,自然得细心地催动神元进入女孩体内,将每个器官都观察个遍。
发觉妙龄女郎真的没有病,不医三懒正想收回神元之时,却听到了陈晓兰的一声断喝。
感觉妙龄女郎的右手正往回缩,本来想缓缓收回神元的不医三懒,不得不霎间将所有的神元悉数收回。
这导致妙龄女郎气息紊乱,惊叫一声晕倒了过去,身体也从石凳子上软软地滑向亭子的青石地面上去。
陈晓兰认定妙龄女郎在装晕倒,很生气地指着妙龄女郎的手包,道:“三懒,她在暗拍我们!”
说着,陈晓兰抓起妙龄女郎的fendi手包检查了起来。
果然,在手包的皱褶里,陈晓兰找到了一只微型摄像头。
气得一把扯下摄像头,陈晓兰“啪”的一声将妙龄女郎的手包扔在石桌上,气咻咻道:“三懒,我们上了她的恶当,被她暗拍了!”
就在这时,软瘫在青石板上的妙龄女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捂着被磕破点皮的右拐肘,痛叫了起来:“疼死我啊,疼死了啊!”
“骗子,别表演了,你的微型摄像头被我扯下来了!”陈晓兰嘴角噙着不屑的冷笑,道。
好心相救却上当受骗,这在不医三懒的人生经历中,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很让不医三懒生气,冷冷地对还赖坐在青石地板上的妙龄女郎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彻底从我家里消失!”
惹怒不医三懒是妙龄女郎和他的团伙们早就设定好的必然结果,此时妙龄女郎手包里的微型摄像头虽然被陈晓兰给扯坏了,但在不医三懒家围墙外面的一棵高大桉树上,还有她的两名同伙正远距离拍摄中呢!
妙龄女郎的目的,就是要尽量制造出矛盾冲突点来,好给她的那两名同伙提供拍摄素材。
“我是病人,你是医生,医生有这样赶走病人的么?哼什么神医,简直是江湖骗子一个!”妙龄女郎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冲着不医三懒狂叫道。
不医三懒被气坏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对妙龄女郎动手,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身向着亭子外面。
见妙龄女郎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嚷嚷着:“骗子!十足的骗子!都是骗人的!什么神医,都是骗人的!”
陈晓兰也被妙龄女郎气坏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孩!
她算是跟妙龄女郎同年龄段的人,见家里的其他人都被女孩的骂声给吸引了过来,陈晓兰一怒之下上前左手抓起妙龄女郎的fendi手包,右手揪着她的头发就往亭子外拖去。
妙龄女郎想反抗,却被陈晓兰给强力镇压住。
她不知道陈晓兰要将自已拖到什么地方去,加之土狗巴旺和尧山大蜥蟒巴福也赶了过来。
巴旺近距离朝着妙龄女郎狂吠着,巴福长长的蛇信几乎舔到了妙龄女郎的漂亮脸蛋了。
妙龄女郎这才真正害怕起来,顿时被巴旺和巴福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陈晓兰揪着妙龄女郎的头发拖出围墙大门口外,交左手抓着的fendi手包往她身上一扔,冷冷道:“再敢进大门一步,我保证你会被尧山大蜥蟒生吞活剥掉!”
说完,陈晓兰不管不顾地走进围墙大门,将大门关紧落了闩。
妙龄女郎的一名同伙,见状赶紧溜下高大的桉树,跑来将妙龄女郎搀扶下山丘,钻进一辆丰田车子里去。
气呼呼的陈晓兰走回桃树林间的亭子,安慰起老公不医三懒来:“三懒,别气了。以后我们家不再将大门敞开着,来人必须得到同意才能进家里来,就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被骗子钻了空子的事情了!”
不医三懒家的后门平时都是紧闩着的,进出他家必须经过他家的围墙大门口。
家里住着这么多人,用门闩闩门的话,家里的人进出就十分的不方便了。
倪香君陪着公公婆婆走进亭子,问:“晓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陈晓兰望了眼气鼓鼓的不医三懒,幽幽一叹道:“刚才来了一名自称感染了艾滋病的女孩,实际上是在暗拍我和三懒来的。你看,我从她手包里扯下来的微型摄像头还在那呢!”
陈茂俊见女婿不医三懒被气成这样,目前安慰道:“三懒,这种搏出位的女孩,我们以后不理她就是了,不气了啊!”
众人了解了事件的真相,纷纷感叹刚才那女孩真的道德沦丧无下限了,劝不医三懒不必跟这样没下底的女孩计较什么。
正在这时,温兆年打来手机给陈晓兰,问:“表姐,你和三懒怒赶病人,还扯坏病人手包的事情,都上了网络视频了,赶紧去看看吧!”
陈晓兰一听愣住了,敢情刚才那女孩还有同伙在外面偷拍呀!
小声将温兆年的话告诉了不医三懒,刚稍微平息点儿怒气的不医三懒,顿时破天荒大骂了一声:“女表子!”
陈晓兰见不医三懒出口成脏了,心知他被彻底气坏了,便拽着他胳膊回到卧室,打开电脑上网去找温兆年所说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