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兰得知那天晚上,不医三懒只是将刘媛媛误认作她了,才会在刘媛媛的挑动下掉进许一多和刘媛媛设下的陷阱里去。
她也意识到了,那晚不医三懒之所以会赤条条的站在床前,极可能是发觉到睡的不是她的身体,惊觉之下逃下床来的。
而让她看到当时那情景,正是许一多和刘媛媛所设陷阱的目的,他们俩设下如此毒计,就是为了将她从不医三懒身边驱离,好让刘媛媛有机会缠上不医三懒。
想想当晚她自已也上了许一多的恶当,跟他一起到他的卧室讨论什么两家建筑布局如何配合的问题!
现在回头想想,人家佳一公司那么大的排场,怎么可能主动跟你讲什么建筑布局的配合呀?
要是当晚自已不上许一多的恶当,刘媛媛就没有机会躲到不医三懒的床上装自已,就不可能发生不医三懒误把刘媛媛当作她自已来上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陈晓兰心里早就原谅不医三懒了。
可她一个女孩子,既然主动跑离了不医三懒家,就觉得不好意思自已再跑回去。
正想着等不医三懒连求自已三天就答应他回去时,表弟温兆年却打进陈晓兰的手机来了。
温兆年将哈里斯想在上尧村投资三亿元,建一家中医院的事情介绍了一遍,却故意不提不医三懒占股之事,把个陈晓兰给急得直骂不医三懒书呆子,没经济头脑的笨人一个。
见表姐着急上火了,温兆年立即添油加醋了起来,说他如何如何劝说不医三懒要以医术入股,可不医三懒如何如何个不听他的劝,温兆年在通话那头急得直嚷嚷不医三懒只听表姐的话,要表姐快回来主持大局。
耍女生脾气是小事,不医三懒要是签下不占股份的合同,那事可就亏大了。
陈晓兰深知一个人一生的机遇不是每时才会有的,不医三懒要是错过这个绝佳的历史性机遇的话,他的一生就将永远甘于平淡,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了。
那样,她嫁了不医三懒,也得跟着他过这种短时间有趣,长时间无味的日子!
“不行!兆年,不能让不医三懒这么犯傻下去,你马上开车过来接我回去!”陈晓兰在电话里大声嚷嚷了起来。
温兆年见表姐上当了,却装出一头雾水的样子问:“表姐,我要开到哪里去呀?”
“下沙村!就在上尧村南头的村子!”陈晓兰脱口答道!
温兆年一听简直气懵了,他陪着不医三懒东进西去南下,寻找表姐的行程不下五千公里,表姐却就躲在上尧村的隔壁村子里,离不医三懒家不出七公里的距离,还是按弯曲的村道计算的!
温兆年答应一声,说二十分钟内赶到下沙村,到时再手机联系表姐。
跑进不医三懒的卧室,温兆年将表姐就租住在下水村的事情说了,把个不医三懒也整得哭笑不得了起来。
两人立即跑下山丘,开着温兆年的车子径往下水村开去,不出十分钟就到了下水村口。
温兆年将车子停在村口,这才将他哄骗表姐的事情说了,让不医三懒配合他的谎言,由着表姐来主持跟哈里斯的合作建中医院的谈判。
掏出手机正要拨打给表姐,温兆年一眼看到表姐正从村子里走出来,赶紧对不医三懒道:“三懒,你赶紧下车过去,先跟我表姐千陪礼万道歉去吧,表姐都让你睡了,你没有什么低三下四的话不能说的哦!”
不医三懒略带尴尬地腆着脸下车去,迎着陈晓兰狂奔了过去,正想按温兆年所说的去赔礼道歉,却感觉喉头一紧,眼里带泪,一把紧紧抱住陈晓兰,哽咽道:“晓兰,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陈晓兰从村里出来,远远望见表弟的车子停在村口,不医三懒就坐在副驾座上,心里便想着要等不医三懒千哄万请之后,才答应肯他回上尧村去。
此时不医三懒眼中带泪哽咽起来这么一说,陈晓兰的心顿时都快溶化了,偎在不医三懒怀里也嘤嘤哭了起来。
情真不用哄,意切哪用请?
陈晓兰依偎在不医三懒怀里走到车子边上,见表弟朝她扮鬼脸,立时佯怒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三人一起回到上尧村不医三懒的家里,正带着小阿美和小巴安在桃树林里玩耍的巴旺,见了欢天喜地地狂摇着尾巴如飞扑向陈晓兰。
陈晓兰见了心生感动,蹲下身来搂住巴旺,见小阿美和小巴安也要跑到了,立即向它们伸出右手摇动起来。
一狗一鹿一麂在陈晓兰怀里乱拱着表示亲热与兴奋,把正在远处观望这边的艾娜和贝洛克给看得呆住了。
艾娜问身旁的豪斯道:“那年轻女孩是谁呀?”
贝达笑嘻嘻抢着道:“她叫陈晓兰,是不医三懒的未婚妻!”
艾娜惊讶地望着豪斯,道:“不医三懒还有未婚妻?这么多天了,怎么没见过她呀?”
豪斯嘻然一笑,道:“两人生了些误会,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消除,陈晓兰也就回来了!对了,艾娜,陈晓兰是著名的网络作家,跟你一样都是作家哦!”
“艾娜,你跟陈晓兰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你的未婚夫是病人,她的未婚夫是医生!”贝洛克远远地望着陈晓兰,见她搂着小动物那可爱的样子,心里已经喜欢了几分,便调皮地用自嘲的方式,调侃起未婚妻艾娜来了。
艾娜眺望着远处的陈晓兰,对贝洛克道:“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不医三懒的未婚妻陈晓兰,贝洛克,你见过陈晓兰么?”
“见过!”贝洛克不假思索道。
“在什么地方?我和在一起的时候么?”艾娜听了目光收回注视着贝洛克问。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现在!”贝洛克淘气道。
这时,不医三懒、陈晓兰和温兆年一块走了近来,艾娜望着陈晓兰低声道:“怪不得!原来陈晓兰跟你长得有点像呢!”
贝洛克听了心里一动,注视着陈晓兰,轻声道:“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觉得我和陈晓兰有点像!”
不医三懒听不懂两人在讲什么,笑问豪斯:“他们在夸我未婚妻长得漂亮是吧?”
豪斯顺着不医三懒的话意,笑道:“是呀,艾娜和贝洛克惊叹于你未婚妻的美丽呢?”
温兆年笑嘻嘻地朝艾娜和贝洛克点下头,道:“他们也不看看是谁的表姐!不美丽够资格当我表姐么?”
陈晓兰听了抿着笑意嗔道:“说得我的美丽是因为你的存在那般!那你未出生之前,我就是丑八怪了么?”
温兆年被陈晓兰捏住话里的短板,调皮地解释道:“我是说舅舅那么帅气,舅妈那么美丽,生出来的表哥非常的帅气,表姐当然异常的美丽了。”
经温兆年这么一解释,他的话反而显然非常的有道理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认识陈剑波的不医三懒、豪斯、贝达和苏珊四人听了,顿时觉得陈剑波和贝洛克除了发型外,真的很相像,特别是眉宇之间藏着的神韵简直一模一样!
转眼望着上艾娜和贝洛克,豪斯用他们的语言道:“陈晓兰有个哥哥叫陈剑波,长得跟贝洛克几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艾娜以开玩笑的口吻对贝洛克道:“也许,他们就是你那失踪的叔公后人呢!”
“这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多的是,都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呢?”贝洛克望着陈晓兰道。
“你们有你那失踪的叔公相片么?”陈晓兰突然用荷兰语问道。
从陈晓兰嘴里突然嘣出纯熟的荷兰语来,倒把艾娜、贝洛克和豪斯等人全都吓得一跳,顿时全孟愣愣地望着陈晓兰。
不医三懒也被吓了一跳,陈晓兰怎么会说豪斯等人一样的话呢?
贝洛克死死盯着陈晓兰,嘴里对艾娜道:“把我的手包取出来!”
艾娜意味深长地望了陈晓兰一眼,转眼就跑进第三进她和贝洛克的卧室去了。
陈晓兰一直与贝洛克对视着,似乎想从贝洛克的脸上寻找到什么似的。
不一会,艾娜取了贝洛克的手包出来,贝洛克打开手包取出一张泛黄的老旧黑白相片递给陈晓兰。
陈晓兰接过来一看就傻了,边递给温兆年边问:“兆年,跟我爸保存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哦!”
温兆年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双眼真勾勾地盯着贝洛克,显得越来越激动了起来。
豪斯悄声将陈晓兰对温兆年说的那句话,翻译给艾娜和贝洛克。
贝洛克听了神情同样激动了起来,目光不时在陈晓兰和温兆年脸上望着,试探着问:“你们家也有同样的一张相片么?”
陈晓兰用荷兰语答道:“是呀,左边那位是我爷爷的二哥,中间这位是我爷爷的大哥,右边这位是我爷爷凯尔文·加里!”
贝洛克很激动道:“左边那个是我爷爷巴克尔·加里。这么说来,我们是亲戚了么?”
“等我让我爸把我家里的那张照片拍下传过来,跟这一张比对后才能确认!”陈晓兰边说边掏出手机,给他爸陈茂俊打去手机,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