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珠接到不医三懒打来的电话,听说许一多公瑾盖不成《中止合同执行协议书》,竟然暗地里找村会计私盖公章,心知这事善了不了。
得知村支书报警后,村会计已经被警察抓走,村长也被警察请去协助办案了,林丽珠气得大骂许一多是混账东西,竟然干出违法的事情来。
林丽珠答应立即打电话给许一多,让他立即将私盖了公章的《中止合同执行协议书》送还给上尧村委会,请不医三懒从中周旋,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只要能将私盖公章的《中止合同执行协议书》送回来,无论是天凌将许一多捉回来,还是林丽珠让许一多主动送回来,不医三懒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当即答应协调此事,尽量不让事态扩大后,不医三懒掐断通话,将林丽珠对此事的态度转述一遍。
温兆年听了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餐椅子上,道:“三懒,我想喝杯牛奶镇镇神!”
这时,工地上工程队的队长,也就是村长的女婿来叫门。
不医三懒心知他是来要工程款的,便对温兆年道:“你自已煮牛奶喝吧,多煮些,我也想喝牛奶了。”
走出厨房的时候,村长的女婿已经远远走进来了。
原来是巴旺一溜烟跑去开的门。
温兆年有点畏惧地望着卷盘在狗窝附近的尧山大蜥蟒巴福,道:“三懒,你不在,巴福不会攻击我吧?”
不医三懒听了嘻嘻一笑,道:“不会!巴福可通人性了,他知道你是我的人,怎么可能攻击你呢?好了,胆子大一点,煮牛奶去吧,我去结付工程上的款子去了。”
村长的女婿是来要钢筋水泥款的,并不是他的工程建造工资。
不医三懒收下结算条子,答应下午就去乡里转账过去,请他先回工地去。
亲自送到围墙大门口,不医三懒关好大门正想回厨房,耳畔突然听到天凌的话声:“哥哥,事态严重了,许一多身上有魔元,我感知到是一个大魔头的魔元!”
不医三懒听了赶紧将天凌带到卧室后闩上门闩,神情严峻地望着天凌问:“慢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是魔元?”
按天凌说的,人的元气叫人元,神的元气叫神元,魔的元气叫魔元。
当天凌按哥哥不医三懒所说,追踪到许一多后,便想将神元闪入许一多的身体,以控制住许一多的意识,让他主动驾车返回上尧村去。
但天凌的神元却怎么了潜不进许一多的身体,大惊之下急忙催动神元之眼去观察许一多体内的人元,却发现许一多体内有一股异常强大的魔元。
天凌隐约认得许一多的魔元,那是上一次神魔大战中战死的魔界魔主麾下的大将南谨春。
好在许一多身上的魔元未经催发,还处于休眠状态之中,如同陈晓兰未被不医三懒的身体所催发时那般,仍然表现为一般凡人的人元特征。
天凌只是神界的小神一个,却听说过南谨春魔力的强大,吓得不敢再冒险,赶紧回来告诉哥哥不医三懒,让他以后多提防着点许一多的突然发难!
不医三懒原以为天凌出马,许一多肯定被他手到擒回来的。
突然生出如此重大变故,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望着天凌讨教道:“那以后我要怎么跟许一多接触呢?”
天凌见哥哥这般恐惧,安慰道:“只要没有魔界的大小魔头来催发许一多体内的魔元,许一多便只是一个凡人,就跟过去的陈晓兰一样。如此之下,哥哥只要不用神元去试探许一多,特别是不用神元去潜入许一多的身体,基本上就不会有哥哥应付不来的大事发生的。”
送天凌回了神界,不医三懒暗自祈祷许一多能听从林丽珠的话,返回上尧村来将《中止合同执行协议书》送还给村支书。
边走回厨房,不医三懒边在心里暗想,刚才幸好温兆年想到给林丽珠打手机的主意。
否则待许一多回到上海,情况恐将横生出变化来!
隐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不医三懒急声大喊:“别烧火了,温兆年,别烧火了!”
原来温兆年没用大锅煮过牛奶,更没烧过火,既不知煮牛奶得经常搅拌防坐锅,也不知道要控制火的大小。
此时他正在灶口处猛烧火,还没有闻到坐锅的牛奶烧糊的味道。
听不医三懒如此大喊,温兆年用火钳在灶肚里一阵乱搅,却把灶火越搅越旺了起来。
不医三懒急奔到灶口蹲下,接过火钳便将灶肚里的灰烬往中间的柴禾上覆去,不一会就将柴禾上的火苗给熄灭了。
站起身来的温兆年,顿时闻到牛奶的焦糊味,快步走到灶台上抓起勺子,下意识的便要去钩刮坐锅的奶渣。
此时不医三懒正好站起身来,见状大叫一声:“别动!”
失身过去接过锅勺,不医三懒不去碰已经焦糊的坐锅奶渣,小心翼翼地将牛奶舀到木桶里去。
待不医三懒将牛奶基本舀尽,温兆年望着锅底焦黄带黑的奶渣,这才突然明白过来不能钩刮焦糊的锅底之道理。
尴尬地抬手撕裂着后脑勺,温兆年苦笑道:“这都怪我妈把家务活都给做完了,平时我从来不用干家务活的缘故啊!”
仿佛巴旺、巴美、巴安和巴福瞅他的目光中,全带着嘲笑的味道,温兆年苦着脸道:“你们别来怪我,将就着喝吧!”
不医三懒用漏勺舀了点吹了口气,放到口中试了试,虽然有焦糊味,但还算在可以喝的程度,便舀了一大杯牛奶倒进狗食盆里,边笑道:“巴旺,小阿美,小巴安,给你们喝牛奶啦!很烫的哦!”
温兆舀了杯牛奶凑到鼻尖嗅了嗅,感觉焦味很浓烈,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
不医三懒见状笑道:“你没钩刮锅底的奶渣,牛奶里的焦糊味散去多少少多少,再呆会儿焦糊味就没这么浓烈了!刚才你要是钩刮了焦糊的坐锅奶渣,这桶牛奶就不能喝的了!”
自已煮出来的牛奶,再难喝得下也得喝。
温兆年屏息喝了一小口丑事往下咽去,倒没觉得焦糊味那么浓烈。
边喝着牛奶,不医三懒边说起下午要到乡里去转账的事情,温兆年会意道:“那我开车送你去,回来后我再开车回城里去好了!”
这时老猴子巴郎擒着一大篮子的鸡蛋走进来,闻到牛奶的焦糊味,连连耸动着猴鼻子,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望着不医三懒。
温兆年只好苦皱着眉头对老猴子巴郎道:“牛奶是我煮糊掉的!”
老猴子巴郎听了顿时望着温兆年“吱吱”猴笑了起来。
今天老猴子巴郎还没有带巴旺驭着牛奶,去军营里跟部队官兵换猪肉。
望着正跟小阿美和小巴安一块头挤头舔着盆中牛奶的巴旺,老猴子巴郎自行去舀了一杯牛奶喝了起来。
不料牛奶中的焦糊味真的非常浓烈,老猴子巴郎的一张猴脸都皱到一块去了,仰起脖子拼命呵着猴气。
见老猴子巴郎这样难喝要死的表情,温兆年更不好意思起来了,道:“将就着喝吧,都怪我不会煮牛奶。”
不医三懒咽下一大口牛奶,笑道:“兆年,知道你煮牛奶为什么这么容易坐锅么?”
温兆年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肯定火太大了!”
“这是其一。其二,在煮牛奶之前,你没有先行过滤一遍奶渣,便得奶渣极容易坐锅底上,被你的大火一烧,奶渣不焦糊都不行了!”不医三懒解释道。
温兆年听了恍然大悟过来,道:“怪不得我喝着感觉奶渣特别多呢!原来,煮之前要先过滤一遍啊!三懒,难道我们主喝牛奶当午餐么?”
不医三懒望着温兆年嘻嘻一笑,道:“别急!等我缓过一口气,就给你煮羊奶炖鸡蛋。兆年,几个鸡蛋才能填饱你的肚子?”
“五个鸡蛋吧,多的也装不下去啊!”温兆年目光望向老猴子巴郎刚刚拣回来的鸡蛋,道。
见状,不医三懒突然笑道:“巴郎,今天我们不去用牛奶换猪肉了,今天的牛奶羊奶和鸡鸭蛋,就让兆年带回城里给两家老人尝尝鲜!”
温兆年心里本有这样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听了,温兆年灿然一笑,道:“三懒,我替四位老人谢谢你了!”
吃过不医三懒做的羊奶炖鸡蛋后,温兆年开车去乡里送不医三懒去转账,回来后也不上山丘来,将不医三懒送到山丘脚下就告辞回城里去了。
想起不知跑到哪里去的陈晓兰,不医三懒长长叹了口气,边往山丘上走去,边掏出手机给村支书拨去,让村支书来家里商量一下如何善后私盖公章事件。
正在这时,老荔枝树精突然现身在厨房外的走廊处,朝正走回来的不医三懒连连招着手,一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的神情。
不医三懒赶着走了近去,老荔枝树精一指不医三懒的卧室,道:“不医三懒,事大了去,我们快进卧室再细说!”
老荔枝树精是不医三懒让他去监视村长的,以防止许一多私下找村长加盖公章。
既然许一多去找了赵蓓萌而没有去找村长,老荔枝树精自然没有发现许一多去找村长了。
可老荔枝树精却说有大去了的事情要跟他说,不医三懒的眉头拧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