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了起来,巴旺带着小阿美和小巴安,在走廊前的草地上戏耍的欢快叫声,传进了不医三懒的卧室。
揉揉有点干涩的双眼,不医三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洋洋地伸直双臂拔了拔上半身的关节,一节一节地往外拔着。
他很喜欢听自已的关节,被拔得“吧吧”作响的声音。
想着今天又得让巴旺用牛奶羊奶到军营置换猪肉回来喂巴福了,不医三懒赶紧下床开门出来。
这时,昨晚陈晓兰入神域跟他行夫妻床第之事的情景,突然又跳出他脑海来,眼帘上又晃动着陈晓兰那美好的身体和美妙之处。
目光不由变了色,低头一看嘴角浮起了一缕苦笑。
回卧室提着夜来嘘嘘用的木桶,快步走到凉亭附近压满了一桶的井水,就往棵桃树下浇了起来。
不医三懒家的桃树,从来不施化肥,都是接他的尿水稀释后来浇的。
抬着望望飚长出来的新枝,不医三懒心知这是因为大地震时,村民们把桃子全给摘吃了,令得桃树乱了生长周期的缘故。
如果不把这些飚长的新枝剪掉的话,桃树就会长残了去。
得在收割了早稻之后就要开始修剪新枝了!
拎着空桶走回卧室外的走廊时,老猴子巴郎远远的提着一篮子的鸭蛋和鹅蛋摇摇晃晃着走了过来。
巴郎还不知道不医三懒今早四点多钟就回来了,见不医三懒站在走廊上含笑望着它,巴郎还以“吱吱”猴笑。
巴郎已经挤好了牛羊奶,这是拣最后一篮子鸭蛋和鹅蛋了。
不医三懒开心地招呼欢快戏耍的巴旺、小阿美和小巴安,和巴郎一块走进厨房准备滤奶煮奶。
一眼瞅见尧山大蜥蟒巴福懒洋洋地趴在厨房的狗窝附近,它的肚子已经饿了。
不医三懒朝巴福耸了耸肩膀,安慰它道:“再忍会儿,我煮好奶就让巴旺去换猪肉回来给你吃!”
巴福脑袋趴在它圈起来的身体上,懒洋洋地吐着红红的蛇信望着不医三懒。
过滤完最好一锅煮好的羊奶,不医三懒用竹片子将各桶牛奶羊奶面上结成片的奶脂,小心翼翼地全卷挑起来晾在晾架上。
这些类似于煮豆浆时附带生产的腐竹一般的奶竹,晾干后用来煮肉类,会香得人嘴角直流口水!
先喂巴旺、小阿美和小巴安两大口杯的牛奶,不医三懒才跟老猴子巴郎一起舀了杯羊奶喝着。
装了一大半已经凉下来的牛奶羊奶到塑料袋子里握紧口子,不医三懒抬眼见巴旺正看着他,便朝他灿然一笑,道:“巴旺,今天得去换肉去了!”
巴旺看着不医三懒将牛羊奶装袋就已经明白了,朝不医三懒摇了摇尾巴低声“喁喁”两声。
送巴旺驭奶去换猪肉后,不医三懒到谷仓里将晒稻谷用的竹晒卷抱到屋外的走廊上是晒着后,又将脚踏式的脱粒机推出到草地上清洗干净。
不一会儿,巴旺背上就驭着二十几猪肉回来了。
不医三懒切下几斤喂巴福后,将剩下的浸到井水中去。
回卧室穿了条长裤腿的牛仔裤回到厨房,不医三懒抓起镰刀欢呼一声:“割早稻啦!”
稻田里的水经过几天的排水,连地层里也已经干了,不医三懒走进稻田里已经不会往下陷进田泥里了。
往年不医三懒收割早晚稻都是独力完成的,最多是巴旺着驭一些回去。
今年又多了老猴子巴郎帮忙,老猴子巴郎还别出心栽地赶来了十二头奶羊,将不医三懒割倒后扎成捆的稻,系在奶羊背上赶回去。
老猴子巴郎如此智慧,不医三懒开心极了,这是不用他和巴旺运稻回去的节奏啊!
不医三懒这水田里稻子,从来不用施肥也长得非常的茁壮。
在水稻生长期里,不医三懒将池塘里的水跟稻田联通后,池塘里富有营养成分的池水,就足够盘子生长所需要的营养物质了。
不医三懒内功精湛,像收割稻子这样的活,根本累不着他。
忙到中午,他已经将五亩多的稻子全收割了,老猴子巴郎也赶着奶羊群差不多全驭回去了。
望着稻田边开心得上蹦下跳的小阿美和小巴安,不医三懒咧嘴喊道:“收工回家啰!”
抬眼望望水田边池塘岸岩石上老荔枝树下坐着的老荔枝树精,不医三懒乐呵呵地朝他扬了扬手,带着巴旺和两个小家伙一起回家做了丰盛的午餐,吃饱后就开始打稻谷了。
小阿美和小巴安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听着不医三懒脚踩手动中传出来的呼哗哗呼哗哗声,非常好奇地张大双眼观望着。
五亩多水田生产的早晚两季稻谷,足够不医三懒一年的食用。
他家在他爷爷手里,还在最后一进的一个房间里,安装了一个最小型的大米加工机器,从播种到大米生产出来,不医三懒都不需要离开他家的围墙内。
早晚两季的稻梗,晒干后可以作为两头奶牛冬季的食物,生产出来的米糠在冬季煮熟后用来喂养奶羊,奶羊的产奶量会大增的。
老荔枝树精也来凑热闹,乐呵呵地帮着不医三懒摊晒稻谷。
不医三懒在老猴子巴郎和老荔枝树精的帮忙下,到傍晚时分就将一亩多的稻谷晒了起来,连稻梗也晒到房子前面的草地上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稻梗的香味,这是丰收的味道!
冲了澡出来,不医三懒拎着一只大木桶,肩扛一把锄头,兴奋地带着巴旺、小阿美、小巴安和大巴福,跟老猴子巴郎和老荔枝树精一起来到收割后的稻田边。
他这是要给水田挖起稻脚埋进泥土里去当肥料,兼着挖出大个的泥鳅,以保证来年的水田里,泥鳅不会泛滥成灾。
这是个很耗时间的活,不医三懒刚挖了两分水田,大木桶里就已经装了七天分桶的大泥鳅。
收获的季节里,心情总是格外的开朗。
不医三懒提着一大桶的泥鳅走出水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老猴子巴郎道:“回家煮泥鳅吃哈!”
如果稻田里蓄满水,捉上来的泥鳅就会有强烈的泥土味。
经过几天的排水后,稻田里的泥土已经牌半干的状态下。
此时挖出来的泥鳅,泥土味就弱了许多,味道也更鲜美了。
回家用灶灰脱去泥鳅身上的黏膜后,再将半生不活的泥鳅放进一只大水缸里注满水,泥鳅就会将吃进嘴里的灶灰悉数吐出来了。
家里在大地震前备下的粉干还有小半袋,这些粉干是不医三懒去十公里外的镇上买来的,他只在挖泥鳅的时节才煮粉干吃。
上次乡亲们在他家里避大地震和大洪水期间,负责做饭给乡亲们吃的村长,不好意思将所有食物全吃光,特意给不医三懒留下了这小半袋的粉干和半缸的晚米。
待不医三懒发现家里还有小半袋粉干和半缸晚米时,大洪水已经退去,部队的救灾物资也空投来了。
不医三懒用猪肉、泥鳅掺着自家产的芹菜、蒜和香葱,煮了一大锅的粉干,美滋滋的带着巴旺、小阿美、小巴安和老猴子巴郎吃了起来。
闻着香喷喷着实诱人的煮粉干,素来不吃荤食的老荔枝树精也动了食欲,嘿嘿笑着也去舀了一小碗慢慢吃着。
丰收的日子总是令人快乐的,不医三懒家里虽说只有他一个人,但有这么多的动物和老荔枝树精相伴,厨房里的气氛非常的热烈。
猴叫吱吱声,狗叫喁喁声和小山麂阿美、小山鹿巴安走腔走调学狗叫的“喁喁”声,如同一曲欢乐的合奏曲!
老荔枝树精很有感触道:“不医三懒,这样的日子比你爷爷在的时候,更祥和还安宁啊!”
老荔枝树精其实很想说出不医三懒父母当年的事情。
但他受不医三懒爷爷的叮嘱,要他严守当年那事件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不医三懒兄弟三人知道了去。
老猴子巴郎也跟老荔枝树精一样,死死严守着不医三懒父母当年的秘密。
望着还剩下的小半锅煮粉干,不医三懒正想说当宵夜的时候,围墙大门口传来一阵叫喊声。
听声音是重建上尧村的部队副营长来了,不医三懒赶紧跑出去开门。
果真是副营长带着两位戴眼镜背着背包拎着箱包的三十多岁男人来了。
将三人让进大门关好,不医三懒边陪着三人往厨房方向走去,边问了副营长后才知道,这两个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男人,是蔡将军请来的规划师,来给不医三懒家规划布局来的。
副营长闻到浓郁的香味,不由咽了泡口水问:“不医三懒,你家煮什么好吃的呀?我们来得正好么?”
不医三懒领他们三人去厨房,本就想着用煮粉干来招待三人的。
听了副营长的话,不医三懒爽朗一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位正赶上吃的时候呢!走,你请你们尝尝去!”
不医三懒没有想到,小半锅的煮粉干,竟然全被副营长和两位规划师给吃得一点不剩。
副营长放下碗筷,朝两位规划师嘻嘻一笑,两眼望向不医三懒问:“我们三位是不是太能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