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夜!”
“不!应该称呼为蒲昌雍蒲老吧?”
战场双方,都有人认出了斗篷的身份。
赫然就是此前不告而别的四绝之一的料绝蒲昌雍,也是曾经被梦魇海所控制心智的绝夜!
原来他竟然重新回到了梦魇海!
不,准确来说,是打入了梦魇海内部。
以他魔道修行者的身份,竟是没被察觉,还顺利摸到了天牢魔帝身后,给了她致命一击!
握着铁勺柄的蒲昌雍,将嘴唇凑到天牢魔帝耳畔,冰冷的声音似利剑刺入天牢魔帝耳朵里:“我想起来了,就是你,第五珺,将我带回了梦魇海!
还修改了我的记忆,控制了我的心智,让我仇恨夜家!
也是你,害惨了我们四个兄弟!
今天,我便是代表四绝厨神,来向你索命的!”
“绝夜......不......蒲昌雍,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天牢魔帝的声音不停颤抖,越来越急。
随着腹部的大量失血,让她一张脸越发苍白。
四周的星魔族,也因为天牢魔帝小命被蒲昌雍所掌控,而不敢轻举妄动。
而蒲昌雍并没有听天牢魔帝继续放屁的意思,声音越发幽冷:“第五珺,这是你最后一具分身了吧?”
天牢魔帝浑身一颤,瞳眸缩到了极致,心中寒意狂冒:“你、你要做什么?!”
“去死吧!”
蒲昌雍没给天牢魔帝继续挣扎的机会,将手里铁勺用力一绞。
大量魔气,在天牢魔帝体内轰然炸开。
“呃......”
天牢魔帝看着肚子上的大窟窿,眼神逐渐涣散。
“噗通——”一声,轰然倒在了地上。
握着染血大铁勺的蒲昌雍,则是一脸解脱。
“当啷——”
铁勺落地,他整个人亦是筋疲力尽,昏倒在了地上。
战场双方,先是一静,而后骤然沸腾!
“杀了他!”
“快去救他!”
两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出现。
然而没等他们动起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从城中传来。
遥看而去,却是从一座高楼上传出来的。
在那轰鸣声后,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从城里不停响起。
所出现的地点,却都是不同的高楼。
而星魔族和梦魇海骇然发现,那些高楼都是他们做实验兽改造实验的地方!
在那些高楼出事之后,现场的实验兽来源顿时被断绝。
不仅如此,一片片阴云开始笼罩在头顶。
那是一件件巨大的古器,在大地上映出的影子!
雪皇方舟、皇树御殿、凝光鹤场、狮王磁岛......
属于夜弘和葬癌联盟的古器,降临在了仙都上空!
从各大古器里传出来的强大气息,更是让剩下的三大魔帝一阵脚软。
再加上天牢魔帝的死,实验兽基地的失控,同样让他们再无战意。
“撤!”
一声令下,星魔族和梦魇海惶然逃散。
临走之际,还将天牢魔帝的尸体一起带走。
他们原本还想抢走蒲昌雍,却被太一三仙及时发现,拦了下来。
而后各大强者,从古器上降落,来到了战场之上。
龙岩、冥澈、温柔、星十七......
“你们可算是来了。”一王剑不无幽怨道:“再来晚一些,我这身肥肉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老爹你也是时候该减减肥了......哎呀!”
丸子幽幽的声音刚刚在一王剑身边响起,下一秒又被一王剑一脚踹飞。
“这瘦猴子真烦人!”
这时,一道歉然声音从人群里响起:“一王剑阁下,抱歉,我们并非故意来迟,只是先去处理城里的实验兽基地去了。”
说话的,却是陶崝。
“原来刚才的动静是你们闹出来的.......”一王剑挠了挠头。
陶崝点着头道:“在阿弘发现城里存在着大量实验兽基地时,便同我们发出了指令。
让我们趁着星魔族被你们拖住的时候,突袭城中各大基地。
现在,城里的所有基地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下来,不会再诞生新的实验兽了。”
“可是已经变成实验兽的百姓们......”
老余哀伤地看着地上那些实验兽的尸体。
或许那些尸体当中,就有他曾经见过的仙都百姓。
“放心,我们葬癌联盟已经研制出了解药。
只需要将解药给实验兽服下,就能恢复原本形态。”
陶崝又对老余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老余顿时喜出望外。
而这一消息,也让现场众人振奋鼓舞!
夜研队,终于是在这些天中,研制出了解药!
“现在,咱们也该和某人算一算总账了。”
陶崝抬头望天,目光是那魔云积聚的太一山顶。
而后看向一王剑,诚恳请求:“一王剑阁下,还有诸位仙都仙者。
能否借助一臂之力,一起对付星魔族?”
“陶教授太气了!”不知为何,一王剑心里骤然一突,有种受不起的感觉,连忙摆手道:“星魔族不仅是你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死敌!
别说一臂之力了,把我们吃奶的力气都借去也没问题!”
其他的仙者,也是纷纷附和。
“那就多谢诸位了。”陶崝对着一王剑等仙者一礼。
一王剑心中又冒出那种感觉,伴随着一头冷汗,赶忙让开身位,不敢受陶崝的礼。
带陶崝转身离开之后,他一脸茫然地挠着后脑勺:“奇了怪了,为什么我有种害怕陶教授的感觉......”
身旁的醉天公,抿了抿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月刀仙则是狠狠白了他一眼,留下两个字后,转身离开。
“白痴!”
一王剑更加茫然了:“你这婆娘,骂我作甚?”
......
......
......
太一山顶。
昔日的太一仙宫,此刻已是魔气森然,再无往日仙气。
制造三千飞瀑的天瀑源,更是黑得发亮。
宫殿门口,败逃回来的天床魔帝、天鸡魔帝、水府魔帝等星魔族,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
而洞开的宫殿内,一尊身着道袍的身影,无声无息背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