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陆怀谦语气冷冷的拒绝了秦枝的请求。
秦枝咽了咽口水，目光看向了二哥膝盖上的那份文件，不出意外，文件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二哥“生气”的缘由了。
“那……让我死个明白行吗？”
“嗯。”
陆怀谦抬起了点在文件袋上的手指。
秦枝立刻伸手将文件袋拿过，取出了里面的照片和附带了各种荒唐言论。
越看越气。
陆怀谦看着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枝枝，这上面说你高中时候就有十多位男朋友，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
秦枝瞥了一眼陆怀谦，甚至都懒得去解释。
陆怀谦嘴角噙着笑意，继续追问道：“那我算是你的第几任男朋友？”
“我高中时候就没谈过恋爱！”
“大学呢？”
“大学什么情况，您自己心里没数吗？”
秦枝眼神幽幽的看向陆怀谦。
双方心照不宣的对视，一同回忆起了那场持续足足三年的“财色交易”。
陆怀谦干咳了两声，回顾起当初强取豪夺的手段，老脸上还是会有一丝丝的尴尬。
“这么说我应该算是你的初恋了？”
“……”
“不是吗？”
秦枝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吐出一个字：“是。”
陆怀谦满意一笑，随手抽了一张照片，笑着点评道：“枝枝，你高中时候看着还挺乖的。”
“现在不乖？”
“现在只有被扒干净，反抗不了的时候才乖。”
“……”
秦枝一头黑线，明白自己被耍了。
这么简陋的栽赃诬陷手段，以二哥的脑子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刚才分明就是在故意吓唬自己。
“二哥，你一早就知道这些是谣言吧？”
“嗯。”
“谁做的，谢梦华？”
秦枝已经能猜出是谁的手笔了，也了解二哥的行事风格：“他不会已经被你埋了吧？”
“没有。”
陆怀谦笑了笑，语调漫不经心：“商圈有商圈的规则，处理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咱们得遵纪守法。”
“……”
“这些谣言，高中时候就有了？”
“嗯。”
秦枝微微点头，倒也没有避讳什么。
高中时候她被冠以“校花”的称号，遇到过很多男生的追求，也都一一拒绝了他们。
有些男生被拒绝后，心中不忿便开始造谣。
这个社会造谣的成本太低了，尤其是针对女生的黄谣，总能以最小的代价博取最大的关注。
“当时怎么处理的？”
“那时候一门心思想着考入京大，不让妈妈失望，没工夫去搭理这些人。”
秦枝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有些男生遇到漂亮女生，追求不到便想着将对方毁掉，反正这世界上变态挺多的。”
说完。
秦枝又眼神古怪的看向陆怀谦。
陆怀谦读出了小姑娘眼神里的意思，顿时一头黑线：“枝枝，有些话想清楚再说。”
“切。”
秦枝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忿忿不平道：“你敢说刚才故意吓唬我，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说着。
秦枝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变态。”
陆怀谦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按下了库里南的后座挡板，看着正在开车的司机开口道：“老陈，前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你自己打车先回去。”
？？？
秦枝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怀谦：“二哥，你能做个人吗？”
——
——
谢梦华的威胁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合作商在确定他只是在扯虎皮后，二话不说中止了双方的合作。
一家初创的小公司在陆怀谦的安排下，短短一天时间便沉浸在了商场的汪洋中，没能掀起半点的水花。
时间一点点过去。
冬去夏至。
随着手中那篇名为《数字化文物修复的孔洞修补算法研究——以秦皇陵铜车马轮毂为例》论文终稿确定。
知网查重通过。
京大大四的毕业答辩也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宿舍里。
“枝枝，救命，我的论文还没写完！”
“天！为什么我查重率这么高？”
“究竟是哪个狗贼发明的论文查重这东西！”
“枝枝，我要疯了！”
宿舍里。
相比起论文完成，查重通过，一脸淡定开始准备毕业答辩的秦枝同学。
苏珂宁同学已经陷入了“疯魔”状态。
她这个大四生活过的非常丰富，也体验过许多行业的实习，电竞圈、主播圈、娱乐圈……
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的毕业论文陷入了焦灼，开始一个人疯狂的赶着稿子。
“你大四这么长时间都没动论文的吗？”
“我忙着工作呀。”
“你有工作？”
秦枝不自觉的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她印象中苏珂宁就尝试过一次游戏主播，结果也是三分钟的热情，很快就放弃了主播行业。
苏珂宁扭过头，眼神幽怨的看着秦枝：“枝枝，你看不起我？”
“没有。”
“分明就有！”
“呃……有那么一点点。”
苏珂宁被气得不轻，义正言辞的开始细数自己的实习经历：“我隐藏身份去当过娱乐圈的实习经纪人。”
“然后呢。”
“结果她们说我的衣食住行比艺人还贵，就把我给辞退了。”
“……”
“后来我还尝试过电竞圈解说。”
“哦？怎么样？”
秦枝来了些兴趣。
如今的国内电子竞技行业发展迅猛，二哥麾下的银辉科技就靠着这电子竞技的行业浪潮赚的盆满钵满。
“她们嫌弃我对游戏的理解太差，无法胜任解说职位。”
“……”
秦枝有些无奈的看着苏珂宁，沉默良久才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宁，那你想好了毕业以后做什么吗？”
“想好了。”
“什么？”
“啃老。”
“阿宁，你这么说话会挨打的。”
秦枝一头黑线的看着闺蜜。
苏珂宁却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开口道：“实在不行也只能回苏氏集团工作了，反正有我哥坐镇决策董事会，我再怎么划水公司都不会倒闭的。”
说完。
苏珂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秦枝神秘兮兮的问道：“枝枝，你马上就要毕业，二哥是不是要准备给你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