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飞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去红庙子公社那边勘察,有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王所长点头,“那个财务说了,不是她做的事,又说当天下午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那个钱就像是不翼而飞了。”
但是钱是不会不翼而飞的。
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叶晓飞道:“王所长,我觉得你们还要去派出所继续审问这个财务,只有她在货款被盗之前和钱接触过,要想获得有用的线索,只能从她身上突破。”
王所长点了点头,“这我们都知道,我先回派出所,和同志们说一声,你回去的路上慢点。”
“好!”
……
因为在龙华公社和王所长说话耽误了一会儿功夫,等叶晓飞回到椿树庄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了。
不过新房子门外还是非常热闹,小孩子们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还有一些年轻小伙与大姑娘。
小媳妇们也有。
显然,他们是等着闹洞房呢!
“晓飞,我还当你是哪里去了!快点进去,大家伙都等着呢!”王春梅在外面等着铺床,看见叶晓飞进院子,赶快催促道。
结婚的很多步骤都有讲究,就比如给两位新人铺床的人选,必须要婚姻幸福,父母双方俱在,而且有儿女双全的人来。
这样的人有个称呼,叫做“全乎人”。
王春梅就是这个全乎人,加上和叶晓飞的关系不错,自然就让她来给新人铺床。
院子里的其他人则是等着闹洞房的。
闹洞房不能太晚,必须在铺床之后。
也幸好叶晓飞骑车回来的路上没耽误工夫,要是等天完全黑了大家散了,这福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要是寻常人家,天黑了大家可能散了,觉得拿不到什么好东西。
但今天叶晓飞出手阔绰,酒席办得这么体面,又请来了那么多有本事的人,可能就是等到深夜,都有人在这等着闹洞房。
“嫂子,麻烦你了。路上有事,耽搁了点。”
“哎哟,麻烦什么麻烦?咱们俩人说这么气干啥?快进去给你们铺床了。”
“好!”
众人簇拥着王春梅到了屋外。
她把贺静佳叫出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进门:
“进得门来喜洋洋,我给新人来铺床。”
王春梅俯身去抚平床单上的褶皱,“被子宽来褥子长,一生一对状元郎。”
接着抬起被子略微扯了扯,又挪了挪枕头,继续说道:“我把被子扇一扇,儿女长大做高官。我把枕头挪一挪,日子越过越红火。”
“铺床铺床,儿孙满堂,花好月圆,地久天长。”做完这一切,王春梅走到床尾,面对着大家说道:
“床神就位,大吉大利,铺床礼成。”
话音落下。
众人一阵起哄声,簇拥着新人进门。
刘月香端来了一碗半生不熟的饺子,叶晓飞接过碗喂媳妇儿,得到贺静佳“生”的答复后,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时间掐的刚刚好,这一切做完外面的天也黑了。
到了村民们闹洞房的时间了。
村民们纷纷起哄道:
“晓飞新婚快乐,给红包给红包,大吉大利!”
“不拿红包不出门哈。”
“红包给厚点儿才没人打扰。”
好在叶晓飞早有准备,甩了厚厚一摞红包出门。
趁着大家出门哄抢之际,迅速上前将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顷刻间就留下了夫妻两个。
“媳妇儿,没吓着你吧?”叶晓飞边说边朝着床边走来。
贺静佳看着叶晓飞,明明两人以前见过无数次,甚至床单都滚过了,但这时候莫名的有些脸红。
“没有。”
说话的时候微微低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有句话说得好,最是那一抹低头的温柔,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叶晓飞看得心里痒痒,“媳妇儿,刚才王嫂子说什么话,你听见了没?”
“啥话?”贺静佳红着脸抬头看着他。
看样子像是没反应过来。
“记不得没关系,我提醒你。”叶晓飞坏笑道:
“被子宽来褥子长,一生一对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