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和张瑜上了电梯。
“你和学长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对他怪怪的?”
“有吗?”
“有,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刻意疏远他?”
张瑜满脸狐疑,扣着下巴咕哝。
“就算不暗恋了,也不至于生疏成这样吧?”
迟欢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这段时间,白嘉让对她的关心有点超出,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没想到,大学时期的暗恋,竟在这么多年后有了回应。
但她如今已经无法再去回应这份感情,无心也无感。
所以在有苗头之初,掐断它是最好的。
“算不上生疏,只是这么多年了,的确没法像大学那样说笑聊天,很多朋友不都走着走着就散了,没有矛盾,但就是渐行渐远,这很正常。”
张瑜叹气,“突然文绉绉。”
随后她又挠了挠头。
“不过我瞧白学长方才的样子,也有些不对劲呢,脸色好像有点怪?”
迟欢“哦”了声,“可能他知道我住的是陆斯臣的房子了吧。”
“啊?”张瑜一头雾水,“他怎么会知道?”
迟欢这才想起来。
“忘记跟你说了,陆斯臣和学长是好朋友。”
“啊?”
张瑜一脸懵逼地从电梯走出来。
“这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圆,合着绕一圈都认识啊。”
下午收拾完,才三点多。
张瑜累瘫在沙发上哼哼。
“大房子住着爽,就是收拾起来麻烦。”
迟欢好笑,给她榨了杯果汁。
张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口气喝光,嘴一抹,忽然神秘兮兮地笑起来。
“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什么好地方?”
“今夜酒吧!”
张瑜攥起小拳头嚯嚯嚯。
“我听说那有好多帅哥,谈感情伤钱,咱直接拿钱砸不就行了?大好年华是用来浪的,才不给那狗东西守活寡,你这漂亮脸蛋,身边就该帅哥围绕,不然多亏啊。”
她搂着迟欢的肩膀,小嘴叭叭说得起劲。
迟欢,“拿钱砸?谁砸?”
张瑜眨眨眼,深情款款看着她。
“这不是想给你找点快乐嘛。”
迟欢笑了,“逮着我这只羊薅羊毛,薅完了还说要给我织毛衣?”
张瑜咬咬牙,一拍大腿,小手一挥。
“我砸,我砸行了吧!看在你最近这么倒霉的份儿上,姐姐我给你去去霉运!”
迟欢笑着把她的胳膊扒拉下来。
“心领了,不过改天吧,今晚我有事。”
“你晚上又不工作,能有什么事?”
迟欢轻声道,“今晚请陆斯臣吃饭,还人情。”
张瑜恍然,“难怪你买那么多食材,我还说你要吃多久啊。”
接着,她又目光幽幽。
“你都没有给我洗手作羹汤,反倒给他做,我吃醋了。”
“哦,那你把中午的日料吐出来。”
“债见!”
张瑜风风火火走了。
迟欢看了眼时间,想了想,给陆斯臣发了条消息。
迟欢:您今晚有空吗?若是有的话,我请您吃饭?
等了两分钟,就有了回音。
陆斯臣:嗯,在哪儿吃?
迟欢:我亲自下厨,您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陆斯臣:随便,你看着做。
迟欢:好。
看了眼她最后回的消息,陆斯臣转过座椅,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抬眼就见桌对面冒出两颗小脑袋。
两张如嫩豆腐似的帅气小脸,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表情不同。
一个板着脸一丝不苟,一个拉着脸怒气冲冲。
右边的小家伙开口了,稚嫩的声音掺杂着不满。
“臭爹地,你又把妈咪藏到哪里去了?”
陆斯臣眼皮一跳。
还不待他说话,又听小家伙愤愤道,“不许你说她不是妈咪,她就是!”
陆斯臣眼皮又是一跳。
他打量着面前这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忽然勾唇。
“谁说我要否认了?”
这反应完全出乎两小只的意料,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但很快,右边的小家伙就把问号一把拽掉。
“现在才认出来妈咪,爹地真是大笨蛋。”
陆斯臣眯了眯眼睛,“陆淼,你本事渐长。”
陆淼哼哼两声,抬起下巴,显然还在为他这么晚才认出妈咪的事情,感到不满。
陆斯臣目光左移,落在另一张小脸上。
“垚垚,你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了?”
陆垚点点头,不吭声。
陆斯臣轻哼了声。
“平时不见你说话,一跟她有关,倒是愿意张嘴。”
陆淼扒着桌沿,急吼吼地抻着脑袋。
“听说妈咪昨晚遇到了入室强盗,她肯定吓坏了,我们今天去找她,却发现她不在那里住了,爹地,她到底去哪儿了?你肯定知道,快带我们去!”
陆斯臣眉梢微扬,忽然轻挑慢捻道,“想见她可以,不过……”
他顿了顿,说,“你们只能去一个。”
两小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