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道:“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近来京城里涌进这么多的外来人,他们好像都是冲着她来的!进城以后,不是了解信州瘟疫的详情,就是打探华氏的住处!现下已经有一部分探到了这里来,恐怕后面人还会越来越多!”
一番话听得老夫人心绪不定。
这是惹了多大的仇家,竟引得这么多的江湖人追逐而来?
夜里,许府下人提着灯巡视,又发现有人翻墙进来。
下人就一路追去,发现那三三两两的人果真翻进了华莹的院子里。
第二日,下人向老夫人禀报情况。
老夫人道:“他们进去以后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下人道:“我们不知道。和小的一起的张四想凑近点听,但那些人武功高强,还没靠近,张四就被人一掌打了出来,现在人还躺在床上呢!”
老夫人面色凝重。
许程锦也坐在旁边,询问:“那些人为难了华姨娘?”
下人摇摇头,道:“倒也不像,小的一直守在外面,他们进去后没多久,就又自行离开了。”
老夫人道:“她定是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是非,这要是传出去,一到晚上就有不三不四的男人进她院里,她不要脸我们许家还要呢!先前想抬她做平妻这事,趁早打住!许家也不会要这么肮脏的女人!”
许程锦抿着唇,别说许家想不想抬她做平妻,她压根就不想。
只是这事他一直压着没说罢了。
他想了想,道:“此前几次三番,我们都误解了她,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的。先别着急下定论,也别着急和她撇清关系,还是等打听清楚了再说吧。”
老夫人思及之前的教训,这次没有冲动让许程锦立马休妾,而是让家里的下人时刻盯紧华莹院里的动静。
很快,京城里的江湖人士确定华莹的住处以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白天登门拜访。
起初他们还会向许家投名帖。
许老夫人一看,名帖上不是什么剑就是什么刀侠的,没一个能登得上台面的;又不敢惹这些江湖人,要是让他们进来,一个不满意就拔刀动剑的怎么办,于是乎家门紧闭统统不见。
然,这也难不倒众多江湖。
他们飞檐走壁形同家常便饭。
甚至于连飞檐走壁都懒得了,直接把许家的大门卸了,堂堂正正地从门口进。
许老夫人大惊,立刻着人去户部通知许程锦。
许程锦匆匆忙忙赶回来,可也无济于事,他一介书生文官,哪里能拦得下这些江湖人。
许家简直门庭若市,熙熙攘攘与西街那菜市场相差无几。
老夫人外强中干地喝道:“大胆贼人,竟敢闯官家府邸!我们已报官,你们再不速速离开,等官兵一来,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然,一番话丝毫没有吓住这些江湖人。
他们面面相觑,而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