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4章月歌行水中映月
婆娑树下，她静静坐着仰望那些枯萎的树枝，仿佛可以透过这些看到曾经枝繁叶茂的景象。那时的泽水仙子和妖王一定非常相爱，所以才会有这么美的婆娑树和凤眼莲。
慕小乔：“诃那，你说倘若当初妖王没有欺骗泽水仙子，他们只是寻常的初遇，相识，会不会还能相爱？”
诃那：“这个，我也不知，但是从典籍记载上来看，泽水之死妖王痛不欲生。我想，他们是真的相爱。”
慕小乔：“婆娑树是为情而生，树可通灵，他们彼此定然都是出自真心，否则这婆娑树也不会生长出来。”慕小乔：“如果他们不是从欺骗开始，应该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佳话。”
诃那：“那，我们呢？”
诃那一时情难自制，问出了这句话。泽水仙子和妖王未得善终，不过短短相守就因为真相而产生争执，最后阴阳相隔。
那他们呢……
最初他们相遇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样是一仙一妖，同样的以欺骗开始，那他们将来会如何……
慕小乔：“诃那，你觉得我们，和他们一样吗？”
诃那：“有些一样，有些却不同……”
如果是诃那，就算她要走，他也不会强硬将其留下，更不会锁她仙元将她囚禁。诃那的喜欢是成全，是只要为了她能开心自己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他不会伤害她，不管发生任何事，在何种情况下，他都不会这么做。
这一点，她也很清楚。
慕小乔：“诃那，你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人，所以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诃那：“可是仙和妖，月和水，身份之差，相距遥远。”
他的眼眸中藏着很多的话，她明白诃那是在借着这句话隐喻着什么。也知道他是因为身份差距的悬殊，更是因为有前辈的惨痛过往。所以他不敢说出那句话，只能隐喻。
她沉默，诃那就静静等着她的回答，良久，她施以法术，让水面上浮现一轮月影。
就好像，月亮河里捞月亮……
慕小乔：“诃那生活在水中，难道不知水中映月，水和月如何不能在一起？”诃那：“月……”
听见这句话，这数千年的孤寂等待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诃那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水中月，心上月，月亮就在他身边，在他心上。
只是现在，还不是他们可以放下一切相守的时候。
慕小乔：“诃那，我在人间还有未了的事情，你的承诺我也还未履行，所以我暂时不能陪你住在这寄水妖阙。”
诃那：“没关系，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只管去做，我陪你一起。”
慕小乔：“可是，你不是不能离开水吗？”
诃那：“之前你遣人送来取出烈火珠的办法，我现在已经可以离开水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还是能陪你在人间一趟。”慕小乔：“那，寄水族怎么办？”
诃那：“为了族人，獓狠本就是要除去的，这也算是和你目标一致，也没有辜负族人。”
慕小乔：“诃那……”
他怎么那么好，好到让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所有感谢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她只能尽快助陆离历劫，待洛歌走完这一程，各归各位，她也就能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还寄水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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