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2章沉香如屑月下琴箫
那日所见的翻乌龟奇事昭凰一直记得清楚，只是没找到个合适的机会跟应渊好好说一说，今儿借着饮酒放松，她便顺势提了出来。
嗯，从应渊气急败坏的神情来看，效果不错。
慕小乔：“想不到啊，堂堂应渊帝君还有这等奇怪的小癖好。”
他一笑，淡然回应。
应渊：“想不到啊，堂堂昭凰神君还有跟踪人的癖好。”
慕小乔：“我那是无意中瞧见了，可不是特意跟着你。”
应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也是跟着了。”
慕小乔：“好，那应渊君自己和乌龟玩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还真就打算走了，身后屋顶上的应渊脸上温雅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有些沉闷地说。
应渊：“昭凰，你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断情绝爱吗？”
慕小乔：“你要保证我说的话不会传到帝尊那里去，我就回答你。”
应渊：“那还用回答吗，不能让他听到的话想必是和天条相悖的，不过我倒是意外，原来你也怕帝尊。”
慕小乔：“想多了，这不是怕，只是不想平白多一些麻烦。”
天条有不公之处她心知肚明，但帝尊的脾性她更是清楚，他要是能改，也就不是帝尊了。
应渊：“所以，你也觉得，做人不可能做到断情绝爱。”
慕小乔：“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断情绝爱，又不是怪物。”
应渊：“那，做不到，但是又不得不做到，该如何……”
他，是在因为丝璇的事情心里有所想吗，昭凰的语气也沉了些。
慕小乔：“应渊，杀了丝璇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应渊：“我一定不会有她今天的境况。”
应渊手中幻化出情罚所用的冰锥。
应渊：“冰锥刺骨入髓，反复无休，极寒刻骨，至死方歇。”
慕小乔：“无论是人还是神，都会有七情六欲，可天条的规定，不让神仙动情，这就违背了天性。”应渊：“天条，是修仙成神之本，不容例外，也不容打破。”
慕小乔：“懂，我懂了。”
好吧，这应渊还真是跟着帝尊有样学样，一口一个天条的，当真是古板严肃。
慕小乔：“若有一日……”
她忽然想到，若有一日自己动了情，他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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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乔：“应渊，我似乎，许久没有弹过琴了。”
她凭空幻化出一架长琴，她在琴边坐下来，指尖拨弄琴弦，袅袅琴音缓缓流泻而出。应渊坐在屋顶上安静地听着，不禁想起多年前那个琴箫合奏的夜晚，似乎也是这样好的星月。
应渊心下一动，拿出一柄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地吹响，飘渺空灵的箫声和着琴声一同飘出来，互相缠绕流转，久久不散。
听见萧声应和，亭子里的昭凰微微抬起头，两人视线相遇，会心一笑。此刻也不用过多的言语解释，彼此心中都已经明白。
琴箫一曲，默契的相应，微风渐起，院中静谧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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