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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1章周生如故可曾有过后悔

    这些日子事情繁多,慕小乔也有些日子未曾到藏书楼里来了。这里一切如往常一般,只是来这里的人,心境却不复从前。

    慕小乔:回想起和师父在这里读书下棋的那些日子,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周生辰:你说过的,我们来日方才,还有很多个以后。

    慕小乔:师父,我们做个交换吧。

    慕小乔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兴冲冲地和师父提议道。

    周生辰:交换什么?慕小乔:我告诉师父一个我的秘密,师父也说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好不好。

    男人浅浅一笑,轻声答应了她的话。

    周生辰:好。

    慕小乔:那我想一想要和师父说个什么秘密。

    周生辰:这话听起来,你的秘密好像不少啊。

    慕小乔只笑了笑,并未接这句话。

    其实,那些藏在暗格里的秘密,都是关于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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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小乔:师父一直都不知道,我曾画过许多师父的画像,只是每次画完,画像都被我烧了。

    慕小乔:师父那天拿走的那一幅,是这些年来唯一留下来的一幅。

    她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神情带着些凉凉的伤感。

    慕小乔:师父那日夸我画的像,其实是因为我画的多了,师父的眉眼,每一个表情我都很清楚。

    周生辰没有想到她说的会是这些,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周生辰:为什么要将画烧了。

    她看着周生辰的眉眼,视线停留在他的眼眸处。

    慕小乔:因为有些想念,是不能露出痕迹的。

    她的话里,有很多重的意思,周生辰也不知道自己所明白的到底是不是全部。只是虽然明白,却不能正面直接的有什么表达。

    周生辰:弟子想念师父,也是人之常情,你虽然是大梁的公主,行事要恪守礼仪规矩,可只要问心无愧,也无需在意其他人说什么。

    慕小乔:可是,若我问心有愧,该如何……

    慕小乔的视线里含着浓浓的哀伤和眷恋,周生辰停顿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周生辰:你,你若是担心联姻的事情,其实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小乔却打断了,她说出这些不是想让周生辰为难,只是现在如果不说,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

    慕小乔:我要说的秘密都说了,现在该师父了。

    周生辰:你想听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是情绪还是感情……

    慕小乔:我想问师父一个问题,请师父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我。

    周生辰:好。

    慕小乔:师父当年在朝堂立下誓言,一生无妻无子,如今,可曾有过后悔?

    周生辰听完,难得的愣了片刻,微微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复而抬眸看向慕小乔,眼神复杂不明。

    周生辰:你想听什么答案。

    慕小乔:真实的。

    他却自嘲一笑。

    周生辰:人世间最难开口的,就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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