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一半过后就是众人自由交流的时候。
许至君原本准备拉着司念离开了。
却被许父和齐爱莲拦住了去路。
他们身边还带了一个陆茵茵。
陆茵茵眼眶还有一点红。
虽然刚才被许至君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不想放弃嫁进许家,嫁给许至君。
许家当家主父主母都站在她身后,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陆茵茵顿时硬气起来。
看着司念的神情都带有了一丝不屑和鄙夷。
靠着勾引男人上位,算什么本事。
没有许家父母的准许,她能进许家的门吗?
“至君,这是茵茵,陆家的千金,你们认识一下。”
许至君本能反感,“我说过,我并不想认识她。”
齐爱莲假装没有听到,把陆茵茵往前一推。
陆茵茵顺势就往许至君怀里扑。
被司念一只手给推了回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
司念原本不想理会许家这两位长辈。
但他们的意思实在是太过明显。
想给许至君安排人?
问过她同意了吗?
司念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陆茵茵故作柔弱的样子,冷笑一声。
“许至君不是你们的傀儡,做什么事还是要征得他的同意吧?”
“这是我们许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嘴。”许鳞沉声道。
许至君立马维护,“她是我的未婚妻,未来的许家当家主母,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这个当爹的还在这呢!你以为你已经大过你老子了吗?”
许父扬起手,就准备抽下去。
被许至君一只手制住了。
“父亲,这种场合,不太合适吧。”
许家家宴,这么多许家人都看着,许父确实行为过激了些。
许家主家的面子还是要护住的。
许父收手背在背后,保持住自己的威严。
“你们先在这里说,我有其他事。”
说完他就丢下齐爱莲和陆茵茵走了。
奇爱莲扶着差点摔倒的陆茵茵,笑容差点没绷住。
这个老登,自己丢了面子就逃跑。
待会联姻一事不成功,又要来怪她,真是什么都让他干明白了。
齐爱莲把陆茵茵一放,笑盈盈地说,“有些事还是得你们年轻人讲得明白,别误会人家茵茵,她是个好女孩。”
“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走了哈。”
独自被留下的陆茵茵……
人的母语是无语。
说好都是她的后盾的呢?说好板上钉钉的事呢?
怎么许至君几句话,就给你们全都吓走了?
留下她一个孤立无援的弱女子。
“这许家到底谁做主啊?”
陆茵茵没忍住问了出声。
骄纵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疑惑的目光。
许家谁做主,这是能明面上说的吗?
老子儿子有分歧,最后看结果,谁赢了谁的话语权就大。
现在许至君明显占了上风。
要是再过几年,这许家,就要变天啦!
陆茵茵见没有人理会自己,更是委屈。
这许家真是欺负人,骗她来跟另一个女人抢人。
现在看来,还抢不过。
真是气人!
愤怒加不甘心促使她重新拾回勇气。
陆茵茵冲到离开的许至君和司念面前。
强硬地把他们分开。
恶狠狠地说,“我才是许家定下的未婚妻,你不准和他在一起!”
周围的许家人一听哗然一片。
“许家未婚妻都是由许家主母定下,并且有传世信物的。”
有人说,“这位小姐,你无凭无据,缘何要在许家家宴上大闹?”
说话的人一看就是没有关注刚刚主桌那边的情况,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我就是齐阿姨……许家主母定下的未婚妻!”
陆茵茵骄傲地扬起头。
还没走远的齐爱莲注意到陆茵茵已经有所行动,赶忙回来帮她打圆场。
“就是,就是啊,茵茵是陆家小姐,论家世,论品貌,哪样都是上层,与至君及配。”
“这才是我亲自定下的儿媳妇。”
“可是许家祖传信物并未在她身上。”
一位年纪稍长的长辈出来发话,他比许鳞辈分还高,是许爷爷的表弟。
也是许鳞的表叔叔。
在许家,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这……”齐爱莲笑容僵在脸上。
“这信物,早就在至君幼时就弄丢了,他父亲为此还上了一顿家法。”
“这件事相信诸位都略有耳闻吧。”
“况且,我也给了茵茵一个玉镯算作信物,清代的物件,可不比那个差呢!”
说着连忙让陆茵茵举起手,翡翠玉镯古朴贵气,一看就价值不菲。
众人看了一圈,心下都感叹许夫人下得了血本,这是真定下了啊。
到司念这里的时候,齐茵茵还刻意将玉镯举到了她眼前。
明晃晃的挑衅和炫耀。
司念:……
她拉着许至君没说话,就是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要闹些什么东西出来。
最后好一并解决了,省事。
没想到就是给她看这个东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信物并不重要,既然许家家主都认同这个未婚妻,那还有什么可争议的呢?”
一个熟悉的女声出现,司念转头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叶琴琴。
听说她也嫁进了许家某个旁支,现在倒是敢在许家家宴上发话了。
她应该是知道司念有真正的信物,害怕司念真的上位。
所以才用言语引导人们把注意放在许家家主的态度上。
许鳞的表叔叔也点头,“既然是许鳞认定的儿媳妇,那就该早日娶进许家的门。”
他拄着拐,顿了顿地,看向司念。
意有所指地说,“既然如此,许家也该好好清理门户了,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被带进来!”
司念看到陆茵茵和叶琴琴得意的表情,眼角微抽。
许至君看向老人,还算有点礼貌地称呼了一声,“叔公。”
但后面却直接丧失了好脸色,“我称您一声叔公,不代表您能够左右我的家事。”
“司念是我亲自选择的未婚妻,旁人无法改变。”
“就算是父亲,也不行。”
“而这位齐女士,只是我父亲的续弦,并不是许家主母。”
“她说的话做的事,并不具有许家主母的权利。”
齐爱莲听到,气得脸色发青。
“胡说!她既已为我妻,便是许家当家主母!”
许鳞走出来,为齐爱莲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