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区别是,男人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刚性。而女人有着,发现这条路走不通,便会立刻换一条路的柔性。

    现实非常的冷冰,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前些日子还非常嚣张,叫嚣着要给肖飞一点颜色看看的金蕊,现在蔫了,好像一只没了精神的瘟鸡。

    光想一想,明天就要去派出所,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审判。还有那些已经被判刑,被查税,甚至开始退网的网红。

    金蕊是真的怕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大网红播不播都行,但她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不能付款,支付宝也不能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困在一个开放式的监狱里,看似还拥有自由,实际上却被打断了脊梁骨。

    思来想去,金蕊终于想到个好法子,望着朱倩问:“倩倩,我们去求肖飞好不好,万一他顾念旧情,对我们高抬贵手,说不定这一关就过了。”

    朱倩对这个提议很是意动,但又满是担忧的说:“你确认,肖飞对你还有感情。万一他对你只剩下厌烦,你冒冒失失的去了,不但不能取得谅解,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跟肖飞应该是有感情的吧?他当了我很多年的舔狗,然后还是我的提款机,如果有人这样对我……”

    金蕊越说声音越低,心里越虚。如果有人这样戏耍自己,金蕊一定会把对方家的祖坟刨了,甚至指着对方的脖子,骂他八辈的祖宗。

    “所以肖飞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你把人得罪的太狠,如果我们冒冒失失的贴上去,不但不能让他息怒,反而会让他变得更怒。”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傻等着?如果肖飞跟派出所打了招呼,会不会重点处理我们?”哪怕是无法无天的金蕊,在面对如此冷酷的现实,身躯也不由得开始发抖。

    以己度人,如果肖飞落在自己的手里,那么自己肯定会好好的收拾他,狠狠的把他踩在脚下。

    “应该不会吧!”朱倩也不确定,但越琢磨,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金蕊把人得罪的太狠,哪怕不搞刻意针对,只要来上一句公事公办,也能要了她们俩的老命,毕竟她们俩是真不干净。

    “要不我们现在跑吧!跑到国外,隐姓埋名,到时候我刷盘子养你……”金蕊越说声音越低,也知道这番话不现实,毕竟自己没钱了,别说跑国外,就连跑出省的钱都没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我也看了群里的人,除了特别恶劣的,基本上都是罚款警告,咱们俩犯的罪,应该不重吧?”朱倩也是越说声音越小,前些日子还让金蕊去找肖飞,索要三百万的好处。

    肖飞不应允后,还在网上带节奏,黑罗宁公安局,黑罗宁县。

    现在光想想,都觉得难办,毕竟自己是始作俑者,还觉得能够掌控一切,甚至要挟地方政府,当国家机器真正转动起来以后,朱倩就感觉自己非常的荒唐,甚至有些可笑。

    越聊越心惊的两个人,从惶恐升级到惊恐,仿佛明天不是去派出所说明问题,而是要上刑场被直接枪毙。

    面对未知,恐惧会不断蔓延,甚至会吞噬掉为数不多的理性,原本就没了主心骨的两个人,终究是越聊越怕,然后有了个主意。

    …………

    当我从车里下来,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小区的门口站着两个女人,她们的身上还背着成捆的棍子,不对,不是棍子,而是荆条。

    好老套,好没有新意的负荆请罪!

    朱倩看到是我后,立刻跪在地上,膝行到我面前:“肖局长,我错了,真的错了,现在就向你负荆请罪,任由你处置。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金蕊,看到朱倩都已经跪了,她也跪在地上:“肖飞,以前是我不好,没有珍惜你,直到现在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爱你。”

    金蕊也真的是豁出去,她俯下身子,想要去亲吻我的鞋面。

    这俩疯女人,想要做什么?是要拍摄素材在网上网曝我吗?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大声的喊:“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我跟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俩是不是要害我?再不站起来,我可要报警了!”

    我故意声音很大,与这俩疯子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倒是不怕她们刀我,对付俩女人,这个身手我还是有的。

    我怕的是,她们俩真犯了病,开始撕我的衣服,扯我的裤子。哪怕最终真把她们都送进了监狱,但我已经丢掉的面子,却再也捡不回来。

    到时候全国都知道,有个公安局长被俩女人撕了衣服,平时大家都当成笑话讲一讲,但真到了提拔的关键口,审计的人想到这个传言,我大概率又要原地踏步。

    听到我的怒吼,周围立刻围上来一帮看热闹的人,他们也没看到过这样的西洋镜,俩女人向一个男人负荆请罪,这是个什么造型?

    我的警惕已经提到最高,一手指着她们,一手搭在后腰的枪柄上,只要她们还拎不清,我就要警告,然后就开始……

    金蕊果然还是头脑不清醒,或者说她有点表演型人格,看到周围的人越多,金蕊便越兴奋,她见周围的人很多,便开始了表演:“肖飞,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还生气,就用这藤条鞭挞我,不要怜惜……”

    我可不会跟她在言语上纠缠,直接暴喝:“第一次警告……”

    金蕊一愣,却也没太在意,往前膝行两步,作势要抱我的腿。金蕊在赌,赌我的性格一如既往腼腆。

    可惜她这次赌错了,我已经重新活过一次,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怎么会被面子羁绊,既然金蕊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无情。

    “第二次警告!”我怒吼完,从腰间把枪抽了出来,枪口指着金蕊的脑袋:“警告三次后,我会开枪!”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还有那坚毅冰冷的眼神,金蕊惊恐的发现,好像不是在开玩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爱意,只能看到冰冷的杀机,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

    是的!我真的很期待金蕊能继续犯浑,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就能正当防卫,就看她给不给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