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凹,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间就想起达姆绫。自从上次要内衣,却留了我的地址,最终闹了大乌龙后,我再也没穿过他的皮囊,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
周姐都来到天海市,达姆绫应该夜夜笙歌,被动的享受,肯定是稳稳的幸福吧?
回到家里,我先把门锁好,然后才打开保险柜。
原本想拿张长鸣的火机,不知道怎么,摸上达姆绫的蓝牙耳机。
坐在凳子上,握紧了耳机,习惯性的想去揪一根头发。忽然想起脑袋上的斑秃,我便换了个位置。
插进了鼻孔中,用力的摇了摇,三声喷嚏后,飘飘欲仙感觉又来了……
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很让人惊恐的黑暗,我明明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睁开了眼睛,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不对,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我还是能看到远处有着一点,好像是萤火虫般的光亮。
那点光很小,就好像在漆黑的暗房里,立了一块漆黑的玻璃,然后用针在玻璃上扎了个孔,微弱的光就在小孔的后面,非常微弱,非常细小,甚至非常的遥远。
我努力往有光的地方奔跑,但不管如何奔跑,总感觉离那团光非常遥远,直到我跑的精疲力尽,头脑晕厥以后,才又睁开了眼睛。
伸手擦了擦脑袋,好多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但这些不重要,我的眉头皱起,知道出事了!如果达姆绫没有问题,那就是我出了问题。
星光就是眼睛,遥远的星光,代表了遥远的距离?
按照这个方向往下推演,得出一个勉强可以接受的结果,达姆绫离我的距离很远?
接下来就要印证这个猜测,好在达姆绫是个小网红,只要我打开视频软件,就能看到达姆绫的人生。
最新的一条更新是三天前,那时候达姆绫在芭提雅潜水,还吃了一只比盘子还大的龙虾。看他满脸得意的样子,生活应该是过得有滋有味。
就是他的发型有些怪,好像是剃了光头后,往脑袋上套了假发套。
再往前翻一翻,两周前达姆绫高调出国,先去了曼谷,玩了一周才去的芭提雅……
等等!我望着一排排的小视频封面,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在国内,达姆绫的发际线都没有那么靠后,难道是因为他没戴假发套?
又或者说,这不是假发套,而是AI换脸!
我再次打开最新一期的视频,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站起来,倾斜四十五度角,果然看到了一个光头的人模,再仔细观察,有某些很粗糙的地方,居然还有些穿模!
我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又响起金蕊的声音:“周姐虽然是个托尼,但她有海外关系,而且是嗑药的,她发起疯,什么都敢玩,上次的男模,就是她绑着男模的脖子玩蹦极……”
再把事情捋一捋,周姐是个有海外关系的嗑药疯子,我用达姆绫的身份,联系了周姐,然后达姆绫被送到海外,虽然还在正常拍视频,但在视频里却穿模了!
也许视频里的达姆绫,不是真的达姆绫!
越琢磨,越觉得靠近了事情的真相。或者我可以再做个试验!
我点开达姆绫的私信,按动了一行文字:哥哥,看到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好羡慕啊!能带带我,一起发财好吗?
如果达姆绫已经被控制,现在使用达姆绫账号的是犯罪分子,那么他们肯定会让利益最大化,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我把私信发送后,倒了一杯水。一口口的喝下,原本忐忑的心,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叮咚,私信居然真回了:小兄弟,来芭提雅,哥给你介绍份工作,看仓库,每个月一万美金。
望着这一行,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的文字,我开始为达姆绫祈祷。不知道这个家伙被关在哪个园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生不如死了!
看仓库,每个月一万美金?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工作,我丝毫不动心。知道自己的斤两,何德何能,看仓库每个月就能赚一万,还是美金!
我在诧异后也醒悟过来,骗子故意抛出漏洞很大的话术,也是在进行筛选。只有相信看仓库的月薪能达到七万多,才有被骗的可能。不相信的直接被筛选,不用再浪费时间。
确认对方是骗子后,我关闭了对话框,然后对视频进行举报。
至于最终达姆绫会不会被解救,让他自求多福吧!
把达姆绫的耳机放了回去,我又坐在凳子上,拿起张长鸣的打火机,不知道这个富二代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养好身体。
飘然的感觉很好,在黑暗的世界里,我冲向了那一抹星光,没睁开眼睛,我就听到了聒噪的鼓点。
这该死的富二代,除了酒吧,他就没有其他的娱乐了吗?
望着有些昏暗的包厢,还有一个个放浪形骸的男女,我的眉头皱起,从有些憋闷的包厢里走了出来。
脑袋依然昏沉,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我感觉这具身体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斜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我拿出了手机,凭借着记忆拨打了那个号码:“在哪?”
“没良心的,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有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了呢!平时一副高冷的模样,对人家爱答不理,你要是真有能耐,别给我打电话啊!”
如果爱情是一场比付出的游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谁付出的多,谁就会热情。就好比现在,我只说了两个字,金蕊便说了一大串。
就好比我只是平A了一下,金蕊把所有的技能都交了!
这种被人舔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有些想不明白,上辈子为什么会去做一只舔狗?
“我喝醉了,来接我。”我转动脑袋,看到了KTV的名字:“金柜。”
不等金蕊回答,我便挂上了电话。现在攻守易型,金蕊想让张长鸣当接盘侠,我穿的又是张长鸣的皮囊,肯定要高冷一些。
喝了两瓶水,稍稍稀释了脑袋中的眩晕,穿着很清凉的金蕊,出现在我的面前。
望着两条被黑丝包裹的腿,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穿平底鞋?”
金蕊搀扶着我:“冤家,就会欺负人家,想看我穿高跟鞋,回家换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