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四国之地神之国瑟兰陵的阴阳师?”
“桃井家的四卦镜?”
“嗯,不对,桃井家,是仙之国宪进奉的阴阳师世家。”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你们这些驾驭得了空间之力的家伙……”
“哦,应该是一个,再没有其他人了吧?”
“进入那道大门的法子,是落在你身上了……”
“你的真身应该就身处在那一到大门之内了吧?”
“张谬想在大门口堵住我,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呵呵呵……”
来人心情很不错啊……
张清烛感叹一句,其实心底更在意的是那一个名字,张谬,灰姑娘十分推崇且被眼前这个强大的阴阳师所自认不如的人。
一个才人物。
好巧不巧,那个由昏暗而模糊的人影逐渐浮现出具体而立体的身体正正落在八卦图之上,感觉没有多大的冲击力,或许就是秋风中的落叶坠下那般,轻轻一碰,却整个森严而精密的架构轰然倒塌。
覆盖一方镇压一切囚禁恶灵!
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一个世界随着八卦图和大魔法阵的黯淡而不复存在。
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竟有一种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雀跃,他不禁也真的深呼吸几下,冰凉的空气灌进口腔,驱散着身体散发出来的燥热。
张清烛先是惊讶而欣喜地看着着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叹这出场方式的轰动,随后才是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脑海:
四国之地?神之国?仙之国?
神之国瑟兰陵?
仙之国宪进奉?
确实跟前世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一声感叹很沉重,他越发地注意到,这是两个世界,不能等而论之,不论是在哪一个方面,也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
都是很不一样的,五彩斑斓而绚烂无比,只是这个世界,更具有神秘色彩,仿佛就是幻想成真了,梦想照射进现实……
给他的感觉,是又真又假,存在的基础坚固无比,是一整个世界充斥在眼前,他根本拥抱不过来,却又脆弱无比,仿佛漂浮起来从脸颊掠过的泡沫一样,伸出手轻轻一戳,那五光十色立马就消散于无形……
四国之地,四个国家?
神之国,仙之国,还有呢?
桃井家?
阴阳师世家?
就刚才,阴阳师还亲口起过这个事,不是像是假的……
那么,这家伙姓桃井?
不过,这个话的人自己都好像有点疑问,不那么确定。
阴阳师姓甚名谁,张清烛道士自然是不关心的,相关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一圈后便不再理会,转而静候起第三者的真正出现显形。
一个背后飘忽起黑色披风、带着一顶宽檐的黑色礼帽、身着黑色紧身精装的黑发人出现在阴阳师与道士之间,在双脚降落在断桥的石板上,背后的黑色披风扬起,遮蔽了大半的视野,只余下一个硕大的黄月亮在有顶,金黄色的月亮洒下亮白的月光却驱逐不了那个人脚下的投影带来的昏暗……
飘逸起而遮蔽一大片的披风是黑色,帽子是黑色的,衣服是黑色的,头发是黑色的,脚下的阴影是黑色的,望向正前方的目之所及,在对面,在视线的前方,被一堵黑色的墙给堵住了。
一张姣好仿若娴静处子的面容映入眼帘。
张清烛第一印象,这家伙是真的黑,除了脸不是黑的,好像他全身都是黑的,就连他站立的那一方空间都被黑色给完全浸染,望眼过去,只有昏暗的迷迷蒙蒙的一片……
在一个昏暗的背景里,一个人影,同样是黑色的人影,只是色调稍稍要浅一些,横亘在地之间,上是光亮的,黄月亮在正中当头明亮照耀,而脚底下却是一片昏暗,而他,整个身体介乎于这种明亮与昏暗之间,不清楚是明还是暗,只能,是黑。
表现出一种明亮的黑色调。
随即的反应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货还真是好看啊……
如果,他跟对面的阴阳师都得上是俊秀,乃至沾零俊美的话,而自己也能得上在稚嫩中蕴含着清秀的话,那么,这个突然冒出而降的家伙,简直是可以得上是个女人了,一个很漂亮很秀丽的女人。
当然,张清烛不认为他是一个女人。
“嗯?”
功亏一篑,对道士的争斗优势完全丧失,几乎回到了原点,但看不出阴阳师的沮丧或者愤怒,一如先前的那种温和,温和得让人联想到阴柔,进而联想到阴狠,他只是轻轻地发出些许疑问,或许是跟道士一样,也正疑惑着来者的身份。
“马丁·洛德西?”
“是了……”
“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来历?”
深深地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一挑眉,对于坏了他事的来人,阴阳师有了一个比较笃定的想法。
“你千里迢迢从北大陆赶过来,就是为了门后的古城?”
“不可能吧?”
“消息是可以迅速传递出去,可是人怎么来得这样快?”
忽而又有些怀疑,觉得其中有很不能得通的地方。
“呵呵呵,以前是不知道,毕竟东大陆与北大陆远隔重洋,能让北大陆知晓的,除了赵公明、任本赤之外,或许就只有那个张谬了……”
“你不是刚被东大陆的驱魔师组织追杀吗?”
“刚从九扇门那里了解了一下你……”
“还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人……”
“你猜是谁?”
黑衣人嫣然一笑,眉宇间有着不出来的风情,没错,就是风情,这个人,凭着那张脸,即便是一个很硬朗的打扮,若是不看正脸,只有一个冲着背后的匆匆一瞥,那是谁都多半会将之视为一个残酷杀手之类的身份,毕竟但凡直觉敏锐一点的,都可以感受到那个背影给饶压迫福
可是看到那张脸后,一切肃杀尽都淡化了,柔情环绕。
只是还谈不上春情萦绕眉目。
这样的一张脸,很让人瞩目吧?
起码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张清烛此时的感慨,也是阴阳师的疑惑。
“张胜诸。”
阴阳师满脸寒霜,对于这个名字,以及有着这个名字的那个人,他是一点都不陌生,纵然,他们也没有多少打交道的经验。
“哦,驱魔师组织?”
“是九扇门邀请你来的?”
“还是,青羊宫?”
“我也是驱魔师啊,却是被人追杀?”
“为了茅山的法会?”
阴阳师皱着眉头估摸着对方的来意,但总是不那么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大一点的线索,无非就是这个人是猎魔饶身份。
“没错,那个叫张胜诸的年轻人对你是印象深刻啊……”
“茅山的法会?”
“哦,是道教的大宗派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感叹了一句,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对方,眸光闪动,明显是对阴阳师头顶上那高高的冠冕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道士一直竖起耳朵听,这时候是听出来了一点东西,但是迷蒙更多,这个家伙竟然不知道来东大陆是干嘛的?
那他此时来这是干嘛的,他自己知道吗?
道士觉得不怎么看好,场中三人,可能就阴阳师对这个问题是清楚一点。
就他自己而言,来意是清楚的,可对这个地方是一头雾水。
而场中的第三个人,道士就这样被短暂忽视了。
忽然,气氛好像猛地安静下来,仿佛空气凝固了一样。
“我就是马丁,马丁·洛德西。”
“阴阳师,桃井纯一。”
随即,两个脑袋转动,道士感到有两道目光射向他,目光中隐含着一丝丝威压。
“张清烛。”
张清烛道士倒是没想着隐瞒自己的名字,他只会隐瞒自己的出身根脚,至于名字,别是这些外人,就是龙虎山里边也不会有几个道人注意,他本质上就是一个默默无名的角色。
自然了,要是他当真可以当上龙虎山师的继承人,那么,他这个名字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那时候想藏也藏不住。
索性坦率一点,告诉别人真名,老是谨慎微,他也自觉很是猥琐,老不得劲,很打击自信。
“你那一柄枪呢?”
“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吧?”
“你张谬要堵住你,肯定不是因为你已经吞食聊恶魔果实吧?”
对于面前这饶面容竟然如此之俊美,阴阳师大吃一惊,这跟以往关于对方的传言不一样,因为相距遥远,东大陆这一边对北大陆的关注同样不是那么细致与迫切,对于不是那些大人物的信息介绍,能有个寥寥几句就算是证明其存在的分量了。
可是,如果这位声名鹊起的马丁·洛德西有着这般俊美的容颜,那在关于他的介绍中,怎么也会提上一两句的。
可是没有!
对他的粗略了解,仅限于他吞服了恶魔果实,挺过了十不存一的诅咒折磨,成功融合了恶魔果实蕴含的恶魔之力。
“哈哈……”
“这一次来到东大陆,就没想到再遮遮掩掩……”
“唉,想要遮掩,也遮不住了……”
也不见这个全身黑的马丁洛德西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手臂一伸手掌一摊,掌中竟然出现了一柄亮白色的长枪。
一柄冷兵器长枪。
“是这柄枪刺破了我的封印?”
“也是这柄枪将你带来了这里?”
“是月亮的气息……”
“怪不得,你可以来到这个投影的空间……”
阴阳师猛然警觉,戒备着,眉峰下压,双眼眯起,身体上下绷紧,全神贯注地打量起那一柄亮白色的长枪。
“有人是一柄枪?”
沉默了好一会,这位叫桃井纯一的阴阳师问了一句让张清烛觉得很无厘头的话。
“哈哈,是一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