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了吧?是不是有些乱套?”
赵政笑眯眯地瞅着孙连成。
“嗯。快点儿吧,半夜了,告诉我答案,我好去做个梦,还来得及。”
“你要知道,你,叫云中行素,而不是什么狗屁孙连成,放心,老子会帮你的。”
“老子?我说老嬴,你这便宜占得叫我窝火,事不过三,小心我发飙。”
“噫!噫!噫!要觉得我占了你便宜,不妨叫我声老师吧。给你当老师,也说得过去,对吧,小胥。”
“噫,可。”
“云中行素是什么鬼,你又是什么鬼,老嬴?”
“我是天子,你是天孙。”
“你说你是天子,勉强倒不是不可以,毕竟当过始皇帝么,可我这天孙是嘛玩意儿?”
“我和她生的玩意儿。”
“噫,你是我生下的玩意儿。”
眼前这俩不着调的家伙要搞事情,得离开这地方,但是洞口在头顶,孙连成没能力爬上去,只得返回来,对华胥母祖道:
“好吧好吧,我是您生的,您放我出去,您生的玩意儿要回家。”
“承认你是素儿了么?”
“承了认了。”
“唤我。”
“……母上,还是老娘?”
“随你。”
我孙连成岂是随意认人为娘的人,但是叫她一声“母上”就能离开这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母上,请放我出去。”
“噫,素儿,母上把那枚器琮,送于你,它是你父上大人的法宝。”
还有礼收?
那东西好歹还是件文物,即便不是文物,至少也是块儿不可多得的美玉。这种玉质的石头,蓝田县早就绝迹了。
想到这里,孙连成忙道:
“多谢母上大人!”
赵政脱离孙连成的脑海,将那枚锈迹斑斑的戒指摘下来,已是根约莫三公分长短、大拇指粗细的玉质老物件。这物件呈杆状,上下通透,内圆外方。硬是要戴上孙连成的指头。
戒指么。
非得说什么器琮。
等等!
孙连成没戴过戒指,只给小琴戴过一次,但那婆娘还想戴他第二次。
所以他也想感受一下戴戒指的感觉。
于是将右手小指伸入管内,旋转,感觉甚是光滑,想拔出来时却费了吃奶的劲,里面仿佛生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一咂一咂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像是婴孩在吃奶,吮得他酥痒难耐。
“我艹!”
一个激灵过后,孙连成咬咬牙抑制住周身的异痒感,再看那器琮,或者戒指,正似毛毛虫般在手指上来回蠕动,好似有了生命。而它每次的蠕动,都像是在吞噬他的气血。眼看着有血渗出来,那东西才停止蠕动,忽然化作一枚戒指箍在小指上。
他想摘下来,它却融入了骨肉,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外化骨骼一般。
“素儿。把洞口封住,我不想被打扰。”
睡得好好的,谁都不愿意被抻起来。
“好的好的,今儿就把我放在彩票站的钱取回来,拉车钢筋水泥,跟镇政府说一声,捐,咱孝敬给您座碉堡。”
“想屁吃呢?”
“怎么,老嬴,你不满意么?”
“叫老师。”
“好吧好吧,赵老师还是赢老师?”
“赵老师吧。”
“报告!赵老师,请问,我给华胥……母上弄做碉堡陵寝,再也不怕被撂到路中间了,比您那座封土堆还要精致灵巧,这有什么不好?”
“你个混子。还他妈钢筋水泥,不如做成干尸算了。”
“赵老师这提议不错。”
孙连成看向华胥氏的虚影。
“素儿,你还是那么不正经,要改。钢筋水泥不得风水,不得风水便不能采集天地灵气,对我反而有害。”
“听明白没,我们这些物种,是以气养生独得天地造化的种类。”
“该走了么?”
孙连成看着头顶的窟窿,他还是无计可施。
“你走你的,我会去找你的。”
赵政这便琢磨起如何离开。他先是在地上铺垫了很多泥土碎石,刚刚站上去,便摔了下来,听得华胥氏说:
“老五,你看那人,在折腾什么?”
“他想垫高地基爬出去。”
“那他得有多蠢呀!”
“你别管那个蠢货。”
蠢货?
肯定是在说我了。
孙连成这便放弃累土成基的想法,坐井观天起来。
若是有个抓手便好了。
嗯。
还得有根儿绳子……
“老五,你看那人,在琢磨什么?”
“他想用飞爪把自己吊上去。”
“那他得有多笨呀!”
“你别管那个笨蛋。”
我艹!
说好送我出去的。
不帮我,还坏我名声。
这俩神仙真不是好玩意儿。
“老五,那人,说咱俩不是好玩意儿。”
“我不是,你是吗?”
“我横竖要是的,你可以不是,那他就是随了你。”
“啊哦……”
自己想不到办法,那俩家伙居然拿自己开涮,不,不是开涮,是他妈**说爱!得赶紧离开,我老孙不能当人家的灯泡。
“老五,那人,说咱俩在**说爱。”
“有吗?”
“好像是有的。”
“有就有吧,甭搭理他,他一根筋,蠢货笨蛋一枚,咱就**说爱,他废了,咱再炼个小号吧!”
“我看行。”
噫……
孙连成决定不忍了,他说:
“老嬴,赵老师!我算是明白了,你为啥要揣走我的套子,你若是心有芥蒂,就麻烦您抬抬贵手把握清理出去,我谢谢你。我回去,就给您送那玩意儿过来。我那是好东西,超薄、延时的……”
“噫,这小子够浑的。”
“送走?”
“噫。”
“小子,你是不是想出去。”
“是。”
“它高么?”
“就是因为高,我才没办法。”
“跳呀!”
“两人多高,我能跳上去?”
“不跳你怎么知道跳不上去?跳!”
孙连成吁出一口气息,平复心情,随即又猛吸一口气,正当他要跳跃之时,看到华胥氏身上的蓝色气息和赵政身上的绿色气息纷纷涌入自己的鼻腔,而自己,顿时觉得矍铄起来,身体重量似乎减轻了不少——
减肥!
老子轻了。
兴许能跳上去吧。
想罢,在二人殷切的目光下,孙连成纵身一跃,离地三丈,轻轻松松地从洞口穿了出去,他叫道:
“老子也厉害了!”
随后朝洞内唤道:
“那个谁,老嬴……赵老师,您不走么?”
“废话太多,走你的,洞口我来封,快滚!”
“你……你不会不管我吧?您说过要帮我的。”
“滚蛋!”
孙连成没办法,朝华胥氏打声招呼便钻进了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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