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保证在世俗里,你们能比那些人过的好吗?”
花千骨的质问让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的确,他们因为自己能够修炼,有修为,从而生出了优越感。
甚至有的时候回到家里,都摆着一副不可攀附的样子。
他们已经忘了,最初得知自己能够踏入修仙这一条道路时的喜悦,忘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立下为天下百姓行世的初衷。
如果他们一直坚守着初衷,是否这世上就会少一些苦难人?
是否七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那么多的弟子拥护。
如果那些百姓过得平安喜乐。又怎么会选择?进入臭名昭着的魔教求生呢。
他们从未想过有一日捅向自己的刀子,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自己得来的。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为七杀的人开脱。
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如果作为修仙者,还像这般沉溺于自己的欲望而无法自拔。
早晚有一日,会被欲望充满内心,会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魔妖。
那么,这个世界飞升的可能性就不会存在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久,没有人再飞升过了?
为什么明明有一些人行了大恶之事,天道却没有给予警示?
那是因为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天道已经在做很大的努力了。
甚至像现在直接陷入了沉睡。
如果大家还这般,继续下去。
哪一日天道承受不住,这方世界便会泯灭掉。
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山川河流花鸟鱼虫都会回到混沌虚无。
就像盘古大神开天之前的样子。
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家,我们自小生活在这个世界,大家乐意看到这个世界变为灰飞吗?”
这个问题所有人口中虽然没有回答,但在心里回答了。
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个世界是他们的家,他们生活在这里,这里有他们的家人,有他们在意的人。
“多谢掌门教诲,我等明白。”
有一些弟子想通了,发现自己的修为隐隐有了突破,甚至周身都感觉到了通畅轻快。
这让他们对花千骨又是高看一眼。
仅凭几句话,就能让一些人褪去欲望,甚至开阔胸怀。
也难怪清虚道长要选她做蜀山的代理掌门,有这样的掌门在他们何愁不能积累功德,未来问鼎大道。
“大家今天也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千骨嘱咐道。
“是,掌门。”
两位师伯和花千骨一行人,则留下来与白子画和笙箫默谈事。
“感谢尊上和儒尊,助力我蜀山。”
几人向白子画和笙箫默道谢。
白子画没有说话,但是笙箫默把话接了过去。
“我们这次过来也只是走了个过场,并没有真正的帮上什么忙。
这感谢,我和掌门师兄不能收。”
无功不受禄,他们确实没有帮上什么忙。
“蜀山此次危机,尊上和儒尊能过来帮忙就已经值得我们感谢了。
无论是否给到了助力,至少这份心意难能可贵。
尊上和儒尊便再次休息一会儿,会有弟子将饭菜送来。
两位过来也是耗费了些修为,不如暂时便暂时留在蜀山休养几日吧?”
清风长老开口说道。
“如此也好,前些日子一直在忙着长留招生的事宜,确实许久未外出休息过了。
对了,你这小丫头刚接任掌门不久,想来有许多事情是弄不清楚的。
如果有不明白的,便问问你们师伯,若是他们解决不了,你也可来向我们询问。
虽然你这丫头,现在是蜀山的掌门,但我和师兄在位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也比你多一些。
你要是愿意来询问,我们自然也乐意给你讲解。”
笙箫默对花千骨发出善意的邀请。
“如此便多谢儒尊好意。”
花千骨对笙箫默的感观很好,为人随和,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白子画看到这场景,心里也是为之一触动。
花千骨是自己的生死劫又如何?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见解。
不能因为一个生死劫就否定她,不能因为自己要活下去,就伤了他人的性命。
更何况,花千骨比自己厉害。
她能直视自己的欲望,可自己却看不透一些事情。
如果这生死劫非要一人生一人死才能解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用性命来保全花千骨。
他虽被人称为上仙,但也并非是真正的上仙。
只不过是因为修为要比别人高深一些,才有了这个上仙之称。
真正的仙是会经历天道雷劫进行飞升,他没有接受过。
被人授予这个称呼,也不过是被那些人视作寄托,视作希望生活美好起来的寄托。
这么久以来,从他有着上仙之称到接任长留掌门,他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
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件需要他去处理,否则他一般是不会离开长留。
不说他如今继任了长留掌门之位,事务繁多。
就在这之前,他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也依旧是待在绝情殿修炼而不是外出走走。
这一方面花千骨比他厉害。
他的十岁便是枯坐,修行,可花千骨的十岁,却是游行天下。
去见证天下百姓的苦难,去见证天下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寄托。
“那行,我们便先去休息了,有事,你让弟子来寻我们。
我们能帮你就帮你一些。
掌门师兄,走吧。”
笙箫默觉得自己御剑飞行过来,又遇见了这么多的事。
现在累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
“好。”
笙箫默和白子画离开。
周围的人连忙围了过来。
“掌门,二姑娘,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云隐连忙开口询问道。
“是啊娘亲,姨娘,你们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糖宝也担心的问道。
它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娘亲和姨娘露出尾巴。
也不知道这样对娘亲和姨娘的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就是这腿变成了尾巴,不太好走路。”
花千骨动了动自己蓝色的尾巴,她化成这副模样的次数很少。
唯一的几次还是在小的时候。